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生活部,休息室。
半夜,佐仓慈起身,出门。
悄无声息的踏过由纪的地铺时,慈姐微微停顿了一下。
“这孩子……真是的……”
她默默蹲下身去,把被子盖了上来。
门外,奥尔加一行人一脸严肃着看着「职工避难手册」。兰德尔公司、欧米伽细菌、学校避难所计划……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词汇,无不诉说着这场生化危机是一个认为制造的灾难。
“不行,我们对那家伙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麦基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学校物资充分,可总有一天会用完的。地下室的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佐仓慈走了过来,敲了敲桌子。
“圣伊西多尔大学或者兰德尔公司,我们必须选一个去探险了。”
“我觉得……还是去公司比较好吧。”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圭举手发话了。“毕竟……总归是公司的资料多一些嘛……”
“我也认同。”一旁的悠里同样举起了手,“大学很可能是一个大型幸存者避难据点。我们还不知道大学里的那帮人态度如何,贸然前去,并不明智。”
慈姐点了点头。见到大家都没有异议,便定下了出发时间。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散去睡觉了
躺下前,慈姐翻身,望了望如同猫咪般缩在窝里的由纪,眼神中满是慈爱。
这可怜的孩子,自从上次短暂清醒以后,又一直分不清了。
在这末世里,无知也是一种保护吧。
二楼的风景格外不一般。或许是钢化玻璃的缘故,这里明显没有受到什么破坏,一切都是崭新的,如同有人住过一般。
佐仓慈四处搜寻起来。有用的文件大多是一些专业论文,看不懂,就直接往书包里赛去了。
就在这时,“啊!”的一声惊呼传来。是美纪!
门外面,几个眼镜男穿着研究员的服装,显然是公司里的工作人员。他们身后有一帮穿着黑色高级西装的保安,拿着枪,正在和奥尔加他们对峙。
“说,你们制造这场丧尸危机的目的是什么!”奥尔加红着眼,举着手枪对着那黑色高级西装的众人厉声喝到。
那研究员眉头一皱,退至保安团身后,说道:“这位兄弟,莫要血口喷人,我们可从来没有想发动什么丧尸危机……”
“哼!”美纪冷笑一声,指着他说道,“都摸到这里来了,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位姑娘请冷静。”研究员把手压了压,周围的西装男都放下了枪。但奥尔加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来。这伙公司阴的很,谁知道有没有藏在暗处的火力系统对准他们。
研究员不慌不忙,缓缓说起了过往的事情:“……那是1987年,我刚刚从帝国理工大学毕业的事情了……”
“那时候,一家新兴的公司在四处招标。薪水高的很。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应聘,得到了这家公司的工作岗位……”
麦基脸色不善,把枪对着他的脑袋,喝道:“我管你是从哪毕业的?说重点!”
研究员面色依旧从容,不紧不慢的说到,“当时我负责的项目组是……算了,讲了你们也听不懂。从我工作的第一天起,就感觉这家公司有点隐秘的古怪。后来,我拿到职工避难手册的时候,才知道公司居然在研究这么可怕的东……”
“啪!”奥尔加对天鸣枪,打断了研究人员的自述。他怒吼道,“说!为什么要把生化武器放出来!”
研究员缓缓摘下了眼镜,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放出来。是事故。泄露事故。”
“你们想找关于细菌的资料和解药吧,很遗憾,已经没有了。”研究员缓缓的答到。
“什么?”奥尔加脸色一变,责问道。
“公司怕担责,资料被销毁了。解药已经全部用完了。”研究员答道。“你们实在想要的话,那边那个粉头发的女人已经拿到剩下的了,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研究员说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慈姐。
“啧。”奥尔加冷哼一声。现在看起来,这个公司的幸存者好像真是无辜的。
“把枪丢远点,都给我退后!”麦基厉声喊到。
研究人员打了个手势,保安纷纷照作了。美纪连忙上前把枪都放进包里。来一趟赚了不少武器,也不算亏的了。
一边拿枪指着那些人,一边缓缓的退后,就这样,奥尔加一行人缓缓退出了公司,坐上汽车,回去了。
车上,慈姐拆开那些文件,仔细看了起来。可这都是些专业论文,不是术语就是公式,慈姐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所幸,最后一页有两行英语,慈姐是能看懂的:
Q.E.D
NOFUTURE
没有未来吗……
看懂了还不如看不懂,慈姐揉了揉呆毛,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文件放入包里。
车走了。
……
看着佐仓慈的汽车远去的身影,兰德尔公司内逐渐沉寂下来。
研究员和保安默默不语,向着一块不知谁立起的遇难者纪念碑默默鞠躬。
三分钟后,默哀刚刚结束。一道不知谁发出的笑声,突然打破了沉默。
“嘻嘻……嘻嘻……”
紧接着,研究员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像是传染般扩散,研究员在笑,穿着黑色高级西装的武装人员在笑;楼里楼外,被佐仓慈一行人击毙的丧尸,一个接一个的爬起来,它们也在笑。
尖锐的奸笑,粗犷的狂笑,戏谑的轻笑,各种笑声交织在一起。公司内外瞬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嘻嘻……信了!他真的信了,巡之丘学院的这帮人竟然真的信了!”
“哈哈哈……断幺,你这法子真行啊!乐子要大咯……好耍!”
“呵呵呵……呵呵……我要看到血流成河啊,血流成河口牙!”
那些大笑的研究员,奸笑的保安,狂笑的丧尸,都露出了一根挂在胸前的立直棒。
办公桌渐渐褪色,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一个麻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