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哭了!被杜甫大大这一生的遭遇给弄哭了!为什么会这么惨啊!”
“我敢肯定,这历史上一定有很多的才子也有着像杜甫一样的遭遇,只不过,最为可悲的是,那些人就这么的被历史所掩埋了!”
“赞同楼上说的话,我本人就是以为画家,结果画都卖不出去!估计我是梵高吧!”
“这...不是每个卖不出画的画家都是梵高啊!”
“兄弟,我挺你!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
弹幕上的讨论就一直没有停过,在朱铨叙述的时候,一直在飞快的在屏幕上划过。
朱铨此时的讲诉又再次渐渐低沉起来,道:“渐渐地,杜甫老了。
生活蹭蹬和贫病交加,都让他加速走向人生的终点。
公元七七零年的冬天,这一年唐朝的雪下的不是很大,但却出奇的寒冷,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一层薄薄的冰霜,有的地方甚至都垂下了冰凌柱。
但即便如此,依旧挡不住时光缓慢往前走,带走了健康、富贵与温暖。
在由湖南潭州去往岳阳的一条小船上,杜甫病倒了,再也无法起身。
他的左臂已经偏枯,只能艰难地撑着右手,最后一次点亮了手机,看着自己的公号“子美的诗”。”
朱铨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可以低沉的声音使得其磁柔更足。
而且,不仅如此,在这低沉之中还透着一种从唐朝来的沧桑感。
朱铨这样的娓娓道来,让本就引人入胜的故事更加打动人心。
在这前前后后,洋洋洒洒上千言后,一个终生郁郁不得志、穷困潦倒的诗圣杜甫的形象跃然于纸面,让人嗟叹不已。
“怎么办,我的鼻子也发酸了!替杜甫不值得啊!”
“我如果跟杜甫生活在同一个时代,那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让他长命百岁,写出更多的诗来!”
“我也是搞不懂了,杜甫的诗多好啊,当时的人是眼瞎啦还是蒙蔽心智了?怎么就没看到呢?!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文人相轻吧!”
“可惜了,杜甫啊!”
“现在不也是么?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大行其道,写的好的人反而被压制!”
“现在发生的事情,也只不过是历史的重演!”
“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感觉朱铨通过这个杜甫的生平,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些而已,他是有着深层次的考量的。”
“赞同!这事儿吧,往小了说,那就是时代容不得杜甫这样的天才,当时的人们不愿意承认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比他们厉害!这不就是像郭德云么?”
“卧槽!还真的是呢!”
“这么一对比,确实如此!”
“那要是再深究的话,朱铨这是在批判官僚主义吧!”
“还有还有,那些既得利益着对后来者的打压!”
...
弹幕上的六百位观众大部分都是文化素养很高的人,所以很快的就从朱铨讲诉的这一切中明白了其内在意义。
可以说,该懂的人都懂了。
而正因为懂了,弹幕更多、更密集了。
朱铨就像这弹幕一样,没有停,继续说道:
“杜甫躺在床上,回望着自己的一生:
是的,这一生,我终于没什么成就。一直到死,我的粉丝也就三五十个人。
年轻的时候,我也轻狂过。但和什么李白呀、高适呀、岑参呀、王维呀相比,我真的差远了,他们都好有才。
不过,对朋友,我做到了仗义、友爱、感恩、有始有终。
对粉丝,我做到了坚持更新,我写了一千五百多首诗。
我做了一个小号该做的事。
他闭上了眼睛,“子美的诗”也永远停止了更新。”
杜甫的这一生,朱铨就依旧概括完全了,没有豪言,没有壮语,甚至于都没有人记得,一代诗圣杜甫就这么的离去。
怅然!
若失!
朱铨看了一眼坐在点评嘉宾席位的康真与蒙漫,继续道:
“当时,几乎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去。群星璀璨的大唐诗坛,谁在乎一颗暗弱的六等星呢。
去翻翻当时唐人编的诗歌集、名人录、作家大全之类,根本就没有杜甫的名字。
连几本最重要的集子,《玉台后集》、《国秀集》、《丹阳集》、《中兴间气集》、《河岳英灵集》都不收杜甫的诗。
比如三卷《河岳英灵集》,连什么李嶷、阎防都选上了,就是没有杜甫。
历史的灰尘,正在慢慢把这个小号埋葬。”
“卧槽,李嶷、阎防是哪位?”
“有谁知道李嶷、阎防的?”
“跪求李嶷、阎防的诗!”
“同求!”
“我倒要看看,哪个人居然是可以压过诗圣杜甫的诗,然后入选了那什么三卷《河岳英灵集》?!”
“我只想说,有的人的诗入选到诗集中,是诗人的荣幸。而有些人的诗被收录道诗集中,是诗集的荣幸!”
“说的好!!!”
“唉,该怎么说呢?我只能说,这人呐,出生在富余的家庭比出生在贫寒的家庭,要好太多太多了!”
“起点就不一样啊!对方的起点就是自己索要奋斗的终点,这特么的怎么比?”
“总的来说,才华,哪怕是盖世、绝代、无双的才华,在没有遇到欣赏的人之前,一文不值!!!”
“卧槽,兄弟,你真相了啊!这个不就是说的杜甫,还有梵高么?”
“爹妈牛逼,那必定孩子也牛逼!至少在小时候!就算是傻叉,也能过给包装成牛逼的样子!”
“黄三石的女儿不就是么?一天到晚的就干这干那的,还拿奖拿到手软,可是这个确定不是包装出来的么?”
“我只想说,如果杜甫的家世显赫一些就好了!不过,没有了‘潦倒新停浊酒杯’的经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写出这么多悲天悯人的诗句来啊!”
“诗圣他老人家有些可怜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至少现在是成了‘诗圣’,是咱们华国数一数二的诗人了。”
弹幕上议论纷纷,这些消息都是一打一打的往外刷出。
当然,这只是这六百位高级知识分子所代表的观众们的想法,作为高知份子,他们总是会有‘恨天不公’的抱怨。
而他们这六百人并不能代表全国的所有观众。
所以,总导演看到这些个评论也丝毫不在意,没有下令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