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还没正经过,夏天就到了,这便是人们念叨的春脖子短。
上官花从街上采购了许多日用品,去看父亲和小弟,虽然对父亲不满,
可亲情是割不断的,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
上官花刚进院门便觉得不对劲,春寒这时从屋里走出来说,上官姑娘,真巧,正好刚送过些日用之物。
上官花知道春寒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只不过话可不能这样说,要给人家面子,明知道人家不怀好意却能怎么办?
遇到这种事她可是束手无策,只凭嘴是办不到任何事的。
“上官姑娘,这些日子应灵石修炼的情况如何,希望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春寒口头上虽然客气的很,可动作和表情却是显得虚伪。
上官花愣了一下,隐约觉得春寒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便握了一下拳头装作热情,感激地说:“谢谢春令主照顾,我会报恩的。应灵石这些日子依旧还是老法子修炼,只不过每日用了好多好多的酒,这里面的事我可不知。”
春寒看到这种情况非常高兴,不就要的这种效果?
上官花走进屋里,果然如春寒所说,桌子和地上摆了好多东西,鸡鸭鱼肉,绫罗绸缎暂且不提,衣装鞋帽堆了一堆。
上官喜和上官文欢喜着摆弄一堆的东西,跟八辈子没见过似的。
上官花暗自叫苦,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没有无缘无故的礼。
“姐,看我穿上好看不?”上官文穿上新衣乐得不知东西南北,往常可是只有过年才有的,他不光穿衣,头上还戴上了新帽,脚上还穿上新鞋,心里自然是美。
“姐,人家对咱们太好了,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上官文这句话有些老道。
上官花知道这是父亲和春寒教的结果,一个小哥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跟春寒拿来的东西相比,上官花的物品有些寒酸,只是她买的都是实用的东西。
又不是送礼,自家人讲究个实惠。
上官喜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没说出口,在女儿面前他可是有些怵头。
亲人怎么啦,也有不拿亲人当亲人的主,要不他为了几口药酒,硬生生的把女儿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
这样的亲情也就成了打了折的,不过上官喜还是硬着头皮表演,只因刚才春寒把他叫到一边,偷偷给了他一些药酒,这可是他眼里的好东西。
当然春寒提出的各种条件他可没有理由拒绝,这种事还需要儿子上官文帮忙才好。
于是上官喜给上官文说了一通洗脑的话,他说,儿呀,你要听父亲的话,父亲好你便好,你姐再好也要嫁人,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人,人家春寒令主对咱多好,这么一大堆东西,花多少银子?
见到你姐可要这么说……
不过他还是把药酒偷偷摸摸地藏起来,若让上官花知道他收了这东西,说不定会不认他的。
上官喜听儿子跟女儿说的话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
儿子的话女儿可是会听的,以后想让女儿怎么样还是需要儿子出面比较好。
父亲的话女儿可以不听,儿子的话女儿非听不可。
“姐,春寒令主还说了,以后还会给我们置办些新家具,这么多东西总要有东西放,况且人家春寒令主还说了,以后还会给我们更多东西……”
上官文跟个传话筒似的,把上官喜和春寒的话说的完完整整。
上官花看着小弟跟小大人似的一顿说,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
当父亲的对她也太绝情了,要不是她可怜小弟,早就和父亲断绝关系了。
上官喜这时小心翼翼递过一碗水说,喝吧,带那么多东西过来,流了不少汗。
上官花冷笑了声,端起碗喝个痛快。
……
上官花突然间有了个想法,能不能把小弟接到自己身边,让他跟飞流和小栓子习些武功,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
上官花走到应灵石跟前说:“应公子,我小弟跟父亲也学不了好,能不能把他安排到我身边?”
应灵石也知道上官花的情况,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让飞流和小栓子带他玩,孩子们都爱热闹,他们也差不了几岁,正是相互打闹的好日子。”
“谢谢应公子!”上官花的心终于落了地。
上官花带着飞流和小栓子去接上官文,一进院,上官喜便觉得不对劲,他可是刚刚服过药,这时全身没有一处不舒服。
“小弟,跟俩小哥玩好不?我们那里好吃的好玩的多的是。”上官花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上官喜这时打断上官花的话说:“你把小弟接走我怎么办,岂不是骨肉分离?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你却要拆散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
上官花不慌不忙着说:“小弟跟着你会步入歧途的,你无可救药了,不能让小弟走你的老路,小弟走了你可就自由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管不着你,自生自灭好了。”
上官喜心里急,急的不是骨肉分离而是那妙如神仙的药酒没了来路。
不是每个人都有享用药酒的,没有雄厚的资金,用药酒只能是想想。如果没有春寒送来药酒,他可怎么办?
