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轻慢,语气恶劣,脸上调笑的表情让夏洛辰恨不得现在就撕开他的伪装。
“到底是救我还是害我,你比我心里更清楚。”夏洛辰冷笑一声,不准备再和他废话。
“给我拿下!”
周围将士听命群起而攻之,这群人刀剑武功全都不在话下,可全然近不了蓬莱仙人的身。
只见他离人有数米远,便能将人击退,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将他团团围住。
就在夏洛辰想亲自上阵之时,却被一道小小的力量拦住。
“这是灵力,平常之人对抗不得,安安来。”
只见小团子飞身一跃,伸直了莲藕般的小胳膊,两只手轻轻翻动,光束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噗——”
自以为无人能近身的蓬莱仙人,自然是轻敌,被这一掌狠狠地拍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不过短短数月,你的功力就能增长这么多?”
这话在场之人无不震惊,白幼安迈着小腿缓缓走到他身旁,夏洛辰不放心紧随其后。
“你认得我?你是不是抢走我步摇和金鳞的人?”她因为着急脸微微染上一丝红晕,看来这人已经跟踪他们许久。
他从自己口中吐出一口血,面露轻蔑。
“呵,我才不屑于做那些下作之事。”
如此模样,确实不像他所为。
“辰辰的咒印肯定是你下的。”
一想到仙缘因为受了那么多罪,白幼安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伸出小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小嘴绷得紧紧的,眼中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是又如何?”
蓬莱仙人索性直接承认,虽然着一身白衣,但脸上的表情却格外阴险恶毒,像是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大夏国很快就要亡了,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受咒印的影响,改变大夏国的命数,我们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说完便仰天长笑,颇有几分魔怔之意。
一旁的夏洛辰听闻此话,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看来这群人不仅仅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而是为了摧毁整个大夏国。
白幼安愤怒不已,另一只手攥成小拳头,奶凶的威胁。
“快把解决方法说出来,或者给我解药,若不然安安打死你。”
“没有!没有解药,凡是被咒印所折磨之人,都会在固定的年龄死去,而大夏国的命运也会因为一个一个人的凋零而衰亡。”
他显然已经进入癫狂的状态,面上的表情狰狞的吓人。
为了防止他发疯伤到白幼安,夏洛辰赶紧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安安,你先别激动,这人我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就在此时,蓬莱仙人得了空隙,竟直接朝着人群空隙钻了过去。
夏洛辰随手将小团子扔到楼越怀中,手中长剑一挑,刺入了他的右肩,划下了一块布料。
方才已受伤的蓬莱仙人很快便被众人生擒,面目狠狠的压在夏洛辰面前。
破碎的布料露出一处纹身,夏洛辰上前一步,眼神落在他的肩膀上。
是一条黑色的龙,盘踞在一起,但是又不像龙,倒像是蟒和龙的结合。
夏洛辰眼神微暗:“把人带回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顺带着德善,还把他手中的药瓶拿来。
回到宣和殿后,白幼安依旧不安分,非嚷嚷着要去审问那坏人。
看到她气的发红的小脸,夏洛辰心中涌出阵阵暖流。
“放心,这咒印都已经跟了我十几年了,我不着急一朝一夕。”
“可是已经快要来不及了!”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顾不上其他,竟然直接说出来。
“什么快要来不及了?”夏洛辰显然是没听明白。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伸出小手捂住嘴。
此番反应加上之前蓬莱仙人所说的话,夏洛辰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是不是我快死了?”
“不是,安安肯定有办法救你。”不知为何看着夏洛辰面容平静的说出自己要死了,白幼安心中一阵阵的抽痛。
她紧紧的抱住夏洛辰的胳膊,像是在抓着珍宝,语气笃定。
“辰辰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无妨,生死由命,这些事情我早就看淡了。”夏洛辰伸出大手摸着白幼安细软的头发。
“不可以。”白幼安拼命的摇头,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想想刚才坏人说的话,你的生命可是和大夏国的国运连在一起的,你怎么能置之不理?”
这些之前白幼安也是不知晓的,如今结合之前一路经历和夏洛辰咒怨的变化,她反应了过来。
虽然和父亲有积怨,但是夏洛辰兢兢业业为大夏国百姓,断然没有假。
“你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放弃自己我已叫人去审问,那里血腥味重,不是你能去的,这药我已经拿来了,如果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可以研究这药。”
他从自己怀中掏出药,放在白幼安掌心,琥珀色的眼眸似有五月的风一样柔和。
之前他的生命之中只有替母后报仇,可是这么多年来毫无线索,他也渐渐死心,不想留恋这世间,可白幼安的出现就是一束光照亮了他满目疮仪的心口,一遍遍的给他擦拭上药,以至于本来千疮百孔的伤痕早已被掩盖,他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两人之间无需过多解释,白幼安只需看他眼中的光便明白。
“好!”
她软软的答应,当下便拿着手中的药瓶进了自己的小书房。
知道白幼安为了学习法术,要经常研究典籍,所以夏洛辰在自己的书房中又另辟一处给了她。
若说是折磨犯人的法子,夏洛辰多的是,可这蓬莱仙人不是寻常人,所有刑具全部都用了个遍,依旧是一言不发。
白幼安知道妖灵不简单,哪怕他能说出来,宋维也等不了,所以她尽力在研究毒药,希望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宋维情况紧急,宋英年已经派人来问多次,白幼安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
天已渐渐阴沉,小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