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珠名声坏了不少,此前在平定三藩中积累的名望瞬间因卖官而瞬时坍塌。
其次,大阿哥的生母惠妃被降为惠嫔,惠妃的母家才升官职就被踢出了京城。
纳兰明珠打了寒颤,皇上发现那拉氏的动作了。
是,皇上也听到了那些话……
纳兰明珠咬着牙闭门读书,那小孩儿的来历他当然也很想知道,但皇上都没捉到人,就更别提他和索额图了。
至于那两个小子,他不能去找他们打听,皇上审问二人时,着意屏退了他们,这是防着他们呢,现在打探那两小子的口风不是找死吗!
纳兰明珠压下心头的躁意,看了几日书,最后给皇上再次递了辞官的折子,皇帝三日后批复了,说,不急。
纳兰明珠明白了,台湾收复近在眼前,他还有用,但日后说不准。
皇上还将索额图之弟心裕和法保给革职了,不过索额图的官职不但没变,反而愈受器重,上朝时皇上还称他为大清第一贤臣。
纳兰明珠骇笑,敲山震虎,赶鸭子上架,索额图怕是不好过。
索额图的确不好过,嘴上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水泡从嘴里长到了嘴皮外面,晶莹剔透,令群臣侧目。
乾清宫内。
康熙揉揉发痛的眉心,“人还没找到?”
太监赵昌道“是,下面的人说那孩子再未出现在盈客楼,先皇后两家周围也没见那孩子出现。”
“你说,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康熙沉吟良久,把玩儿着手上的翠玉扳指。
“若是他有澄清天下之志,必会来到皇上身边。”
“他说他爹是千古最厉害的人,哼哼,好大的口气。”康熙眼中是跳跃的光芒,“那孩子的言语太过笃定,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太子尚小,索相也才当太傅不久……”
“自古奇人异事也不是没有,不知那些话来自长辈还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赵昌斟酌言辞道。
皇上这几日心事重重,一则为□□之事,二便是为那日之事,要他说,那孩子太古怪。
“嗯。汉臣谨小慎微,蒙古人绝无可能,只能是我皇族中人。”康熙笃定,“那两个孩子被家中人撺掇着探查他的身份,查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叫‘程生’的人,必是做了掩饰的,让下面的人继续盯着。”
“是。”赵昌道。
钟粹宫内。
长生看完了好几本医书,日日诵读,任太医劝他不要心急,还主动为他解惑。
“任太医,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
任太医面色发赤,“臣不敢当。”
两人就这么一个有心学,一个有心教,相处得越发默契。
太子也没少教导他,读书背书习字,一刻不闲,别看他年纪小,却很有风度,虽偶尔摆摆兄长的架子,但是十分体贴。长生很喜欢他。
无聊了他就去隔墙的景阳宫看书,这里面的书多极了,还有许多外文书。
德国、比利时、俄罗斯、意大利、葡萄牙,英国、法国等等,书籍涉及天文、历法、地理、医学、人体解剖还有数学,不一而足。
有这么个福地消磨时间,他也不想去阿哥所空耗时。
七月十五,中元节。
城里城外往来众多,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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