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听起来倒是挺充分的,但是鱼可不是傻,仙缘的身份若是曝光太多,定然是不好的,于是就开始打马虎眼。
仰头对彦桃傻笑。
“安安也不知道啊,辰辰说小孩子知道的太多不好。”
这回答让彦桃有些着急,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一笑了之。
过了一会又状似无意的提起:“安安,昨日三殿下派人问我要了能制服毒蛇的东西,顺势邀请同伴进来,这同伴是谁啊?”
“啊?”
这个小团子是真不知道,下意识的张嘴啊了一声,面露迷茫。
“真有这事吗?”仙缘怎么还瞒着自己呢?
“当真。”
瞧见白幼安的反应,彦桃总有些着急,这小团子怎么一问三不知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彦桃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夏洛辰的事,白幼安听了有些反感,每次都是搪塞了过去。
“姐姐,我再不回去,辰辰该担心我了,我先走了。”
对这样的谈话白幼安表示很不喜欢,于是做出一副疲累模样,打了个哈欠,眼皮耸拉着。
彦桃眼神一暗,不过也没说什么,欣然同意。
“好,我送你。”
“不用啦姐姐,安安认得回去的路。”
说罢一溜烟的从这里离开,别看我们腿短,走路倒是挺快的。
一路跑到夏洛辰身边,小团子张开小嘴大口喘气,两个小揪揪跑的一颤一颤的。
远远的就听到春花喊了一声。
“公主慢点,你瞧瞧,头发都乱了。”
白幼安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快步来到此处猛的抓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渴死了。”
夏洛辰淡定的放下手中的书简,拿起手帕动作自然的给她擦汗。
“慢点,跑那么快做什么?还没到吃晚饭的时辰呢。”
“安安又不是只顾吃。”一听这话,小团子不满的噘嘴,跑的小脸通红,看上去倒有几分愤愤。
“辰辰为什么偷偷去请别人不告诉我啊?”
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骨碌的盯着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气鼓鼓的。
这副模样引得夏洛辰眉目含笑,颇有些无奈的解释。
“请大祭司来看看此处是否有可疑之处,小事忘记告诉你了。”
“哼,可是彦桃姐姐都知道!”
提到彦桃,夏洛辰眸色就暗沉几分。
“那是自然,若不然楼越也出不去,好了,别生气了,看我这有什么?”
说着手中变戏法一般出现一只惟妙惟俏的竹蝈蝈。
白幼安开心的接过:“好漂亮啊,辰辰你还会这个?”
“我自然不会,问别人讨的。”
重新拿起书简,夏洛辰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没人知道这是他出门冷着脸把人家小朋友吓哭了从地上捡的。
斜着眼看了小团子一眼,心中暗想:这小团子怎么就不知道怕自己?
有了新玩具,白幼安很快就忘了之前的事,不过总觉得彦桃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但是怕夏洛辰担心就没有提。
夜晚越想越觉得不对,看着从窗户缝中挥洒进来的月光,再一看夏洛辰不在。
难道是去打听关于彦桃的消息了?她有些不放心,悄咪咪的起身,蹑手蹑脚的下床。
她倒是要看看,彦桃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别人。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在夜中显得更加乌黑发亮,小手轻轻一捻,小小的身子在暗夜中瞬间消失不见。
鱼的隐身术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不错。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便大摇大摆的去彦桃居住的屋子。
不过在外面绕了一圈,依旧是没有见到夏洛辰,小团子心中忍不住嘀咕,难不成还能在屋顶上?
就在她这么想时,突然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小团子下意识的躲在柱子后。
彦桃四处张望一下,然后还朝着柱子后面看了一眼,小团子屏住呼吸,心想:完了!
可她似乎什么都没发现,确定了没人之后沿着一条小路径直的往前走。
这时白幼安才反应过来,鱼已经隐身了呀,干嘛还那么害怕?
好奇彦桃这大晚上的到底去哪,便快步的跟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连夜赶来的大祭司站在后院中。
月光下,夏洛辰的影子被拉长,他背对着大祭司,让人只能看到伟岸的身姿,沉声开口。
“你可觉得此处有何不对?”
大祭司脸色犹豫,其实从刚进来就察觉不对了,但是……若是能借这次机会对白幼安出手,倒也是好事,于是便决定隐瞒,让夏洛辰放松警惕。
“此处确实有些瘴气,但并不严重,更何况三殿下和海神娘娘有福星庇佑,自能安然无恙。”
“退下吧。”
等人走了,夏洛辰眼中的怀疑打消些许,决定明日再去探探百姓口风。
——
小团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彦桃,越走越阴森,感觉似乎到了地府,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走在前面的彦桃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突然停下脚步,而后转动角落里的花瓶,突然面前的墙壁骤响,缓缓打开一扇门,这竟然是一处密道!
小团子吓了一跳,这一看都不像好人去的地方啊?难道……
彦桃鬼鬼祟祟的左右环顾,而后闪身进去,白幼安来不及细想,快步跟上,脚步放的极轻。
刚一进去便感觉凉飕飕的,越往里走越冷,现在的能看到凝结的霜花,此处竟然是个冰窖!
接下来的一幕更令白幼安瞠目结舌,一片冰天雪地中,一口打开的冰棺摆放在正中央,除了冰棺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种场面小团子还是第一次见,伸出手捂住小嘴,控制自己的惊讶。
然后就看到彦桃脸色爱怜的伸手像是在轻轻抚摸着什么,嘴中喃喃自语。
“三郎,已经三日未来看你了,你可曾想我?”
这般柔情蜜意的语调,像是在对情人耳语。
远处站着的小团子好奇的一步一步的挪过去,微微踮起脚尖,鼓足勇气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她想要尖叫。
里面竟然躺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