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如豆,应灵石觉得这世上似乎是牵挂的东西越来越少。
早些时候有段时间不回灵石城心里会想,家里怎么样,灵石城的街坊邻居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还有想的理由?也就是中铺铺值得惦念。
正想着,只觉得喉咙一痒,父母和叶灵石从雾气里出来。
气氛很温馨,也不需要益身丸来维持,更没有一条皮鞭无情的抽打,一切不愉快和怨气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了。
这何尝不是应灵石的心中想?
一种久违的和睦在房间里乱窜,挑逗着夜的寂寞,如果爱是时候表演的话,这时绝对是它热烈奔放的时候。
其实在这世界上,如果爱和恩联手破局的话,家会更有幸福感,冷落只有逃离,怨恨只能背叛。
当被亲情折磨的不知所措时,爱就会见证真与假的对决,能笑到最后的才叫真,真情,真心,真性情。
飞流凑过来,没有早时的怨恨,多了几分欢喜,连带着感受深刻的小栓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以后会更美好。
应当归环顾四周,很愉快的说:“灵石呀,父母从今以后想当你的帮手,修炼时父母跟你修炼,到时候一家人同心同德,患难与共,用以后的努力一弥补失去的幸福。”
应灵石有些受宠若惊,渴望这种画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爱姗姗来迟,这何尝不是希望的结果?
应灵芝只是感动的满眼热泪,尽管没多太多的表达,只是感觉到心中的爱压抑久了,有了机会便野蛮生长,而一个家正好需要这种形势,不止今日还有明天。
应灵石握住母亲的手,虽然知道是阴阳两隔,可泪却这么任性,急匆匆的不成样子。
叶灵石很知趣,知道人家一家人才是重头戏,他这层朋友关系不能耽误人家一家人的相互倾诉。
等人家一家人交流之后叶灵石才说:“应灵石,我也想做你那样的英雄,以后有什么事就带着我,我会成为你的好帮手。”
应灵石感动着,泪这东西还能豪横着流着,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朋友,能够合好是何等的幸福?叶灵石以后绝对跟飞流和小栓子一样,和自己进进退。
飞流瞧着叶灵石,很兴奋,“以后我们在一起修炼,多一人多一份力,肯定有意思。”又瞧了眼小栓子。
小栓子高兴地说:“行,四个方位都有看守可就放心了。”
应当归这时握了应灵芝的手又看了看应灵石说:“我们心心相印,一同修炼可以更上一层楼,再则我们心有灵犀,会事半功倍的。”
应灵石一听这话心里欢喜,“就按我们的练法,飞流,小栓子我们露两手。”走出房门。
月如银盘,风也凊凉正是习武的好时候。
应灵石和俩小哥从狡兔三窟练起,一直到善方拳。
应当归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默记了招式,他和叶灵石一样,只觉得应灵石三个人习练的招式其实并不难,应灵芝消化的稍微慢些,只是她用心记,用了心的,心诚则灵。
当应灵石和小哥收手之后,应当归说:“我们仨也试试?”
于是应灵石有意慢下节拍,父母和叶灵石没有参与过,要让他们有信心。
只要有了信心
于是从狡兔三窟到善方拳,应灵石耐心的教导,一招一式用尽心机,有意照顾父母和叶灵石。
令应灵石高兴的是,父母和叶灵石进步超出他的想象,几遍下来,便能配合默契。
飞流原先还有点优越感,只是天快亮时,人家各式招式都是练得有模有样。
当鸡叫一遍时,应当归收了手跟应灵石说:“儿子,我们回了,明晚上继续练。”
应灵石恋恋不舍地送走父母和叶灵石,心里却高兴的想,习练一段时间,对付小史密斯应该不在话下。
第二天晚上,应当归带领应灵芝和叶灵石准时来习练武功,只是他们仨进步神速,两晚的功夫便能融为一体,到了能战的程度。
半月后,云遮弦月的夜晚,他们依旧修炼,只是一招一式活似一体,更令人称奇的是,叶灵石跟小栓子一样着上黑衣,应灵芝一袭白衣跟飞流一样,应当归和儿子一样,黄衣披身。
于是白黑黄三色气体成一个球状,在院子里时大时小。
……
灵石城里比以前热闹多了,小史密斯正在灵石山督促工匠们修复药酒基地,按照条约,帝国要开放五个重要的城市通商,药酒的需求急剧上升,有些供不应求的劲。
放着白哗哗的银子不挣,能是小史密斯的性格?
