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虽说很不想回到这里了,但是她不能不回来。
她现在要让陆明庭放松警惕,这样才能在陆夫人的生日宴那天偷偷地逃走。
她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她也不会蠢到全部都相信林曼云的话,她只是要想先拿走落落的骨灰,她要怎么走,去哪里,自然也不会听林曼云的安排。
她已经和清池哥哥商量好了,他说他会请他的朋友帮忙的。
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给落落报仇,夏满现在早就不想活了。
夏满是没有资格进入主宅的,她带着一身的伤回了自己的地下室。
她前脚走进去,地下室里的昏昏暗暗的。
她一手熟练地去门口的墙上按开口——
倏然之间,一道大力将她的手腕拉扯住。
黑暗里,她只能借着天窗的夜色,看到这人的身形轮廓。
“放……”她下意识的要挣脱,可喉咙里还没发出字句,下一秒。
她的喉咙就又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
顿时间,所有的声音就都止于唇齿间,她痛苦地张大了嘴,双手拼命地推打着。
“啪”的一声,地下室的灯光骤然亮起,驱散了这大片的黑暗。
灯光亮起的同时,窒息的夏满看到了一张氤氲着狂风暴雨的俊脸。
那人眼里,满是妒忌和狂怒,如同一只暴怒的猛兽。
是陆明庭……
“夏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不知羞耻!你不是那么爱你的野种吗?她头七还没过呢,你就跑去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吗?”
陆明庭眼底尽是怒火在蔓延。
他的心充满了恨意,可同时也很疼。
他不甘,他求着她生个孩子,她连碰都不要他碰。
仿佛,他碰她一下,她就会恶心得死掉。
可是韩清池碰她的时候,她温顺得像是一只猫一样。
她还对韩清池笑。
自从他回来之后,她从来没有对他笑过。
她不是爱钱吗?不是爱荣华富贵吗?韩清池有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吗?
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道。
“你有什么……资格和清池哥哥相提并论……”
“在我眼里,你根本就不配和他比!”
他还敢提落落的头七?
他还敢提啊!
他是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痛啊,他故意往她的心上扎刀子。
夏满才回来之前才告诉自己要忍,可是现在忍无可忍啊。
一想到落落被他害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就想要他也承受千百倍的痛!
她明知道说这些话会刺激到他,但她已经疼得没有理智了。
陆明庭危险的眯起眼睛,极度的愤怒之下,他一把将她甩到地上。
夏满疼得爬不起来,整个人眼前都是天旋地转的。
“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还有脸嫌弃我?”陆明庭的心脏都气得在发紧。
他一脸狠戾的盯着她,顺势就掐住了夏满的下巴。
“夏满,我告诉你,你要我不碰你?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你是不是不想要那孽障的骨灰了?”陆明庭恶劣地道,“你要是不想要,那我立刻就让人冲到马桶里去!”
“不……”夏满心痛如绞。
她唯一的软肋就是落落。
她艰难地爬起来,就那么跪在他的面前,卑微的拽着他的裤脚。
“陆明庭,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留下来,你就不会动落落的!”
她声嘶力竭,目赤欲裂。
等到她拿到了落落的骨灰,她就可以摆脱陆明庭了。
“就凭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陆明庭怒极反笑,阴冷可怕。
夏满心如死水,喑哑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说过了,为我生个孩子。”
“不可能——”
夏满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死也不会再为他生孩子了。
可这却再次激怒了陆明庭,他的目光让人遍体生寒。
“你不要?那你想和谁生孩子?韩清池?还是再去找陆筹那个废物?”
“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你那个孽种死了的消息,找人散布出去了。”
“过不了多久,陆筹就该知道了,你说我要是碰过你了,陆筹还要不要你这个二手货?”
“高不高兴?”他邪恶的道。
夏满的瞳孔一缩,陆筹……
陆筹要回来了?
陆筹太清楚她生下的双胞胎到底是谁的,他要是知道陆明庭亲手折磨死了自己的孩子……
哈——
陆明庭啊!
你又该怎么去见你一双惨死的女儿?!
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现在面对他的病态和偏执,她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已经累了,倦了。
她闭上眼睛保持沉默。
就算她说不是,说没有,他也失去了理智,他也不会相信她。
她还说什么?
陆明庭却认为她是做贼心虚,被他说中心了。
她的沉默就是默认,就是无话可说!
陆明庭之前不碰她,是因为知道她身上有伤,他到底还是对她有几分心软的。
可现在那些情绪都变成了被背叛蒙骗的怒火。
他整个人都要被妒火燃成灰烬。
他才不会管她身上有伤,也不在乎她才流产。
他就是想要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恨意。
他一把将夏满扯到她的床上去,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就那么欺身压了上去。
“说,你是不是在想陆筹?!”
夏满被他粗暴而残忍的占有。
她疼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双眼睛猩红如血。
“对!”她倔强地仰起头,有些癫狂疯魔。
“我就是在想陆筹啊!”
“我在想他回来了……”
你就会知道你自己错得多离谱了。
陆筹那么想要报复陆明庭,而最好的报复方式。
那就是让陆明庭知道当年的真相。
陆筹比她更清楚怎么毁灭一个人。
陆明庭更是暴怒不已,他愈发拼命的折磨她。
抵死缠绵。
她的身体如同一块破旧的抹布,瑟瑟发抖。
明明是这么亲密的事情,她却体会到了万箭穿心的剧痛。
她真的觉得好痛,身子像是被他折腾得要散架了一样。
她痛不欲生。
“你和林曼云……就要结婚了……你这样,对得起她吗?”夏满流着泪道。
陆明庭的动作丝毫未停,他俯下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
这么亲密的靠近,他薄唇里滑出来的嗓音却和刀子似的锋快。
“介意?”
“在我和曼云的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用来消遣寂寞的狗而已!”
“要不是曼云受伤了,你以为我会想碰你?”
“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