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微七十六点甜(1 / 1)

她喜欢顾黎吗?

薛微不知道。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她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沙雕,苟完大学,被家里安排着工作,或许去某个子公司当“无用老总”,或许在总公司当吉祥物,每天招猫逗狗领工资,上班下班准时打卡。

总之就是在她家老薛的羽翼下开开心心过日子。

想起那样安稳、一眼望到头的平淡日子,简直比宇宙的尽头——编制,还要舒心上不少,没有领导敢刁难她,没有人敢让她996,是无数人梦想中的工作。

起码作为咸鱼的薛微特别满意。

想了想,薛微从电瓶车上跳下来,随意的捡起地面上的一棍木棍画着圈圈,眉头紧皱着,像是在思考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世纪难题,思绪渐渐飞远,大脑陷入了风暴。

但如果说她讨厌顾黎......

好像也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他这个人危险,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无害,可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世,看到他无意之间露出来的无助脆弱,原本筑起高墙的心脏也软了下来。

见他受伤,见他受到不公平待遇后还像个局外人一样的温柔模样,心疼他是真的,觉得酸涩也是真的。

看见男人的脸偶尔会脸红,会被他的一句话搞得像个花痴似的,激动的小鹿也会乱蹦,仿佛在她心脏里蹦野迪,跳着老年迪斯科。

好感是有的,但她不知道那点小小的激动究竟是真的心动喜欢,还是一时间荷尔蒙的作祟,又或者,是纯粹的母爱泛滥,心疼身世坎坷的弱小男人。

她可能只是想当他妈。

但顾黎他爸可能不同意,她爸也铁定不会同意。

妈妈说的对,她现在就是个还没开窍的白纸。

啊,不对,沙雕纸。

幽幽的叹了口气,薛微的目光在身旁两个女孩身上打了个转转,旋即又叹了口气。

她觉得,如果问这两个母胎sl的熊孩子什么是爱情,她们的回答肯定五花八门。

网上有句很有道理的话,那些给小情侣们出谋划策的情感军师都是单身狗,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但她不是小情侣,还很怂。

小怨种一个给她制造麻烦就够了,为了她岌岌可危的发际线着想,放过自己,放过头发。

她还不想出现在拐角的植发店。

手里的小木棍逮住地上乱窜的小蚂蚁,薛微百无聊赖的捉弄它玩,看着它由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无奈的趴在地上撞死,嘴角的笑意慢慢浮现。

像个咸鱼。

也就是小蚂蚁这样的咸鱼躺平,让薛微脑袋里的谜团得到了不是答案的答案。

就先这么苟着吧。

是她的汉子终究会是她的汉子,会掉到她的铁锅里心甘情愿被煮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如果不是,就算她套马杆套的再厉害,该套不到还是套不到。

爱情不是你想套~想套就能套~

薛微再次发挥她佛系咸鱼的人设,毫不负责任的直接把问题交给时间解决。

拍拍手上的灰尘,薛微把小木棍丢开,放过可怜兮兮的小蚂蚁,“小雨,容容,你们俩先回宿舍吧,我去找顾黎学长。”

“行吧,”李思雨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不要解释”的小表情,挥挥手,语气里没有丝毫惊讶,“你好好跟着顾黎学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如果有需要给我们打电话,毕竟人多力量大。”

“对,”李思容赞同的点点头,细腻的心思想到了什么,“点点,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薛微小手一摆,“那就别说了。”

“我不,”李思容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保持镇定继续说着,“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像是个无脑黑,她似乎不认识你,说出来骂人的话也都很牵强。”

“我怀疑,她是故意坏你名声的。”

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沙雕想法相同。

心底的猜测完全和她一模一样,薛微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冷意,声音都正经起来,“我知道。”

她也,大概猜到了是谁指使。

就是因为猜到了是谁,所以她才更应该去找顾黎。

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和两个好闺蜜告别后,薛微威风凛凛的戴上她的粉红色小头盔,骑着小电瓶车,雄州州气昂昂的原路返回。

派出所内。

无论是民警的耐心劝慰,还是威逼利诱,女孩都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坚称自己是看不惯所以才恶语相向,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穿着警服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外面等待结果的人,轻微摇了摇头,“嘴皮子严的很,什么都不肯说。”

“但她名下的银行卡在昨天晚上确实有五千元进账,汇款账户正是顾溪。”

“仅有转账记录证明不了什么,”顾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没有证据无法论罪,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翻找照片给他看,“岳哥,可以从这里下手。”

被叫做岳哥的男人皱着眉,看着照片上正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这么快就查到了?”

“有点人脉,”顾黎谦虚的回答着,“这个人是她的弟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两个月前病情恶化,需要尽快做手术。”

“我能理解她为了弟弟想方设法筹钱的急切心情,但请你帮我转告她,如果不想他弟弟出现意外,就请如实告知。”

岳哥的眉头皱的更紧,“你在一个人民警察的面前威胁弱势群体?”

顾黎笑的精明儒雅,金丝边眼镜上带着点点光亮,完全是个斯文败类,“我可是个守法公民,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你会暗搓搓、遵纪守法的做!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懂法!

深知他这个人的乖张戾气,岳哥应了一声,“我知道怎么做,你在这儿等着。”

“辛苦岳哥。”

男人进去了没多久,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崩溃大哭的声音,女孩彻底放弃抵抗,把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推翻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冷笑,顾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随意的整理着手腕的纽扣,整个人藏在阴影处,显得腹黑冷漠。

他并不觉得拿他人的痛处来威胁有什么不对,主要能达成目的,心思歹毒又如何,薄情寡义又如何。

威胁到点点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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