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污言秽语传入岳烟骊的耳中,她只淡淡一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哎呀,潇潇妹妹来了,好容易才见着个人了,妹妹近日可好?”
一句话就将其余的人统统视同非人类,谁让这些人嘴碎的。^/非常文学/^
潇潇倒没听出话外有音,走到了岳烟骊身旁,可其余人,特别是袁氏一下子面皮就涨的通红:“琅王妃!你……”袁氏刚暴喝一声,便听到皇后身旁丫鬟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便只好歇了声气。
皇后仪态万方的带着琛妃一道踏着莲步款款走来,众女子立即停止了闲谈,恭敬的伏地口称:“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罢。”皇后待众人落座后这才开讲:“本宫今日将众卿传唤来此,只为亲自讲授女德,何为妇言、妇工、妇容……”
底下女人们的表情各异,岳烟骊只看得好笑,撇了撇嘴,也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低首在袖管里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或许是岳烟骊一直低着头,反倒引起了皇后的注意,便将她点了起来:“琅王妃,方才本宫讲了何话?”皇后的语气威严深冷。
岳烟骊整理裙裾站了起来,看到其余女子哂笑的目光,便只仰仰头不紧不慢的吟诵道:“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嗯,坐下吧。”皇后看了岳烟骊一眼,以示警告,便接着开讲。非常文学
岳烟骊心道便是倒背都可以,何况此一句话,但也不再玩弄袖管中的手指了,只抬头打量着皇后和琛妃并且在二人之间做着比较。
细看之后,岳烟骊发现琛妃从样貌上来看似乎比皇后稍逊一筹,再仔细的端详着皇后,她徐娘半老依然倾国倾城,只是样貌之中难免流露出些凶相,虽然刻意端庄着、慈祥着,这皇家的威严气象依然流露无遗。
岳烟骊暗自咬咬下唇,心想自己万万不可如皇后般出现这般皇家的气象才行,再想她几乎笑出声来,天佑既然并非皇上亲子,同自己一般也是玄族的后裔,自己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半日聆听,岳烟骊百无聊赖,突然听说讲完了,刚想起身离宫,没想琛妃开口道:“各位王妃、郡主这二日便在宫中小住,女德需讲上三日。”
岳烟骊微微愣了一下,皇后不知是不是发高烧了,居然要大讲三天,她不会这么清闲吧?皇宫里可是多的是繁琐的事物等着皇后处理呢,怎么能如此浪费光阴呢。
想归想,但自己可比拼不过皇后的权力,只得待了下来,还好皇后将她安排进了益阳宫,并没和其他的王妃、郡主们安排在一道暂住。
一夜平安,次日仍然是无聊的一天,唯一不同的便是缺了琛妃,这倒让岳烟骊有些好奇,这琛妃如何不到场替皇后捧场了?虽然二人不合,但在这合宫众女之前还是要顾忌体面的。
当天午间歇息之时,太子侧妃袁氏却突然同着潇潇郡主来到了益阳宫,这反倒让岳烟骊有些看不懂了。
“稀客啊,大中午的,潇潇妹妹和太子侧妃不好生歇息,如何有空来这益阳宫。” 岳烟骊摆出了一副贤良王妃的模样。
“琅王妃,本妃今日可是特地来探望琅王妃的,怕琅王妃对本妃还有成见,便拉了潇潇妹子来做个和事老。”袁氏一脸的赔笑。
“是啊,王嫂,侧妃可是诚心的。”潇潇赶快替袁氏帮腔。
岳烟骊腹诽了一句,一抬首便笑靥如花的开口:“侧妃多虑了,你我姐妹间有何说不开的,之前不过是些小误会罢了。”有心想看看她有何下文。
“琅王妃既然如此通达,本妃也不再纠结了,今后便都是姐妹,只因还未专程请过琅王妃到东宫小坐,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晚到东宫一同宴饮,也算本妃向琅王妃赔个不是。”
“既是侧妃相请,又有潇潇妹妹作陪,烟骊敢不遵从。”岳烟骊笑的一脸谦和,心里只腹诽道:这就要开摆鸿门宴了,我岳烟骊可不惧怕。
遂同二女笑言相谈一番,下午便一道径自去了淑兰殿。
一个下午,三人皆表现得比较和睦,这让许多人都怀疑她们的关系何以突然之间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这宫中之事便常常如此,任谁也说不清人与人之间,何时是敌何时是友。
间或的,岳烟骊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是琛妃未到,皆因睿王回来了。
岳烟骊心下疑惑,这天佑才出发增援几天,这被增援之人反倒先回来了,却是何道理?莫非负伤了不成,否则琛妃何以会缺席,那天佑呢,他会有危险么。
但容不得她深想,皇后凌厉的眼风已经扫到了她身上,立即就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容易熬到皇后讲完,大家都散了,岳烟骊便被袁氏和潇潇拉了一道去了东宫,恰好太子不在,于是三个女人便有说有笑的宴饮。
不多久,太子从于飞宫返回,脸色本有些阴郁,看到在坐的岳烟骊同潇潇,显然愣了一下,不知这几个女人在捣什么鬼,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眼睛毫无顾忌的只落在岳烟骊身上:“皇嫂与潇潇今日大驾,东宫实在蓬荜生辉啊。”
岳烟骊立即站了起来,向着萧天远施了一礼:“臣妾见过太子,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太子了。”
“皇嫂快快请起,天远求之不得,皇嫂能与乐儿相处融洽,再没比这更好的事了。”萧天运当着自己的侧妃袁乐儿和潇潇的面居然在岳烟骊面前自称天运,这让袁乐儿与潇潇二人同时唇角抽了抽。
潇潇赶快插嘴道:“太子哥哥,你今儿可是来晚了,王嫂是侧妃姐姐专程请来的,太子哥哥作为主人却姗姗来迟,该罚酒一杯。”说着给袁乐儿丢了一个眼色。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