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烟骊匕首刺了过去的当下,萧天佑轻轻抬手,那匕首就刺空了,紧贴着旃台流云的鬓角边而过。
旃台流云的冷汗簌簌的就下来了,他没想到岳烟骊真有这股狠劲。
萧天佑知道岳烟骊并不完全知晓这柄匕首的厉害,她这一下手是没法自己收回来的,是以萧天佑将她的匕首弹开了,顺道收了匕首。
“骊儿,你这一下刺下去,宛国的皇上这辈子脸上都会淌血愈合不了。”萧天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岳烟骊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很认真的看着额头密布着细密汗珠的旃台流云道:“也好,皇上届时改名为旃台流血就成。”
岳烟骊的心情一下子在看到旃台流云这副德行时,好了太多,也不再动手了:“旃台流血你记好了,这次是天佑救了你,这一笔我给你挂账上。”
旃台流云朝着萧天佑点头,算是领了他这份情,这也是帝王的极限了。
萧天佑淡然地开口道:“不客气,本尊突然间想到之前皇上邀请本尊去密道内参观一番,此刻本尊倒有些兴致了。”
“那我们便一道下去好了。”岳烟骊配合着走到了密道的机关开启处打开了密道口,微笑着招手道:“皇上好像行动不太方便,要不天佑你帮他一把。”
于是旃台流云就被萧天佑一把拽起瞬间挪移到了距离密室不远的密道内,岳烟骊同他心意相通,也独自一人挪移到了这里。
旃台流云此时知道了他夫妻二人是冲着密室而来的了,昨夜将自己调开的一定是萧天佑,而岳烟骊留在密室之中一定听到看到了老祖宗的一切了。
也不再想同他二人绕圈子,旃台流云索性先开口了:“二位是为这石壁的音容像而来吧?”
萧天佑和岳烟骊二人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见萧天佑隔空一挥,小石门就打开了,旃台流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飞进去跌坐在那锦垫之上。
旃台流云最是明白今日这处境,索性坐在锦垫上拿出了皇帝的气度,浑身散发出傲然的气息:“朕今日在二位手里,要想替玄族报仇就冲着朕来吧!”
这副样子反倒让萧天佑对旃台流云产生了几分好感,于是沉声开口:“皇上,这仇本尊是会报,是否要对着宛国倒还需斟酌一番。”
旃台流云一扭头看着萧天佑,有些不太相信他口中说出的话。
就在这时,萧天佑突然间对他出手,一道劲力过后,他便动弹不得了:“骊儿,给他开锁。”
岳烟骊走过去用钥匙打开了捆仙锁,然后退到了一旁。
萧天佑缓缓地道:“皇上,开启音容影像吧。”说着人并未近身,已经解开了他的穴道,并且释放出威压使得旃台流云没法逃逸和有太多其他的动作。
旃台流云取出了那只小香炉,放好后,双手放置在上面,祭起满室的流光,同时也让光滑的石壁上出现了宛国开国皇帝的音容。
果然如同岳烟骊所看到听到的,三人又再默默地听了一遍。
萧天佑再度陷入了沉思,但并没有将威压撤了。
半天后才开口道:“宛皇所言不差,一万年后的不久是有一场巨大的灾难要发生,此事不但是宛国之事也是各国之事。”
旃台流云目光灼灼的看向萧天佑:“此事尊主早就知晓?”
萧天佑颔首:“此事牵扯太多,不但涉及宛靖诸国,就连已经被灭的玄族和如日中天的夕帝城也牵连其中,一个都躲不掉,一万年前的诸位开国君王均知此事。”
旃台流云有些不能镇定了:“既然萧尊主知晓,便该知道宛国出手灭玄族以及朕攻打靖国皆是天命使然、形势所逼,便不该插手阻止。”
“皇上,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岳烟骊站在萧天佑身后开口道:“天佑也知道玄族被灭乃劫数,且此事同皇上无关,宛国高手不出手,也定然会有其他人来做的,是以皇上大可放心,这笔帐天佑同我都不会算在皇上和宛国头上。”
萧天佑淡淡一笑,伸手揽了岳烟骊的腰肢:“骊儿所言不错,今日本尊来此并非是找皇上算帐报复的。”
旃台流云听后愈发的不淡定了,他的心潮起伏,萧天佑的话他可以不信,但岳烟骊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会信,只因他对她有一定的了解,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她是真诚的。
“朕在此谢过萧尊主,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宛国的百年基业,宛靖二国始终是对头,要么杀了朕,要么二国公平对阵。”旃台流云傲然开口,君王的气势自然天成。
这话一出,便让双方都陷入了僵局,只余下音容影像上那不断重复地话音。
突然间,岳烟骊一手指着石壁道:“这音容影像有问题!”
萧天佑和旃台流云同时都看向了石壁,但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一同转首看向岳烟骊:“骊儿此话怎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宛皇刚说到有一个办法挽救危亡之时,整个画面就抖了,石壁上出现连续波动的线条后才恢复,这事我一直奇怪,想来正常的音容影像是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岳烟骊冷静的开口。
二人听了一想,也同时点头。
“再有,宛皇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预言,知道二十年前玄族要被灭,还稀奇的知道天佑是玄族的后裔,这事太怪异了,皇上你不要告诉我说是你的老祖宗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若如此,玄族的老祖宗也该知道此事并未雨绸缪阻止此事的发生才对,靖国的老祖宗也该预先知道天佑是玄族和萧氏的亲子才对。”岳烟骊毫不客气的一气说了一大堆话。
旃台流云一时间哑口无言,思量着岳烟骊的话是有道理,并且他也隐约知道在一万年前是玄族领头,带着各国的先祖们在这片大陆上开创出这万事的基业的,自己的老祖宗有能力预知的事,玄族的老祖宗自然更加预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