“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上官花把房契和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上官喜,她拿着这些东西也没啥用。
上官喜颤巍巍的接过房契和银票,竟然落下两行泪来,他知道,有些手中的这些东西,可以好好的快活了,至于亲人这头,有了药酒还能多想别的。
快活似神仙,快活一天是一天。
上官花领着上官文刚想走,这时有个摘星令的人拦住说:“没有令主的令,你们休想走。”
说话间又有几个持铁星令的人凑过来,个个面露凶光,腰间的刀摆了又摆,根本没把几人放在眼里。
也难怪,仨个小哥和一位姑娘能有多大的战力,吓唬几句也便退了。
飞流这时走上前说:“这里跟摘星令没关系,你们若想强行阻挡,我便不客气了。”
几人一看飞流这小哥咯咯笑了起来,一个小毛孩子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小栓子这时也冲上来,打仗亲兄弟这话不是说说的,况且他和飞流比亲兄弟还亲。
其实这几个摘星令人可是持铁星令者,每人都有斩十人的动力,不远处还有他们的头,持铜星令者,那可是斩五十人不在话下的主。
就这种情况,谁能把两个小哥放在眼里。
上官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见俩小哥一个劲的习武,还真没见俩人跟人比试过,对付几人应该没问题,况且打不过人家不接走小弟不就行了。
“俩小哥,不是没有提醒,硬闯是会有事的,看你俩尚小,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说清了,你俩乖乖退下还算懂事,如若硬来,后果自负。”这时持铜星的头飞过来,话语间满满的轻视。
飞流终究年轻气盛,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唬人,风大别闪了腰。”
小栓子也不甘示弱说:“吹牛不上税,有本事过来试试?”
“弟兄们上!”持铜星令者一声大喊,他可没有寻思着上手。
几个持铁星令者亮出明晃晃的腰刀,大有吓退俩小哥的架势。
飞流和小栓子的眼神默契的碰撞后,俩小哥齐头并进。
飞流一身白衣,小栓子一身黑衣,动作间一白一黑闪人双眼。
狡兔三窟还没用完,几个持铁星令者七扭八歪地散落在地。
这不算完,俩小哥越战越勇,直逼持铜星令者。
就这气势,持铜星令者有些犹豫,刚才几个手下也没在俩小哥面前走几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上官文哪见过这种阵势,一头扎进上官花怀里,刀枪无眼,他可怕伤到自己。
只是上官花沉稳的很,这种打斗她又不是没见过。
上官喜透着门缝打量,他可希望俩小哥打个败仗,这样上官文也不用走,怀里还多了房契和银票,真是一举两得!
再看飞流和小栓子齐用兔子蹬鹰,只见持铜星令者的剑也飞了,人也来了个狗吃屎,刚想爬起,却又被飞流和小栓子一人一脚。
持铜星令者被踢出了院门,院子里一片哀嚎,院子外持铜星令者叫得地动山摇。
俩小哥的这两脚可是狡兔三窟的看家之作,兔子蹬鹰。
上官花笑着把上官文拽出来,说:“想不想跟俩小哥一样风光?!”
上官文眨眨眼睛说:“愿意!”
上官花高兴的说:“愿意就快走!”
姐弟俩在俩小哥的护送下向外走。
鹰鸭兽这时从空中俯冲下来,两个利爪抓住上官文想飞。
飞流这时一招善方拳,直击鹰鸭兽的腿,就他这力道击中的话,鹰鸭兽的腿不断准裂。
鹰鸭兽见飞流的拳击来,猛得拍了下左翅膀。
飞流的拳头被丈八的翅膀一挡,失去了威力。
小栓子这时也急着用力,一招铁拳直击鹰鸭兽的右腿,只是鹰鸭兽也非善茬,用力扇动右翅。
“啪!”小栓子的拳头被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