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他愤怒的将手中的药瓶扔出去老远,脸上带着些许惊慌和害怕。
夏洛辰已经派人四处搜寻手上有伤之人,若是再不能好,后果不堪设想。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放出烟花弹。
“废物,不过是取金鳞而已,竟然还能把自己烧伤。”
火龙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随手捏起大祭司手中的金鳞打量一番。
地上的人脸色一僵,转而又带上一副讨好的笑意。
“是,属下无能,请副使赐药,若不然怕是会被那夏洛辰察觉。”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早就把火龙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遍。
若不是他们逼人太甚,大祭司又何至于铤而走险?
左右看在大祭司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火龙还是给了他一瓶药,并叮嘱。
“这乃是仙术所伤,若想根治,还需些时日。”
哪里还能等些时日,夏洛辰都快找上门了,他刚想诉苦,人影便一瞬间消失。
为了这长生不老之术,他也只能叹气受着。
要知道光是蛟龙每月给自己的丹药,都足够让他延年益寿。
回去后,白幼安凭着自己之前看过的书籍搜寻,果然在《本草书目》中找到了制作回魂丹的办法,然后转身小脸兴奋的告诉夏洛辰。
“辰辰,刚才那个姐姐告诉我如何救春花了,需要玉丝葫芦和回魂丹,回魂丹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制成,但是玉丝葫芦有些困难。”
“好,我这就派人去找。”夏洛辰并没有询问多困难,而是不假所思的同意。
“不可。”白幼安却摇了摇头。
“玉丝葫芦不是常人可以采摘,必须安安亲自去,等我制出回魂丹一同前去。”
夏洛辰心里明白春花对白幼安的重要性,所以并未开口阻止,而是尽力去协助。
将所有草药配置完成后,白幼安发现最关键的一步。
“辰辰,皇宫之内可有窑炉?”
闻言,夏洛辰剑眉微蹙。
这窑炉一事可是个难题,大夏国并不尊崇道,所以并没有炼丹之地,极少数人对此感兴趣,而现在重新筑起窑炉也时间不够,若说这大夏国内谁能有窑炉,恐怕只有大祭司了。
但是因为之前的事,夏洛辰对大祭司颇有防备,不想让羊入虎穴。
“怎么了?”她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夏洛辰,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但并不愿意告诉自己。
瞧着她急迫又担忧的眼神,夏洛辰只能说出。
“若是去大祭司府,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乱跑,我会派人保护你。”
原来是在大祭司府,怪不得仙缘如此犹豫。
“安安知道!”
大祭司早就想到夏洛辰会来,万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当人站在自己面前时,他脸色如常,却悄悄将自己的手藏于袖筒之中。
“不知三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夏洛辰不动声色的扫过他的手,然后默默收回视线。
“听闻大祭司有窑炉,我的侍女受伤了,我想借大祭司的窑炉给她炼丹,不知可否?”白幼安稚嫩的声音响起,大祭司一愣。
这小东西竟然还会炼丹?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怔愣,让夏洛辰不悦的皱眉。
“怎么,不行吗?”
浑身散发出的冷气让大祭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点头哈腰的同意。
“公主言重了,哪里有借不借的?公主想用便用。”
“在哪,安安现在就要去。”
这次白幼安没时间客套,抓着大祭司的裙摆就要走。
“公主,在西边。”
白幼安又拉着他往西处走。
被这样扯着,大祭司走路都不敢自由,怕伤到白幼安,心里叫苦不迭,偏偏夏洛辰就这么惯着,一言不发。
一路心惊胆战的来到门口。
“公主这边是窑房,可需臣教公主如何使用?”
“不必了,安安都会。”说完,白幼安越过他看向夏洛辰,语气软软的但却格外坚定:“辰辰,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夏洛辰郑重的点头,背后有了强劲的支持,白幼安才放心的进去。
一时之间,外面只剩下夏洛辰和大祭司两人,不知是不是大祭司的错觉,总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不由得后退两步,刚要告退,便听到夏洛辰凉凉的声音。
“大祭司今日为何行礼如此不规范?”
说着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他的衣袖。
此话令大祭司心里一颤,连忙打马虎眼:“回三殿下,臣的手不小心烫伤,已经包扎,恐冲撞殿下。”
“那大祭司可知本殿近日一直在寻找手上受伤之人,你为何不上报?”夏洛辰的语气明显变得低沉,周围冷意四射。
“臣的手乃是今日刚刚烫伤,所以并未来得及回禀。”
闻言,夏洛辰眼角带了丝丝寒凉之意,语气不善。
“是吗?天下竟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知道夏洛辰不是好对付的,他面露为难:“若是殿下不信,臣可解开让殿下验伤!”
“好啊,那你解开吧。”
没想到夏洛辰没有丝毫犹豫,并且一点都不体谅大祭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如此没有人情味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在他的注视下,大祭司缓缓揭开自己手上的纱布,周围的动静似乎都慢了,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大祭司的动作。
一只红肿带着水泡的手出现在夏洛辰面前,大祭司忍着疼道。
“殿下请看,烫伤不足一个时辰,如今刚用了药,不知和殿下所找之人可相似?”
刚知道他过来之时,大祭司便心惊肉跳,他为人精明,竟然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便用开水灼伤,堪堪能掩盖本来的模样。
只粗略的瞧了一眼夏洛辰便收回了目光。
“本殿也是关心大祭司,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既然受伤了,那便下去包扎吧。”
“是。”
心里却在隐隐的骂夏洛辰,光是嘴上说的好听,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要重新包扎?
从切草药,磨草药倒融合成丸,白幼安皆一人所为,最后终于制成一颗小小的药丸,放入窑炉中,整整六个时辰,她额头汗津津的。
虽然身体劳累,但心中却是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