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多想,因为对面的男人很快再度攻了上来,夏堇身段小巧动作灵活,那男人力道凶悍,她毫无疑问的确定要是被他砸中一拳,就算你人不被废了,也至少得断跟骨头。
打斗中,她的目光无意间瞥过别在男人腰间的手枪,她看了他一眼,恰好,男人的拳头朝着她的胸口直直的挥了过来,夏堇露出一个笑容,敏捷的弯下腰躲过这一攻击,然后从他的身侧翻身腾空闪了过去。
那男人再转身时,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他。
夏堇笑盈盈的看着他,“有枪不用非要用打的,怎么,你家主子叫你们抓活的吗?”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先是一愣,也不敢再动,然而黝黑的脸上表情冷冷沉沉,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突然,夏堇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笑意,耳骨微动,子弹擦破空气的声音穿过空气传了过来。
她脸色一变,抬头就看到她正对面大概五米远处的宫深拓已经鬼魅一般的举起枪。
静子饶是从小就在枪火中长大也不由大惊,宫老大那颗子弹竟然直接把射向夏堇的那一刻子弹给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她来不及做更多的惊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发生在三秒钟之内。
有人从夏堇的背后开枪偷袭她,被站在正前方的宫深拓开枪拦了下来,然而就在他开枪的那一刻,他身后不过三米处也有一个男人正将枪口对准了宫老大的后脑勺。
静子的瞳孔剧烈收缩,大声尖叫道,“夏堇,开枪。”
枪声划破天空,夏堇缓缓闭上眼睛,心脏的柔软处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戳了下去。
一阵一阵的疼痛席卷了她整个心脏。
宫深拓看着她,墨玉般的黑眸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明明是冷冽到极致的表情,他却划开了笑容,声音像是来自寒狱,“夏堇,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死?”
城一身的血,倒在宫老大的身前。
那个在背后对开枪的男人被盛怒的宫深拓一枪爆头,死状凄厉。
黑色的卧室,唐简一脚狠狠踢上了沙发,他面容邪肆,手里一把枪抵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的脖子上,他语气轻而缓,但是连标点符号都蘸满了杀气,“什么叫治不好?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次?”
医生布满皱纹的脸全都是冷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大的伤没伤到致命的地方,又有牧野小姐及时的输血,但是城先生的那颗子弹,命中心脏,现在只吊着一口气了……”
“人还没死你就跟我说没救了,叶门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我告诉你,他就是咽气了你也得给我救活。”
唐简平时都是笔直的走着他懒散优雅的贵公子路线,这样气势汹汹得跟强盗似的除了冷静的飞机爆炸他彻底失去理智之外,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现在宫老大昏迷不醒,埃文留在了沙特彻查这两次的暗杀,城更是游荡在死亡线上,牧野泽静身体虚弱不堪,虽然没有什么重伤,但是也伤得不轻,且输了太多的血给老大,所以叶门所以的事情暂时全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么严重的伤,搁在医学界谁都没有说能治好,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给老子快点说。”唐简不耐烦的打断他,妈的一群老骨头,早该退休了,说个话也这么哆哆嗦嗦。
唐先生丝毫没有觉悟到他现在正拿着枪抵着人家的动脉。
“除非能够找到韩离,那可能还有一线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