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好奇,白幼安小声询问。
“国泰民安。”
其实夏洛辰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明知道不能实现,却还是陪着白幼安幼稚了一把。
果然仙缘的心里装的都是天下。
不过没关系,只要鱼的心里有仙缘就行。
“你许了什么愿望?”
看着小家伙问完了自己之后就不准备说,夏洛辰便主动开口。
“我的秘密可不能说哦。”
白幼安一脸神秘的眨眼,贼兮兮的说完就走了。
看着小团子又专心的摆弄着手中的风车,夏洛辰趁其不备捞起了,白幼安刚才放的花灯,打开了上面的纸条。
“辰辰每天开心,多笑笑。”
这小家伙竟连许愿都没顾得着自己,反而是想让夏洛辰多想。
看着白幼安天真灿烂的笑颜,夏洛辰感觉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触动了。
紧接着又悄无声息的把纸条放入花灯之中。
放心吧,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过了这个灯火节之后,二人便踏上了前往东北部山区的道路。
“怎么一路上都没见着什么人呀?”
白幼安有一些好奇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面看去。
正以为没人知识,白幼安却发现在前方的一棵大树后面,竟有一个小女孩探头探脑。
“哎,哪有人。”
小奶音声音大了些,被那小女孩给听到,像是见鬼一样,小女孩飞快的从这里离开。
“哎,怎么走了呀?”
难道自己的声音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可能是看到这么多人害怕了吧。”
从刚一天来到现在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影,见人了之后还那么慌不择路的就跑了,其实夏洛辰也觉得不对劲了。
眼下也不知是何原因,一行人只能继续往里面探索。
“三殿下,到了。”
马车停下之后,夏洛辰确实能够看到面前的一排排的房屋,但是问题是——
都没有人!
全部都是空房间,刚才楼越已经派上前看了,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但就是没人。
“这怎么这么可怕?”
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将他们笼罩,白幼安忍不住拢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别怕。”
温暖的大掌牵住了白幼安的小手,让小人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寻个处所先住下。”
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空有房屋竟没人,着实是有些诡异,大家也不好住在别人的房屋。
不过此处并没有旅馆,楼越寻了许久,只找到了一个破庙,不过好在也能遮风挡雨。
看到自己眼前的破庙,夏洛辰忍不住皱眉。
自己倒是能住的,不过这小团子身体娇弱的怎么能住在这里?
“辰辰放心,安安可以住。”
正在夏洛辰纠结之时,小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主动开口。
闻言他有些诧异的挑眉。
还没等夏洛辰反应过来,白幼安就自己扑腾着小腿走了进去,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虽然长高了不少,但还是个小个子,坐在柱子上面,还能晃荡着两只小腿。
“把马车上的羊皮垫拿下来,给公主铺上。”
虽然白幼安说无所谓,但是夏洛辰也不能让白幼安委屈着,其他人都随意的席地而睡。
但是特意吩咐人给白幼安铺了一个温暖的窝,还铺上了羊皮垫。
“辰辰没有嘛?”
看到夏洛辰身下就一层简单的布料,白幼安似乎有些心疼。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好干什么?赶紧睡吧。”
虽然夏洛辰的嘴上不说,但是白幼安知道,他这就是心疼自己。
盖上自己的羊毛被褥,还忍不住悄悄的出头去看夏洛辰。
“快睡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办事呢。”
察觉到了小人像个小松鼠一样机灵的探头探脑,有些好笑的开口。
被发现的小松鼠一溜烟的蒙住了头,悄悄的在被窝里笑出了声。
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白幼安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的。
“说,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好像是楼越的声音。
白幼安撑起身子眯了眯眼睛,夏洛辰已经起身了。
所有人似乎都聚在门口。
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幼安赶紧穿上了鞋袜去门口想看看。
“小点声。”
刚到门口就听见夏洛辰压低的声音,似乎是怕惊扰了白幼安的睡眠。
听到这话,白幼安心中一暖,默默的走到夏洛辰身旁,揪了揪他的衣袖。
“吵醒你了吗?”
说完还用冷冽的眼神扫了楼越一眼。
白幼安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几个人。
“这是怎么了?”
昨日哪里都见不着人,今天一见便是被绑着的。
楼越恭敬回答。
“回公主,今日一大早便瞧着这几个人偷偷摸摸的往咱们这里靠近,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就抓了过来。”
“你们才不是好人,我们都是正经的村民,倒是你们怎么无缘无故跑我们这儿来了?”
其中一人立马就不服气,虽然脸色有些害怕,但还是说了出来。
被这人突然的大声给吓到了,白幼安往后退了两步,夏洛辰伸手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你说你们是这里的村民,那为何我们过去时家家户户都没人?”
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面前的几人,夏洛辰上前去一一看过他们的手掌。
看这手掌倒真像是普通村民。
“那是因为有山匪,昨日我们村有个娃远远的看着你们进来了,就通知了我们赶紧逃命,你们到底是不是土匪?”
另一个人开口解释。
这话让两人想到了昨日碰到的那个小女孩,难不成就是小女孩儿通风报信的?
“你们刚才说这里有土匪,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几人都是村民,夏洛辰便摆手让楼越给他们松绑,有些话是需要好好问问了。
几人看着夏洛辰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犹豫了一会便和盘托出。
原来此处荒凉偏僻,都是因为常有山匪作祟,村民们无力抵抗,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部分人实在不堪其扰,于是选择了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一部分人坚守。
“太可恶了。”
稚里稚气的声音打破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