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许所有人进来。”
不知何事的春花匆匆的关上门,夏洛辰也已经再也撑不住,无力的扶住椅子,跌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直冒冷汗,嘴唇颤抖的开口。
“咒……印。”
白幼安伸出小手死死的抓住了夏洛辰的一根手指,知道为何后,连忙从自己床上翻腾出一个小盒子。
“辰辰,吃……”她话还没说完,夏洛辰便直接拿了吃下,对她,他给予了十分信任。
这是白幼安研制的镇痛药,不能解决咒印,但能缓解痛苦,配上她的法术,夏洛辰已逐渐镇定,背上的疼痛感逐渐减弱。
“别怕,辰辰,我会一直陪着你。”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亮晶晶的眼眸始终注视着夏洛辰。
“好多了。”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辰辰你脱掉衣服,我看看是不是又严重了。”
说着便等不及伸出小手直接在夏洛辰身上翻腾。
这动作一时间让夏洛辰惊吓,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小胳膊,脸色纠结的开口。
“安安,女孩子家要矜持,切不可有如此莽撞的行径。”
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盛满了不解。
“安安不过是想看看你背上的伤口罢了。”
本还想再说叫一顿的夏洛辰,看着她如此天真无辜的眼睛,突然就说不出话。
是啊,她还是个孩子。
“我自己来。”
虽说白幼安是个孩子,但夏洛辰依旧紧张,只露出后背。
回皇宫之前,白幼安清楚的记得这后面的咒印几乎都要消失不见了,可现在竟逐渐清晰。
“怎么可能?”她小手轻轻的抚上,温热的触感让夏洛辰浑身一僵。
从白幼安的语气便能听出肯定是又严重了,他自嘲似的开口。
“别担心,死不掉。”
“安安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若说之前鱼只是为了仙缘,可现在鱼更为了夏洛辰!
这些天皇上都未见过白幼安,也是想得紧,知晓她回来后,第一时间过来探望。
正巧看到这一幕。
“这是发生了何事?”皇上愣了一下,便快步的走上前去。
尽管夏洛辰动作要很快,但还被皇上看到了背后的咒印。
“你这后背是何物?”皇上语气惊讶。
白幼安圆溜溜的眼神骨碌的在夏洛辰和皇上之间徘徊。
皇上竟然不知道?
“无妨。”夏洛辰神色冷清,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显然是不想透露。
自然知晓自家儿子的脾气,皇上冷哼一声,索性看向白幼安。
“安安,你来说这是怎了?”
她纠结的咬了咬手指,这是可以说的吗?
“父皇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孩子?儿臣已经说过,什么事都没有。”夏洛辰悄悄将白幼安护在身后。
“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块印记?朕可记得你身上并无胎记,是不是受伤了?”
“衣裳掉色。”
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后,夏洛辰便牵着白幼安离开。
身后的皇上一时无语,他这是拿自己当傻子不成?
衣裳掉色还能掉的如此整齐?况且皇子的衣裳怎能掉色?
可夏洛辰牵着小团子,一溜烟的便消失在门口。
“这个逆子!”
等走远了后,白幼安晃了晃夏洛辰的大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闪忽闪。
“辰辰,为什么不告诉父皇?”
可对她一向之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夏洛辰,却突然沉默,清冷的眉宇中略带了一丝怅然。
“我自小在他心中就比不过皇兄,也从未分得他半分疼爱,我的事又何必告诉他?”
听到这话,白幼安心中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
通过她这么长时间和皇上的接触,很明显能感受到皇上总是偏向夏洛辰,反倒是夏洛宇经常受罚。
似乎是感受到了小团子的疑惑,夏洛辰自嘲的开口。
“你所看到的偏向不过是片面,那都是因为皇兄确实做错了,父皇才会责罚。皇兄自小到大,不仅有母妃,还有父皇,而我什么都没有。”
而且那些责罚对于太子来说微不足道,放眼整个王朝,无一不认为夏洛辰才是最有实力之人,更何况他也算是正宫嫡出,却没有坐上太子之位,足以可见皇上的偏心。
“不。”白幼安突然停下脚步,扬起小脸认真道:“辰辰,安安相信,父皇定然是心疼你的,有可能只是你没有感受到,更何况,你有安安。”
这句话犹如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波澜,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微动。
确实,自从白幼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早已不像之前一样冰冷,也渐渐有了生气。
“嗯,我有安安。”
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投在夏洛辰幽深的眼中,似乎给他的眼中添上了明亮的色彩,暗哑的嗓音,温柔无比,如同纯酿的美酒,令人沉醉其中。
而在他眼中唯一的光便是面前憨态可掬的白幼安。
虽然答应了白幼安会给沈婉儿送礼物,可也不过是让楼越跑个腿,并不上心,可是送者无心,收者有意。
“你说,这是三殿下给我的?”沈婉儿葱白手指紧紧捏住手中的发簪,嗓音微颤。
“是,多谢沈姑娘哄公主开心,给公主做点心。”
听到是此原因,她眸中的光忽闪,但心底仍是激动。
不管为何,她追随了夏洛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得到他的关注,哪怕是因为白幼安。
悄悄掩下自己面上的喜悦,沈婉儿正色道:“还请楼侍卫替臣女谢过三殿下,这都是臣女该做的,改日定会亲自去谢恩。”
楼越点头应声,回去复命。
正当沈婉儿还沉浸在发簪的喜悦之中时,突然伸出一个大手,直接将发簪抽出。
她不由得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