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一直不见动静,竞猜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但传入萧天佑耳中只当一阵风飘过。突然间萧天佑感觉到了四周的气流有变,再看时,岳烟骊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旁。
岳烟骊满眼都是得意和兴奋的看着萧天佑,脸蛋粉里透红,眼神清亮如水,半点不见有移动过的痕迹。
萧天佑见她得意的表情不由勾唇浅笑,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传音道:“骊儿,方才看得可真切?护心镜到手了?”
岳烟骊肯定的点头,同时低声发问:“天佑,我能看见箱子里的物件,可以移动到木箱里,这些事就连我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能做到的,你不觉得奇怪吗?这般镇定,好像一早就知晓我能如此似的。”
萧天佑刮了刮她尖俏的小鼻子,神秘地一笑继续传音道:“只因骊儿乃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能不知晓。”说完就扬声道:“在下猜这第十件宝物乃是一面护心镜。”
岳烟骊扯了他的袍袖一下,小声抱怨道:“你疯啦,物件在此,你如何还猜?”
只听下面传来陆掌柜洪亮的笑声:“二楼丙子号房的客官猜中了,只需再猜出是在哪只箱子内,此物便归客官所有!”
岳烟骊狠狠的瞪了萧天佑一大眼,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嫌银子多了烫手不成,再一想,若是露了馅,岂非麻烦,虽然有萧天佑在旁自己一点也不惧,但总是怨他多事。
萧天佑捏了捏岳烟骊的小手,以示安慰,随即扬声道:“陆掌柜,既然在下已然猜出,便交付了银两取走便可,无需再猜了吧?”
陆掌柜干笑了二声:“汇缘楼早有规矩,凡来参与竞猜的客官,都需遵守本楼立下的规定,还是烦请客官再猜一次,只要猜中便可当即开箱交割银两取走便是。”
萧天佑沉吟一番:“那好,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想破坏贵楼的规矩,少不得再猜上一次。”说完后他便笃定的开口:“右者为尊,既然此物是最贵的一件宝物,在下便猜右边这只木箱,愿赌服输。”
岳烟骊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只轻轻偷笑,顺手捏了他一爪。
陆掌柜见萧天佑并不坚持而是随了汇缘楼的规矩接着猜,便高声吩咐开箱验看。
打箱后,内里自然空空如也,显然萧天佑猜错了。
萧天佑长叹一声道:“此番运气不佳,也罢、也罢……”
岳烟骊怀揣了护心镜横了萧天佑一眼,便一同踱步出了汇缘楼。
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向着城郊而去。
“骊儿,你是如何做到的?”萧天佑目光灼灼的看向岳烟骊。
岳烟骊给了他一对白眼:“方才可是有人说知晓一切的。”转而才一脸的迷茫的道:“我只是心念一动间人就已经进入了木箱里。”
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居然可以自由出入而毫发无损,天佑,方才我试了一下,我不断地想着要回到你身旁,果然就回来了。”
萧天佑迅速的在脑中收索,突然他想起了师傅曾说过这世上有人会使挪移术,但早已失传,那人不知所踪,或许岳烟骊使用的便是那挪移术。
萧天佑就像看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定定的注视了岳烟骊片刻,这才眼里闪动着华光道:“骊儿,你身上还有多少让为夫惊喜的事发生?你方才使用的或许是失传已久的挪移术。”
“失传的挪移术?”岳烟骊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狂喜:“我居然无师自通了失传的挪移术,如此说来…。呵呵。”她下颌上扬接着道:“我岂非比你厉害了!”
萧天佑宠溺的将她抱上早已等待的马车里,这才开口道:“为夫有如此厉害的王妃,实在是荣幸之至。”
想到自己拥有了挪移术,今后不但可以跟随萧天佑一道追查是谁害他和烟霞,还可以同他去找寻他的娘亲,岳烟骊脸上霎时英气勃发。
美美的陶醉了好一会儿,岳烟骊方将那面护心镜取出交给萧天佑。
接过护心镜来细看,果然金银混合打造的镜面上镌刻着同自己那枚墨色的玉佩同样的花纹:“此镜确实是我族中之物,只如何会到这汇缘楼手中公开竞卖?”萧天佑用手抚摸了一圈这些阴刻的纹路。
握了护心镜,萧天佑眼眸眯了眯便吩咐车夫返回小镇,他要去查探一番这护心镜的来路。
找了一家僻静且干净整洁的客栈住下,天一黑萧天佑就潜入了汇缘楼,岳烟骊留在了客栈里练习挪移术。
果然只要她心里使劲的想,她立即就从床榻上移动到桌子旁边。
看看楼下的房间里有些什么?岳烟骊默想着心无旁骛,果然瞬间就来到了楼下的房间里。
房间内漆黑一片,垂落的纱帐里传出了一男一女的呻吟,岳烟骊乍听之下,虽是脸皮不薄,也红了脸,居然倒霉的撞上了别人的好事。
目光所及,纱帐内,一男一女不着寸缕叠缠在一起,岳烟骊立即避开了目光,竟然有些后悔自己能在黑暗里视物了。
刚想离开,只听男声呢喃道:“翠红,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人一面发出呻吟一面道:“就你捡的那破镜子,岂够我俩吃一辈子?”
“我可没骗你,就那护心镜,陆掌柜足足给了我一千两银子。”
“若能再捡着这般宝贝就好了,哎呀!…。。你轻点……。”
岳烟骊暗暗点头,看来那面护心镜是此人捡到的,静下心来不去听二人继续缠绵的声音,岳烟骊移回了客房里。
久等萧天佑都不见他回来,岳烟骊这才刚躺下,萧天佑就回来了,看着一身夜色渲染的萧天佑,她起身问:“天佑有何发现?”
“护心镜丢失一事并未被发现,为夫得知此镜是玄族之物,但来路不明。”萧天佑将他在汇缘楼探到的消息告知了岳烟骊。
“天佑,这么说你是来自玄族,那个被灭亡了的玄族?”岳烟骊眼里闪动着激动的光芒:“只这玄族到底是何等样的,为何我从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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