小史密斯可是要发扬史密斯家族的传统,把药酒的生意做大做强的。
应灵石已经打算再一次破坏尚在动工的灵石山的药酒基地,要延迟基地的修复时间,最好拖个一年半载的。
面具是要备的,可不能露出破绽,如果有破绽的话,灵石城可就不好混了。
应灵石带领飞流和小栓子可谓轻车熟路,也没费什么周折便来到正在修建的药酒基地跟前。
“听好了,各位工匠,离这里远点,我们要放火烧山。”应灵石戴上面具,粗声粗气的一阵驱赶。
工匠们逃得飞快,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应灵石见药酒基地没了人影,冲飞流和小栓子一摆手,三人点燃火把扔进药酒基地。
火烧的很旺,应灵石脸上露出笑容。
“哪里来的歹徒,留下命来。”白西丁领着一群打手过来,气势汹汹,各拿兵器。
应灵石见药酒基地的火越烧越旺,再修建的话也需要些时日,一招云中手把白西丁和一群打手打得落花流水。
白西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觉得被打了两拳,而且掌力霸道,只觉得眼冒金星,突然间有失明的感受。
等白西丁站出来时应灵石他们早没了踪影。
白西丁恼怒着,“兄弟们给我追。”一马当先的追了过去。
小史密斯听到消息从灵石城带着西门三郎赶来。
小史密斯这几天对七个纸人可下了功夫,七个纸人浸泡在人血里整整七天,这也是他花了重金才得到的妙法,人血全是童男之血,而且也是七人,而且七个童男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小史密斯念动咒语,西门三郎和七个纸人挡位应灵石的去路。
正在这时应灵石觉得喉咙一痒,父母和叶灵石也出来参战。
只是三人也戴上了面具,奇怪的是三人的面具跟应灵石三人的面具一对一的相同,应当归的面具跟应灵石的一个模样,应灵芝的面具跟飞流的相同,叶灵石和小栓子的面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小史密斯气急败坏的驱使着西门三郎跟七个纸人,其实外人看到的是小史密斯驱使着八个西门三郎。
在灵石山脚下,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撕杀迅速展开。
小史密斯痛下杀手,八个西门三郎从四面八方把应灵石六人包围起来。
应灵石不慌不慌喊了声:“准备,反击!”
再看黑白黄三道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可谓密不透风。
小史密斯又念咒语,西门三郎手中多了把刀。
“杀!”
八道寒光直劈球形的气体。
只是刀却在离球体半尺左右人停止不前。
一道闪电。
一阵狂风。
球形气体由小到大,逼得八个西门三郎连连后退。
小史密斯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力逼近,他挥剑腾空,剑从上而下直刺下来。
只是球形气体密不透风,就是根针也休想插进去。
小史密斯又念咒语,八刀一剑聚成一道气,直刺过去。
应灵石挥手便是云中手,把小史密斯几人震出一丈远。
白西丁这时也赶过来,只是没有能力上前一步,更是被逐渐扩大的气体逼得连连后退。
“走!”应灵石一声令下,飞了出去。
再过些日子,小史密斯等人会败的更狼狈。
小史密史叹了口气,想,看来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是以为进步不少,可还是跟面前的六个人有些差距,莫非是才提升的缘故,等熟练了一定能打败面前的六个人。
这六个人是哪门哪派,江湖上也没听说过有六个人的组织,还是要细细打听。
应灵石跑出一段路后,刚想跟父母说些话,应当归说了句,“我们先回去了!”仨人随着雾气进了应灵石的嘴。
也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鸡叫。
“也难为他们了,还需要避讳。”应灵石说后领着飞流和小栓子走进树林。
露珠在落,尤其是一阵风后,露珠无比痛苦的离开叶子。
脚面湿了,裤腿湿了半截,走了两步,惊了窝里的鸟,于是不只一支鸟叫着,它们烦躁不安议论着搅醒它们美梦的人。
应灵石脱下衣服,摘下面具,喊着身边飞流和小栓子说:“以后我们就这样了,谁会想到是我们仨人干的事?”
飞流摆弄着面具说:“大哥哥,如果不戴面具才过瘾,该出手时出手,也留个名号。”
小栓子点了点头说:“飞流的观点我同意,干什么事还要偷偷摸摸的,跟咱们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一样,我们办的都是光明磊落好事呀。”
应灵石笑笑说:“俩小哥说的有道理,只是现在我们的修炼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你当大哥哥不愿青史留名呀,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时自然不费这些周折。”
“嗯。”飞流不情愿的回了下,还是不理解。
应灵石这时劝着俩小哥说:“我负责任的说,离你们的愿望没多长时间了,这节骨眼上不要强出头。”
“是,大哥哥。”小栓子也算知趣。
应灵石这时看着飞流和小栓子说:“俩小哥,要低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