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地方,远远的就听到东西乱砸的声音,门口还站着手足无措的宋夫人。
“我来吧。”白幼安握紧小拳头叩了叩门。
“出去!”宋维声音略带一丝嘶哑,似乎受伤的小兽在低吼。
“宋哥哥,你别生气了,我是安安。”
糯糯的语调传来,里面的动作明显一顿,过了一会才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也别来。”
虽说也是拒绝,但声调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白幼安回头和夏洛辰对视一眼,肯定有戏!
“哥哥,安安给你准备了一个特殊的礼物,难不成哥哥不想要吗?”她的语气似乎带了一丝诱哄。
“什么礼物?”声音明显又离近了几分。
“绝对和旁人送的金银财宝不一样,我保证哥哥肯定会喜欢!”
这话语中的笃定让宋维多了几分好奇,他将信将疑的打开门。
“真的?”
“真的。”白幼安点头,神秘的凑到他耳旁。“这可是从父皇那求来的。”
最终,宋维半托半旧的被白幼安拉着坐在席中。
远远的看到他过来,宋英年阴沉的脸色缓和不少,但还是下意识的训斥。
“你这个臭小……”
“伯伯,快开始吧,安安又饿了。”还未等他说完,白幼安就打断,撅着小嘴撒娇。
顾念着白幼安,宋英年没再多言。
“好,那就都落座吧。”
宋维虽然脸色不佳,但老实本分,
朝中的人一个一个前来贺礼,白幼安东瞅西看,却发现没有沈婉儿。
“辰辰,大祭司为何不过来呀?”
“大祭司及其家眷一向不会参加除了有皇上出面的任何宴席。”
这也算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吧,大祭司在朝中的位置很是微妙,似除了皇上,谁都要忌惮两分,但谁都比他的官职大。
白幼安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具体原因也未深究。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白幼安的礼物,宋维一下来了精神,哪怕心里很着急,面上也不动声色。
白幼安亲自拿着盒子,走到他面前打开。
“这是父皇说他曾经在狩猎之时用过的弹弓,送给哥哥。”
弹弓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可生辰送此物本就不正常,相比于别人的金银来说,白幼安送的不值一提,可宋维却眼前一亮。
要知道父亲为了不让自己淘气,没收了所有物品,而且但凡是发现都要拿走,这可是皇上用过的,还是公主送的,父亲定然不会随意拿走。
“太好了。”他激动的接过甚至还挑衅的朝宋英年看了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宋英年并没有管他,只是不咸不淡的瞅了一眼。
或许也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觉得愧疚,反正无论如何他都高兴。
两个孩子自己也算成为了朋友,宴席结束后,白幼安也是最晚离开的,拿着宋维送的画本,依依不舍的告别。
第二天夏洛辰依旧像往常一样监督白幼安温书,她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楼越快步的从外面走进来,语气急促。
“三殿下,宋侯爷的儿子突然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刚从宫中请了太医,您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
两人同时发出惊呼,白幼安睡意全无,猛的站起身,桌上的书本洒落在地。
坐在马车上时,白幼安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小眉毛紧皱,夏洛辰伸出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安慰。
“不要担心,宫中的太医都去了,定然不会有事。”
他们二人心里想的都是因为昨日落水,可刚一进去,白幼安便感觉不同,似乎有一股阴气萦绕在府中。
“怎样了?”门口的宋英年和宋夫人焦急的拉住刚从里面走出的太医。
“令公子此病来势汹汹,怕不是寻常伤寒,臣已经用药压下,能不能挺过还要看公子自己。”太医摇头,表示自己也无法。
宋夫人如遭雷劈,身子摇晃,昏昏欲坠。
“快将夫人请进去休息。”
白幼安扑腾的小腿跑了过来却被宋英年拦住。
“安安,里面病气太重,你还是不要过去了。”
“伯伯,让安安进去看看吧,安安能治病。”她脸色着急,感觉宋维都是为了救自己才会生病。
可宋英年却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哪能会治病?
这时夏洛辰出面帮白幼安说话。
“伯父,您就让安安进去吧,她会。”
最终宋英年也只能病急乱投医,让小团子走进去。
此时只有宋毓守在床前,高烧让宋维脸色通红,而只有白幼安能看到他印堂发黑。
“这不是伤寒。”还未走近白幼安就笃定的开口。“这是邪祟。”
“邪祟?那要怎么办?”宋毓一脸紧张,她亲眼见过白幼安的能力,自然相信她。
白幼安将手放在他的脉搏上,注入一缕灵气,游走全身,不消片刻,她猛的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小嘴呢喃出声。
“咒印?”
若是她没有感应错的话,这和夏洛辰体内的邪气对应。
一听咒印,夏洛辰也脸色突变。
他上前把宋维扶起,掀开里衣,眉头微皱,对着白幼安摇头。
“不对,肯定是有咒印,不过没有显现。”白幼安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她继续掐诀,口中念出一串咒语。
“有了。”
夏洛辰亲眼看着刚才光滑的皮肤后出现了一个印记,和他的后背一样。
应该是还未真正下咒,所以只有施法才能显现。
“什么是咒印?你们在说什么呢?”宋毓担心不已,忍不住询问。
“宋小姐先出去吧,先让安安看看,你们别太担心。”
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夏洛辰索性先让她离开,给白幼安研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