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中高级将领并无如此一人物。”萧天佑的眉越蹙越深。
“王爷,属下等也查找过,宛**中目前在步长驿道的将领确实无此人,属下等认为也绝非一般士兵所为,属下等办事不利,还望王爷惩罚。”白风垂目。
“王妃此时恐怕已经进入宛国境内,立即着人在百觅城内等候本王调遣,迅速潜入宛国,海底捞针也要找到王妃。”萧天佑眼神越来越冷。
出乎意料地没有被王爷责骂,黑云白风感激涕零,愈发自觉罪孽深重,便立即飞身弹出去做安排部署了。
刚回到百觅城,便得到皇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宣琅王即刻进宫,已经将此文发到全国各地官府,只望萧天佑见后立即返朝。
萧天佑刚要到自己的秘密据点去见“血隐”,那是他最忠心的一支行动迅捷的死士。听了父皇让他返朝的圣旨,不由得眉心紧蹙,想都没想,他便决定先将太守晾一边去,不急于现身,面见“血隐”更重要。
待萧天佑见过“血隐”的队长野迈后,这才以著名的银质面具模样出现在太守府,堂皇的接了圣旨,带着不能亲入宛国寻找岳烟骊的遗憾返回了京城。
野迈带着“血隐”悄然潜入宛国境内寻找岳烟骊,果然不久就探到了消息,宛国大都督曾经亲到过步长驿道,然后很快秘密返回。
他的身份和那些黑云白风探得的大量马蹄痕迹使得“血隐”迅速将目光齐聚大都督府。
却说岳烟骊进了旃台流云的大都督府中,在十分饥饿且确信自己不会中毒的情况下,食用了丫鬟送来的饭食。
没想到旃台流云眼见岳烟骊实在是很难驯服,便心生一计,对她下了一种似毒非毒的药物。
若是毒药岳烟骊是完全不惧的,偏生旃台流云在不知她不惧毒药的情况下并没给她下毒,而是一种宛国特有的蛊术,施加在一种白色的药粉中。
岳烟骊自信没有中毒,但待在房中一会儿后,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将腰带都撑断了,原本纤细的身材,居然成了个水桶。
这一惊之下,她赶快看向房中最显眼处放置着的一面超级巨大的铜镜,这一看之下,她捂着脸尖叫了起来,完全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声尖叫声中,旃台流云不失时机的推开了房门,面露不悦地道:“王飞儿,何故在本都督府中如此大叫,实在让本都督难以安歇。”
岳烟骊知道是他捣的鬼,便转过脸来狠狠的瞪视住他,眼中是喷薄而出的火焰,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随时都准备着挥动出去。
旃台流云:“哎呀!”了一声,故意很夸张的向后退出二步:“好丑陋的女人。”一面说着,一面潇洒的做出掩鼻状。
岳烟骊气急,疯了般向着他就扑了过去:“旃台流云!你找死不捡日子!”
人才扑出一半,便被旃台流云使出的一股力道甩到了地板上。
岳烟骊腾身跳了起来,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任务,这一次她终于来到了旃台流云的面前,一拳重重的挥出,击向旃台流云的眼睛,却被吸住斜斜地挥向了他的胸膛,一击便中,自己的拳头却仿佛敲上了一块生铁,指关节都要痛断了。
在岳烟骊痛得呲牙之际,旃台流云却好心情的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还能认出你自己吗?哦,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有些认不出自己来了,我也差点没看出你是那王飞儿,啧啧!”他摇头叹息:“可惜啊!”
随即,旃台流云放开了岳烟骊,转身出门,并随意的道:“该好好洗洗这双手,平白给丑女弄脏了。”
“旃台流云,你给本小姐站住!”岳烟骊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本都督很忙。”旃台流云说完停顿了下来,但并没转过身来。
岳烟骊压下了暴怒,冷冷的开口道:“说吧,提出你的条件。”
“哈哈哈,本都督就是喜欢同聪明人交谈,一会到本都督房中来。”旃台流云仰头一笑,迈着慵懒且优美的步伐离开了。
岳烟骊脑中转了千百个弯子,转来转去都围绕着一个点,她能肯定及确认至少目前旃台流云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会是用她来要挟萧天佑和朝廷,那么如此对待她的缘故便不会与二国的战事相干。
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岳烟骊反而越发的镇定了,揽镜子再看这张不男不女丑陋到极点的脸孔和浮肿的身体,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旦萧天佑得知自己失踪,一定会追查而来,但此刻就算是擦身而过,他也认不出自己来了。
天佑,你放心,无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会答应他,不恢复过来,你我实在难以相见。
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名陌生的美貌丫鬟来引领岳烟骊去见旃台流云,转过美轮美奂的花园,岳烟骊来到了旃台流云的书房。
还在书房门首,岳烟骊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奢华的香味,鄙视的撇撇嘴,踏入房中,她却微微一愣,房中陈设完全不如料想那般富丽堂皇,却是极为洁净简单,找不出多余的物件来。
“丑奴,自今日起,你便是本都督的跟班。”旃台流云端坐在条案后,优雅的靠向铺着白狐狸皮的座椅背。
谁是丑奴?……自己吗?岳烟骊在风中凌乱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却只从对方那美丽的桃花眼中看到了自己陌生的倒影。
“实在是个好名字,这就是你大费周章的条件?旃台流云大都督的口味实在是独特啊!”岳烟骊讥讽了一句,想再次的探探他的忍耐力和脾气。
旃台流云抬手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自恋地开口:“没有办法,本都督实在太过惹眼,若身旁不跟随一个半个……”无声的瞟了岳烟骊一眼:“全是锦上添花的美婢,岂不要遭天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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