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洗漱完出来,拿了备好的外穿衣服穿戴好,衣襟整齐,腰间束着玉色腰带,行走间袍角拂动,端的是丰神俊秀。
凌文璟视线落在床上,姜小花一下子把被子全拉了上去,盖住泛红的小脸。
凌文璟忍不住低低的一笑:“好了,叫丫鬟进来还是你自己进去洗漱,或者为夫帮你!”
被子底下的姜小花羞赧的不行,记得自己昨晚一开始是穿着一套桃粉的里衣。
姜小花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身子微微抬起,四下里看了看。
就看到床脚下掩隐在被子里面露出一点点桃粉的衣角。
姜小花重新钻进了被子里面。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
姜小花人已经钻到了床尾。
动作麻利的把衣服往身上套。
凌文璟见了哑然失笑。
穿好衣服的姜小花掀开被子,套上鞋子下来。
虽是冬天,王府全院都砌了火墙,屋子里面温暖如春,姜小花只穿了一层,也不觉得冷。
姜小花叫了菱花和逢春进来侍候。
洗漱完,穿戴好。
因是新妇,姜小花特意挑了一件桃红的夹袄穿在外面,坐在梳妆镜前。
“世子妃,婢子给你上妆吧!”菱花说道。
姜小花:“淡妆就行!”
菱花点头。
菱花给姜小花的脸上上了浅浅的妆容,又挑了一对儿红玛瑙的耳坠子,在姜小花耳边试了试,红玛瑙的颜色跟桃红的夹袄很配,姜小花点头。
等姜小花收拾完,站在男人面前。
就见少女一双眸子依旧泛着春情,双颊更是染着薄红,怎得比晚上还要艳媚。
男人瞧着瞧着竟是生出一种想把少女关在屋里的冲动,谁都不给见。
“阿璟,好了,咱们走吧!别让父亲母亲久等!”
今天是新媳妇儿进门后的第一天。
要给长辈敬茶见礼的。
凌文璟把披风上的帽子给少女戴好,牵了少女的手:“走吧!”
外面廊下有风。
吹吹,或许就把少女脸上的媚意吹散了。
王府里的人,凌文璟老早就跟姜小花说过,王府里的人不多,主子里面除了凌王爷和凌王妃之外就是一个柳姨娘,凌文璟还有一个庶妹,叫凌文瑶。
凌文瑶是个喜欢舞刀弄剑的姑娘。
凌文璟说他那庶妹平时也很难见到的,要么在练武场练武,要么就是在马场跑马,反正不会像大家闺秀那样乖乖地待在内宅后院。
柳姨娘出身武将之家,其兄长是威武将军。
柳家的子侄辈除了凌文瑶一个女娃之外,其余的全是男娃娃。
凌文瑶在柳家还挺受宠的,从小跟着舅舅,耳濡目染,这爱好就跟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们不大一样。
姜小花听了觉得还好。
这位妹妹的喜好跟她也差不多嘛。
说起来,姜小花在舞刀弄枪这上面也是不遑多让啊。
只是没什么机会施展罢了。
姜小花跟在凌文璟的后面,出了院子才知道,自己跟阿璟的住处是一处三进的院子。
在姜小花看来,就她和阿璟两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实在是有点浪费。
出了院子去了西跨院。
进了凌王爷夫妇俩住的院子。
姜小花给凌王爷和凌王妃行礼问安。
凌王爷五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面容俊朗,气质尊贵,阿璟说过,凌王爷年轻那会儿,腿没受伤之前,武能御敌,文能治国,气势很盛。
当时的先皇,也就是凌王爷的兄长自然是寝食难安。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有凌王爷这样一只猛虎在,先皇的心境可想而知。
之后没多久,凌王爷在一次战事中,腿就受了伤,伤口的地方被淬了毒,之后就只能坐轮椅。
姜小花问过凌文璟。
凌王爷的腿疾跟先皇有没有关系?
阿璟当时沉默了很久,最后有些无奈的笑道,能留父亲一命已经是幸事。
就跟他身体里的毒一样。
姜小花就明白了。
那场战事里面有猫腻。
凌王爷受伤是敌方所为,但伤口里的毒却是自己人做的。
姜小花老早就琢磨着给凌王爷的见面礼。
她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药把凌王爷的腿疾给治好,如果不行,就给凌王爷做手术。
总归是要让凌王爷再次站起来。
凌王妃年纪比凌王爷小,不到五十,气质端庄,瞧着脸色差了点。
凌王妃在生下凌文璟后,伤了身子。
即便是凌王妃不能再生育,凌王爷对凌王妃的宠爱也不曾减少。
阿璟说,他的父亲母亲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凌王妃对凌王爷更是敬重有加。
至于柳姨娘。
柳姨娘是还在少女的时候就对凌王爷倾慕不已。
凌王妃是自知自己不能生育后,才给凌王爷抬了姨娘。
说起来柳姨娘的家世不差,也是世家贵女,嫁给任何一家都是正妻,是当家主母,是柳姨娘自己同意的。
她倾慕凌王爷,这才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