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儿的眼珠一转又转到了冯妈妈的身上,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喊道“冯妈妈,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冯妈妈眼睛一亮“小姐,您说。只要奴婢能办到的,必能替姑娘办到。”
路可儿冲着她招招手“妈妈,你过来。”
冯妈妈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路可儿身边。
路可儿让她附耳过来,在冯妈妈的耳朵上轻声交代了起来。
冯妈妈的眼睛越来越亮,她不住地点头,脸上也露出笑容。
姬清慈这几天觉得心情格外的好,小慎哥活泼可爱,老公又不同意纳妾,就连唯一的通房红韵也让国公夫人配了人,嫁了出去。
姬清慈每天请完安之后,回来喝中药,逗逗小慎哥,感觉生活无限的美好。
虽然去国公夫人那里请安时,国公夫人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但只要她自己不缺礼数,那位婆母也拿她没有办法。
小慎哥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已经露出了两颗小牙。
大概是长牙时牙床子痒,他逮到什么都往嘴里塞,根本就不管能不能吃。
要是没有东西了,他就把自己的小手手塞进小嘴里吃的其乐无穷的。
他现在已经可以随便地一轱辘就把自己给翻过来了。
每次翻过来后,就好像很有成就感似的,看着娘亲笑。
姬清慈有时就喜欢的不得了,动不动就亲亲他。
没想到这小家伙学的很快,动不动地也把小嘴放在娘亲的脸上去咬,结果每次都糊姬清慈一脸的口水。
娘儿两个时常就玩的呵呵直乐,不亦乐乎,把旁边的几个丫环看的也直笑。
闻氏也确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时不时地就来这里坐一坐。
妯娌两个就逗着小宝宝玩,日子就这样愉快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十一月中旬,是太夫人的生日。
今年是太夫人六十整寿,府里给亲友朋友都发了请贴,还搭了戏台,请了秦家班来唱戏。
岳凌珊正好刚过了三个月的孕期,胎位已经很稳。
为了避免大家来贺寿时人多不方便,在太夫人过生的前一天,她就被自家的夫婿,定国公世子原玉良送回了靖国公府。
小俩口感情很好,原玉良也得到了母亲定国公夫人的同意,陪着自己的媳妇住在了岳家。
岳凌珊先去给祖母请了安。
太夫人拉着小孙子的手,笑的合不拢嘴,对她怀孕之后的饮食,反应问了个详详细细。
岳凌珊笑着一一回答。
她没有多大反应,还好。太医也说她的胎位很正,一切都好。
太夫人这才放了心。
岳凌珊又去了母亲那里。
国公夫人姜氏也和太夫人一样问的很详细。
岳凌珊照样详详细细地回答,安母亲的心。
岳凌珊看着母亲的好像是有点瘦了,就关心地问“娘,您怎么还瘦了,是最近身体不好吗?”
姜夫人看了一眼女儿,就叹了一口气说“哎,还不是为了你大嫂,说到她我就生气。”
岳凌珊的眼睛闪了闪笑着说“娘,大嫂怎么会惹您生气呢?”
说到这事,姜夫人就有些生气“阿珊啊,你看你这刚一嫁过去就有了身子,可是你大嫂这都嫁进来快一年了,到现在也没个动静。我这心里急啊,她那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好。正好你表姐也要说婆家。我就,哎,”
岳凌珊没等她说完,她就知道母亲下面要说什么。
母亲大概现在都不知道,京城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流言。
她就说“娘,你是想说让表姐嫁给大哥做贵妾的事情吧,大嫂和大哥都拒了您。”
姜夫人有些惊讶地说“阿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岳凌珊就苦笑了一下说“娘,这事情,我前几天就知道了。你知道吗,现在外边有些人在传大嫂嫉妒不容人,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让夫君纳妾,不孝婆母。”
姜夫人又是一愣“这是谁传的,外面当真有这样的说法?”
岳凌珊看着母亲,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母亲什么好。
母亲这人没有什么歪心思,可就是耳根子软,大概姨妈说什么在母亲这里都是好用的。
她看着母亲说“娘,您想想,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退一步说,大嫂就是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家的家事,说出去也是丢我们靖国公府的脸面。更何况大嫂还不是那样的人。能传出这样的话的人到底想把我们靖国公府的大房置于何地?娘你想过吗?”
姜夫人就皱了眉头“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人传出去的?”
岳凌珊看着她有些阴沉的脸,怕她又气着了。
就又说“这也没什么,只要母亲对大嫂好一些,大嫂也不会在意的。娘,你不了解大嫂。其实大嫂这个人非常好的。女儿知道您嫌弃她的八字,可是娘你想想,要是她没有这样的八字,我大哥现在能不能成上亲还很难说呢。”
姜夫人看了女儿一眼,没说话。
岳凌珊也没说话,她想让母亲消化一下她说的话。
在岳凌珊的眼里,母亲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她虽然掌握着管家大权,但是岳凌珊却清楚地知道,家里的一半权力都在祖母的手里,因为祖母从来就不放心母亲的性子。
母亲的性子优柔寡断不说,拿个主意总是左右摇摆,因而府里但凡大事基本上还是祖母说了算。
现在大嫂嫁进来了,岳凌珊倒是觉得大嫂的性子更适合管家。
可是这都一年了,母亲还不把管家的权力交给大嫂,她都要为母亲叹气了。
姜夫人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地说“你大哥多么优秀的一个人,本应该拥有更好的,现在只不过要把你表姐嫁过去做个贵妾而已,她却这么不能容人,这不是嫉妒又是什么。不过这事情也确实不能拿到外面去说就是了。”
姜夫人也觉得自家的事情就应该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说,没有必要传到外面去。
岳凌珊就拉着母亲的手笑着说“娘,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啊,根源还在大哥的身上。只要是大哥自己愿意纳表姐,大嫂也拿大哥没有办法。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大哥他自己都不愿意,您埋怨大嫂又有什么用呢。要是大哥同意了,大嫂不同意,那她真就是犯了嫉妒,可是现在不是这样啊。
说句到家的话,女儿觉得啊,大嫂这样做肯定是大哥的主意啊。女人不都是出嫁从夫吗,大嫂做的也没有错啊,你就是把这事情摆到了公堂之上,这理也说得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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