岳凌霄谈谈地说“那你先休息一会吧,今天忙里忙外的,也很累了,我去书房还有事情。”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姬清慈一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她这才转身去收拾床上的单子。
采莲见到世子爷脸色不豫地走了出去,她心里担心夫人,就走了进来。
她见自家小姐手里正拿着一团揉在一起的褥单,她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走过去从姬清慈手里接过来“夫人,给奴婢吧。”
姬清慈递给她“别让别人看到,你自己把她洗了吧。”
采莲拿过单子。虽然心时有猜测,但她还是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采莲的脸就沉了下来。这个贱人,还是让她得逞了。
她看着姬清慈正在铺着床单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夫人的背影里似乎透出了无限的孤寂。
采莲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知道她家姑娘一直就有一个梦,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把眼泪忍了回去,先把手里的床单放下。
然后她走到姬清慈的身边,伸出两只纤细的臂膀把自家的姑娘抱在了怀里。
她轻轻地搂住姬清慈,就像在那个寂寞而又封闭的小院里一样。
采莲轻轻地哄着她从小陪伴长大的姑娘“姑娘,想哭就哭吧。有奴婢在这里,奴婢会一直都守护着您的。”
姬清慈被采莲轻柔地搂在怀里,她没有推辞,而是听话地趴在了采莲柔弱的肩上。
她觉得鼻子发酸,想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好青年,有着一份太阳底下最神圣的职业——人民教师。
她本来拥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却遭到命运的捉弄,让她穿越到这样一个轻贱女人的社会。
她这才刚刚嫁人,就被丈夫从上出轨了。
这让她情何以堪,又如何能够承受。
虽然她已经对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也知道岳凌霄这定是在睡熟之际遭到了别人的暗算,但她依然感到了浓浓的失望和心痛。
岳凌霄出去后,很快就让人把秋霜送进了庄子。
府中西边的一个院落里,男人清秀的容颜里透出一丝寒意。
他慵懒地摆弄着手里的金镯子,眼睛看向面前的婆子,薄唇轻启,慢不经心地说“都办妥了。”
婆子眼皮子一抬说“办妥了,奴婢用的是鸡血,上面还倒了一点米汤,任谁都看不出来那是假的。”
男人把金镯子递给眼前的婆子“这镯子可有四两重,收好了,以后有你的好处。”
婆子谄媚行礼“谢谢二爷。”
谢凌昆看着婆子的背影,心情大好。
他想到大堂哥头顶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不由地讥讽一笑。
大堂哥岳凌霄从来都是他父亲和祖母眼里的天子骄子
他从刚启蒙开始,大堂哥就是被他父亲竖在他面前的榜样。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读书读不好时,就会遭到父亲的打骂。
他的那位父亲,靖国公府的二老爷经常在他们兄弟面前说的一句话就是“孽子,看看你大哥,人家十几岁就已经是威震边关的将军了,哪像你们,读书也读不好,练武也练不好。”
他父亲信奉的的教子理论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棍棒底下出英才。
无论是他还是五弟阿仑都没少被父亲的鞭子抽。
他摸着脸上一条浅浅的伤疤,这个伤疤是他十二岁那年被父亲抽的,现在已经清淡了许多,但当时那钻心的痛楚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的成长是伴随着父亲对大堂哥的对比夸耀,在父亲的鞭打下长大的。
虽然从他成亲后再也没有挨过父亲的鞭子打。但那些过往却足以让他怨恨父亲和迁怒岳凌霄这个大堂哥。
岳凌霄不是完美吗?
那他就慢慢地毁去他的一切,最好是让他一无所有。”
哼,大堂哥现在大概还以为是他自己睡了秋霜的吧。
岳凌昆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狠厉。
大堂哥永远都不会想到是他岳凌昆做了手脚了那个秋霜,然后又把秋霜送到了大堂哥的床上。还让婆子假造了处子血假先造了一个既成事情的现场。
他又想到那个大堂嫂,那个女人长的倒是很美,比他的娘子方氏长的强多了。
现在估计大堂嫂已经在心里醋意涛天了吧。
他的那位大堂嫂有忠毅侯府后盾,有忠毅大将军和福安公主做后盾。
她怎么可能会忍受大堂哥的背叛,要是他们夫妻失和就更好了。
他正暗自得意着自己的谋划,就见自己的夫人方氏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夫君,妾身听说大哥的那个通房秋霜刚才被送去了庄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方氏坐在他的身边,姣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八卦的表情。
岳凌昆听到这个消息,身子一下子坐直了“真的,知道送到哪里去了吗?”
方氏惊讶在看着他“夫君好像对大哥的事情很关心。”
岳凌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有些过了,他笑了一下掩饰地说“当然了,他是我大哥吗。“
他满以为岳凌霄怎么也能留下秋霜的,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地就把秋霜送走了。
这样可不好,这会坏掉他的计划的,他要想个办法把秋霜从庄子上再接回来了。
岳凌昆状似无意地说“秋霜为会会么被送到庄子上去?”
方氏笑着说“那还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秋霜做了什么事情,让大嫂生气了呗。”
“哦,这样啊。”岳凌昆的眼角流露出笑意。
他得想办法让人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才行,正好为大哥扬扬名。
第二天时,靖国公府里就刮起了一股谣言,说是秋霜在世子夫人的房里爬上了世子的床,而且当时秋霜还是个处子身呢。
然后世子夫人一气之下就把秋霜给送去了庄子。
于是在姬清慈刚刚嫁入靖国公府里不到两个月,就传出了大少夫人善妒的谣言。
采莲有些担忧地看着姬清慈,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家夫人的心情不好。
而且她也感觉到了自家夫人好像对世子又恢复了比较客气的态度。
两个人昨天晚上睡觉时,屋子里开始还有些动静,后来却安静的很。
早上起来时,世子爷早早地就起床就离开了。
再看看夫人的脸上却是一脸平静,完全没有了往日那随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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