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被这一声“滚”字射中了小心脏,靠之,宫深拓什么时候对她用过这个字?
她有点小受伤。
可是夏小姐是多么强大的心脏,怎么可能你叫她滚她就滚,她小脸一板,道,“喝完粥我就滚,喝吧。”
她心里腹诽道,她才不会滚,滚了她睡哪里去?
这些日子以来,夏堇一直小心听话的跟小媳妇儿似的,什么时候敢这么跟他说过话。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喝。”为了其他男人练出来的厨艺,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吃她做的饭菜。
夏堇眼珠一转,开始耍无赖,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老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任性得跟小孩子似的,乖啦,生病了更要好好吃饭。”
今晚不喝完这碗粥,休想她会罢休,夏堇握拳励志为自己打气。
宫深拓的眸光立刻变得阴森森的,她肩膀瑟缩了一下,不甘心的嘟囔道,“本来就是,要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罚我就是了,干嘛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不管,你必须喝。”
“出去。”宫深拓望着门口,再一次说道,如果说那声滚字里是三分怒气,那么这两个字就有七分了。
夏堇怒了,她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都红红的,“你这么凶干什么,不喜欢我煮的粥直说就是了。”
她愤愤的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真是过分,他说他想喝粥她立刻眼巴巴的去熬,熬粥很费时间的好不好?喝一口就不要了,践踏她的劳动还践踏她的心意。
看她小媳妇好欺负是不是?
“你去哪里?”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不是叫我滚吗?”她去厨房叫厨师再准备一碗粥!
生病了还耍脾气,她鄙视他,她的粥很好喝的。
“回来。”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夏堇顿住脚步,转过身,露出一脸灿烂的假笑,“老大,你上一秒才叫我滚,现在又让我回来,”她停了一会儿,无比认真的总结道,“你很纠结。”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走了回去,将车里的碗重新放在小桌子上,她再度扬起笑眯眯的脸撒娇道,“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先吃东西好不好?”
宫深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夏堇欢天喜地,知道他同意了,一边喂食一边嘟囔道,“老大你真是难伺候。”
说罢洋洋自得,这个世界上也就她有这么厚的脸皮能继续跟他嬉皮笑脸。
宫深拓一边喝粥,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在皇宫的时候,为什么连那三个人都对付不了,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那把刀下?”
夏堇眨了眨眼,娇声笑道,“怎么会呢?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死嘛?”
宫深拓静静的盯着她,淡淡的开口,“转移话题?你心里有鬼吗?”
夏堇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比不上阿静唐简那种一等一的杀手级别,但是自保的能力绝对绰绰有余。
夏堇鼓着腮帮,闷闷的道,“手上次被刺伤还没有好,所以没力气,”说着,坦坦荡荡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掌心,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赫然在目,“不会有下次了。”
她虽然笑着,但是看着他的目光仍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伤是怎么来的,谁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宫深拓伸出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明明是练过武拿过枪的手却柔若无骨,连皮肤都是不可思议的滑嫩,带着夏堇独有的体温。
他俯下首,唇瓣缓缓落到她的伤疤上,那温软的触感一下子如带电的热流从她的心尖闪过。
“不准再受伤了,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