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鬼灵精怪的小团子给气得说不出话,但又不忍心责罚。
思索片刻后,夏洛辰得出了一个好办法,悠哉的把人放到床上,淡淡的开口。
“你既然也知道你做错了,那不如这样吧,就罚你今日多学一个时辰。”
多学一个时辰?!那不是要了鱼的命?
白幼安脸上露出如遭雷劈的表情,赶紧提出反对意见。
“啊?不要,能不能换一个惩罚?”
“不能!快些起来洗漱,我在书房等你。”
说罢,再也不管小团子在自己身后是如何撒娇卖萌,夏洛辰狠狠心离去,留下她自己欲哭无泪。
不情不愿的梳洗,春花竟然给白幼安梳妆时,还小声嘟囔了几句。
“奴婢早就说了,公主万万不可再去喝酒,公主还偏是不信,竟然偷偷溜出去,这回可被三殿下逮到了吧。”
白幼安一脸生无可恋的托起下巴,目光涣散的盯着铜镜之中的包子小脸,一脸的生无可恋。
“昨日还是少城主把您给带回来呢。”
这句话成功吸引白幼安的注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复一遍:“她带回我?”
春花点头,继续专心的为白幼安梳妆。
她却神游天际,看来这个姐姐也不是一个坏人嘛。
“公主日后可别让三殿下担心了,若不然,还得多学几个时辰。”
小团子蔫了吧唧的哦了一声,见她已经如此难受,春花也就没再多说。
刚想为白幼安绾发,突然发现步摇没了。
“公主,鸠羽公主送您的步摇呢?”
还在因为学习的事情烦心,白幼安心不在焉的回答。
“许是掉在床上了吧。”
可是春花去床上找了许多遍,依旧是没有找到。
想着可能是掉在白幼安昨日偷喝酒的地方,便快步去找了一遍,可依旧是没有。
得知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依旧是没有步摇时,白幼安慌了。
“怎么会没有呢?我昨日明明是戴在头上的。”
“是呀,那可是奴婢亲手给您簪上的。”
春花也跟着着急,毕竟那是鸠羽公主送的,白幼安可以说是相当喜欢,每日都戴着,还说是有特殊能力。
“再多派些人去找找。”
于是春花就将夏洛辰带来的所有人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将步摇的模样画了出来,令人全府搜索。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是惊动了夏洛辰和朱启友。
看着小团子着急的模样,夏洛辰也已经忘了让她学习的事了,心疼的把人抱在怀中。
“先不要慌张,说不定是掉在哪里了,仔细找找便出来了。”
白幼安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小奶音焦急道。
“辰辰,是不是有人在酒里下药?我昨天真的只喝了两小口,绝对不可能喝醉,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能直接睡地上啊,我记得我去的时候还戴着步摇,回来便没有了。”
她虽然年纪小,但不是普通孩子,对于这些事物的分辨能力,夏洛辰自然是相信。
可若真是这样,这朱府可就不简单了。
夏洛辰抬头犀利的视线放在朱琳琳身上,昨日她是第一个发现白幼安的人,而且两人还有过节。
察觉到他犀利的视线,朱琳琳慌乱的摆了摆手。
“不是我,我真的只是好心。”
这时朱启友也上前一步,拱手道:“三殿下,小女虽自小顽劣不堪,但绝不会做出伤害海神娘娘的事,况且自小便不缺金银,又怎会偷走一个步摇?”
言辞诚恳,逻辑清晰,身后的朱琳琳也跟着狂点头。
就是,不过是一个步摇而已。
这话倒也是对的,朱琳琳也不知道步摇有何作用,没必要偷盗。
大祭司猫在众人伸手,神情飘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安也相信。”
稚里稚气的声音响起,大家看向一脸认真的小团子。
“如果朱姐姐真的是坏人,就不会把我带回来了。”
听着白幼安软糯糯的叫自己姐姐,还为自己开脱,朱琳琳感觉自己心都化了,冲着她投过了感激一笑。
很快搜寻府中的侍卫便回来,可无一例外都说没搜到。
就连府中下人也都搜了,什么都没有。
白幼安急的都快要哭了,小鼻子红红的。
“这可怎么办啊?”
“不如我再送你一个吧,我房中还有许多。”
一见白幼安这般委屈的模样,朱琳琳忍不住心软。不过是个金步摇而已,也算不得什么贵重的东西。
她红着鼻子摇了摇头,抽噎道:“谢谢朱姐姐,那是鸠羽公主送的,格外珍贵。”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让尊贵的海神娘娘都如此着急。
夏洛辰颠了颠怀中的小团子,像是在安慰,沉声询问陈朱琳琳。
“那你昨日可看到了什么?”
那日……似乎是见了个人影,可是又不真切,朱琳琳脸色犹豫,也不敢随意开口。
众人都在等着朱琳琳的回忆。
大祭司更是胆战心惊,心突突的直跳,心里祈祷千万别看到什么。
朱启友赶紧表态:“见到什么你只管大胆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似乎是见了个人影,不过并没有看清,我到的时候只留下一抹衣角,当时忙着看海神娘娘也未多想,只当自己眼花。”
照这么说,那必定是有人故意拿走金步摇,但是却没有伤害白幼安,看来此人就是冲着金步摇而来,定然是知晓它的能力。
大祭司放心了些,说到底没有见到自己。
是有人偷了白幼安的东西,她挥舞着小拳头,一脸愤愤。
“坏人,辰辰一定要抓住坏人。”
夏洛辰摸摸她的小脑袋,轻拍着哄了哄,冰冷的眼神扫视了在场的众人。
“查,把当日所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全部拉出来。”
所有人无不胆战心惊,哪怕不是自己做的,此时也生出了几分畏惧。
一时之间,全府上下戒备森严,严格排查。
大祭司为了将自己置身事外,装模作样的参与其中,甚至还想拉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