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就算是改变了岳烟骊的容貌,将她变老变丑,也同样难以掩盖她那与身俱来的华彩。
“飞儿!”只是注视着岳烟骊眼中流泻而出的华彩,完全的忽视了她此刻的容颜,也暂时忘记了自己到此的目的。
“太子殿下!”岳烟骊喊醒了他:“有事么?”
“飞儿,还记得本太子之前让你查看的晃将军府的那枚鸡血石么?”旃台流云记起了来此的目的。
本想探明王飞儿就是琅王妃,好以此要挟琅王萧天佑出兵协助自己逼宫,没想还没在萧天佑面前解除她的蛊,让她以真面目示人以确认她的身份好让萧天佑受制。
没想萧天佑突然撤离了宛国,给了他措手不及的一闷棍,现如今,他便只得再次打起了那枚鸡血石的主意。
“记得,可如今你我还有机会接近晃将军府么?”岳烟骊很冷静的提醒他。
“此事由本太子设法,皆是你需见机行事。”旃台流云逼宫的计划不得不就此搁置下来,先让梁王同皇上正面交锋,他坐收渔利,得便得了那鸡血石如此才好正大光明的号令三军。
却说轻功超好的小蛮子在萧天佑还没进京城之前就赶上了萧天佑,将见到岳烟骊并确认了她身份的消息向萧天佑做了详尽的汇报。
“你是说王妃并非易容乃是中了旃台流云的蛊?是以一直滞留在他身旁。”萧天佑的眉渐渐地蹙了起来。
“是,王爷,属下想那炎公子或许能解此蛊也说不定。”小蛮子连忙将自己的见识说了出来,替王爷分忧。
“嗯,少不得试上一试,今日你功不可没,找黑云多领三月的月钱。”萧天佑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那让自己内心一震之人,果然就是骊儿没错,无论她的样貌如何改变,但二人之间的那种无法说清的联系依然会牵引着自己找到对方。
待小蛮子下去后,萧天佑一想到岳烟骊为了不成为自己的负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居然甘愿做出这么巨大的牺牲,内心就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不将岳烟骊从旃台流云手中救回他誓不罢休,便是踏平他宛国也在所不惜!
萧天佑没有直接进宫,而是事先秘密的返回了琅王府,他径自去见了古炎,将岳烟骊被旃台流云下了蛊一事告知了他。
古炎沉吟了半响,脸色不太好看的看着萧天佑道:“师弟,这蛊甚是厉害,也不知旃台流云那厮是从何处习得,若一般的蛊,我倒也解得,只弟妹这蛊,须得施蛊之人方可解除。”
萧天佑听后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默着立在古炎的面前,他的内心翻腾不已。
二人沉默了半天后,古炎脑际突然灵光一闪,为了师弟少不得收肠刮肚的想办法了。过了好久,古炎终于打破了沉默:“师弟,此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我需得亲眼见见旃台流云那厮,并且从他身上弄些东西,如此便能多几分把握。”
萧天佑眼前一亮:“师兄,此事便拜托你了!”
“师弟,这是一种古老的秘术,当初我也只听师傅说了个大概,记得并不牢,只怕、只怕到时空欢喜一场。”古炎的脸上有些尴尬。
萧天佑一把拍在了古炎的肩头:“师兄,舍你其谁,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此事不但是解脱骊儿,还关乎到天禧,这副重担就交给你了!”萧天佑的眼里满是绝对的信任。
古炎瞬间便激动了起来,倍感自己责任重大,豪气冲天,一时热血冲顶便连连点头:“师弟放心,我古炎此番一定会突破自我的!”
萧天佑满意的牵唇一笑:“该如何准备,这府中有的单凭师兄使用,一旦准备妥当,便让小蛮子与你先前往宛国。”
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萧天佑这才进宫面圣。
在御书房内皇上面色凝重的将所有人都遣开,只留了姚公公把守在书房之外。
“佑儿,朕得了密保,我靖国有人在暗中培养势力,或者不久后便会起事,朕特特将你传回便是为了此事。”靖皇说完,那面容似乎苍老了许多。
“父皇!”萧天佑跪在靖皇面前,内心因了这份父子之间的信任,澎湃不已。
“佑儿,你且起来。”靖皇双手将萧天佑扶起:“如今禧儿废了腿,远儿扶不起,朕这天下除了你便再无指望了。”
“父皇言重了,我靖国的江山社稷还须得皇家的血脉来继承,太子再多历练几年或可胜任,便是天禧,佑儿一直在设法替他治疗。”萧天佑的眼中充满着对父皇的敬爱和理解。
靖皇制止了他的话:“佑儿,你无需多言,朕深知你的秉性,今日只是要你做好准备,一旦事发,艰难时刻,朕便将这社稷交付你手,亦是想了朕的一桩心愿。”
萧天佑执意不接受靖皇如此的安排,但靖皇只开口继续道:“那枚虎符,你一定收好,化解我靖国的危难便靠它了。”
“佑儿记住了。”萧天佑重重的点头。
“此刻皇宫中激流暗涌,将你召回也是迫不得已,你可按朕所嘱将占领的宛国城池守好,届时那里便是你的基地。”靖皇说完了国事便想到了萧天佑的家事。
“近来朕听闻琅王妃已经在战乱中……,你节哀吧。”靖皇知道萧天佑对岳烟骊的感情,才有这一说。
萧天佑眼眸闪亮:“回禀父皇,佑儿已经探得了骊儿还活着,并得知了她身在宛国太子殿,只她身份不泄露,便是安全的。”
“如此甚好。”靖皇点点头,吩咐了几句话这才让他离开。
萧天佑才从御书房出来,皇后已经得了消息,便将他传了过去:“佑儿,按说母后不该在此刻说这番话的,这琅王妃既然已经不在世了,你也该考虑一下那吴勾国的雅若公主,这些时日来,母后看着她倒也不错。”
萧天佑断然地否决了皇后的话:“母后,别说骊儿此刻生死未卜,便是真的亡故了,没个三年五载的,儿臣也绝不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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