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骊款款的落坐,一开始还有些好奇,同传说中从不与人一道进膳的夕帝城主进膳会有何不同。
进膳的过程中步御风一言不发,岳烟骊感觉到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就像她才嫁入琅王府时一般,萧天佑也是这么冷冷的对待她的,于是岳烟骊变得很放松也很习惯。
步御风是第一次同他人一道进膳,还是一名女子,但他却没有看到眼前的女子如同他预料当中的那样拘谨和不安。
进膳完毕,步御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很习惯与不同的人一道进膳?”
这是什么话,我岳烟骊是这么随便的人吗?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真是同许多不同的人一道进过膳食。
“一个人进膳不闷么?”岳烟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觉得他太闷了。
步御风呆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人进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从来没考虑过闷还是不闷的问题。
想了一下,他开口道:“习惯而已。”
“习惯可以改的,以前天佑也是一个人酷酷的进膳,可如今他改进多了。”岳烟骊不知怎么的,虽然觉得此男很冷,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超然冷漠,但心地很好,是自己愿意结交之人。
步御风看了岳烟骊一眼后,突然间站了起来,衣袂间带起了一阵风,瞬间就从岳烟骊面前消失得干干净净。
岳烟骊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但却不明白此人为何如此古怪,只耸耸肩头,也起身离开了这里。
步御风很快的走到了后院去,他有些恼火岳烟骊居然拿自己同那个实力尚不如自己的萧天佑比较,他堂堂夕帝城城主可是这大陆上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岂能容人如此比较。
同时他也很恼火自己居然破例同这个女人一道进膳,他甚至觉得自己脑袋进水了。
岳烟骊出门来没看到步御风,只在这前院转悠了一圈,居然四处都没有找到半点灰尘,这个院落同步御风一般纤尘不染,实在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院落。
这时她想起了旃台流云,那家伙的住所随处都透露着奢侈浮华,他所到之处全是奢靡的香味,然后她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二个人了。
岳烟骊开始犹豫着自己是否要离开这里,她要去凤仪坊,那里全是萧天佑的人,又不似跃龙阁那般引人注目,可以第一时间将自己已经离开皇宫的消息传给他。
想好之后,岳烟骊就打算离开,只是是否要同救了自己的步御风打个招呼再走,她有些拿不准,步御风那么高傲,自己也不想去贴他的冷脸,但什么都不说就拔腿走人实在是有损靖国和琅王府还有傲天宫的声誉。
岳烟骊不觉间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只是在不停的踯躅着。
一道白练突然间落下,将她裹起拖去了后院,当她落地时,白练没有同以往那般解开,依然紧紧地捆着她。
岳烟骊愤怒的瞪向这个曾救过自己的白衣男子,管他是否是这个大陆最具实力的存在。
“你救了我就是为了这么将我捆来捆去?”岳烟骊完全不懂这个所谓的最强大存在的行为了。
“王妃从来说话都是如此?”步御风觉得此女实在是胆大,明明知道自己是何人还敢如此同自己平起平坐的对话。
“嗯。”岳烟骊老实不客气的高昂着头颅回答他:“这很奇怪吗?我未出阁时便如此,嫁入琅王府亦如此,城主认为不妥?”
本以为步御风会嘲笑或者批驳她一番,没想到步御风的回答却是:“也无甚不妥,只本城主不太习惯。”
岳烟骊了然地一笑:“步城主乃是万万人之上,这世上阿谀奉承之人轻易也不敢近城主之身,何况一般人,自然无人敢如此同城主如此说话了。”
事实也真就这样,所以步御风这次救了她,所以步御风对她的丈夫萧天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王妃想走?”步御风蹙眉问了一句,白练这时散了开去。
“是的,本想向城主道别,但担心扫了城主雅兴,才于自行离开。”岳烟骊说得不算失礼。
“你不能走!”步御风酷酷的开口,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岳烟骊。
这让岳烟骊有些不太舒服,虽然这目光里没有如同旃台流云那般的色光,但太过咄咄逼人。
“告诉本城主,你昨夜为何昏迷,是什么在纠缠着你?”他问了这二个问题后,难得的多说了句:“你很危险。”
“城主果然目光犀利,我是惹上麻烦了,但自己都不知道得罪了何人?”于是岳烟骊大致的说出了谷炎认为是有恶魂在纠缠着她,并且给她调配了灵药。
步御风沉默了一番后,缓缓地摇摇头:“那药你不可多服,昨夜为何失效?”
“昨夜我被旃台流云抓住,没时间回去拿药,错过了时辰,便招来了恶魂。”岳烟骊反问道:“那药如何不可多服?”
“王妃如今并非是一人,这个……”步御风的脸色不期然的有了可疑的微红:“咳,那药短期服用对身体无碍,若长期服用却会伤身。”
好犀利的目光,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身怀有孕,这武功高强到一定级别,是否连人家生男生女都能看出,岳烟骊心中暗自想着,一抬头就对视上步御风探寻的目光。
“呵呵。”她不好意思的干笑着掩饰了一番,若让此男知道自己这么揣度他,一定一掌毙了自己。
“昨夜本城主同那东西交过手,那东西的实力强大,但只是一缕游魂,若是真实的实体,或许这大陆上只有本城主出面才可匹敌,是以本城主很感兴趣。”步御风显然不是对帮助岳烟骊感兴趣,主要是奔着那恶魂而来。
“之前只要天佑在我身旁那恶魂便逃逸了,根本不敢近我身体,可昨夜为何它没逃逸并且同城主交手?”岳烟骊对此真的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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