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沅去拿早餐的时候感觉今天怪怪的,路上碰到酒店员工,发现他们都打量着自己。
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江沅还特意闪身进了卫生间,发现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拿着早餐回去,江沅还摸不准头脑。
看到他这思索的样,顾郅放下剧本走了过来,“想什么呢?”
“没什么。”
江沅不好告诉他自己的猜测,怎么都觉得像是他自作多情。
要说顾郅这样的走出去会被人围观还差不多,自己丢进人群怕是都要成为人海中的一员。
吃完早饭,顾郅对江沅道“我要看剧本,时间你自己安排。”
“噢。”
江沅乖巧应下。
他以为顾郅会回房间,没想到顾郅直接走到了窗台边的沙发上坐下,看样子是要在客厅看了。
江沅怕自己在客厅呆着会打扰顾郅,默默地回了房间。
他一走,认真看剧本的顾郅就抬头了,看到江沅关上房门,顾郅皱了皱眉。
看了不到一页,往常一看剧本就全神贯注的顾郅如今却觉得心中烦躁。
看了眼旁边桌子上江沅贴心倒的水,顾郅重新注视剧本,只是脚不经意地翘了起来,顺便碰了一下桌子。
“当~”
顾郅二郎腿成型的同事,桌子上的杯子也应声掉落在地。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哪怕关了门也并不是很隔音。
江沅趴在床上两腿交叠着摆动,认真玩着手机,突然听到这么一声,腿都停下了。
江沅支棱起来,“什么声音?”
为防止出了什么事,江沅还是下床开门走了出来,没成想,看到了顾郅脚边碎裂的玻璃杯。
“杯子怎么打了?”江沅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罪魁祸首从剧本中低头看了一眼,十分平静的分析,“噢,可能是不小心碰倒了。”
“???”江沅记得自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中间,这得怎么碰才能碰倒啊?
但事实证明杯子确实摔了下来,江沅只能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拿着扫把将地上的碎片弄起来,江沅转身去给顾郅重新倒一杯水。
看着顾郅从始至终坐在沙发上,正在倒水的江沅嘟囔一声“怎么几年不见,顾郅好像变得四肢不勤了?”杯子都能打掉。
不过这样的话,他就能照顾顾郅了。
江沅把水端过去,“好了,我找到了塑料的杯子,这回不怕被打烂了。”
顾郅表情一顿。
江沅十分贴心的询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不能放他回去,借口找多了会被怀疑。
顾郅目光看向了茶几上的果盘,“我想吃苹果了。”
江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小事~
“要削皮吗?”
“嗯。”
没多久,江沅拿了个脱了衣服的苹果递给顾郅。
顾郅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拿着剧本的双手,“我怎么吃?”
江沅恍然,这是要他切好。
江沅刚一转身,顾郅又说“顺便把每样水果都切一点吧。”
什么?
江沅不可置信的转过身,“你是个艺人。”不要减肥保持体重吗?
“去。”
江沅哽住了,只能愤愤抱着那些离去。
好一会儿他才拿着果盘回来,放在了顾郅旁边的桌子上,怕他又整幺蛾子还给他插上了牙签,“弄好了。”
顾郅只看了一眼,然后换了个姿势,“我想看电视了。”
江沅十分不理解的看着他手上的剧本。
闹哪样呢?一心二用?
江沅突然能理解唐经纪为什么这么想找助理了,顾郅这么作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以前他不这样啊。
吐槽归吐槽,江沅还是按顾郅的要求做了。
“还有别的吗?”
顾郅指了指地毯,“坐下,等我想到了再叫你。”
还真有?
江沅只能坐了下来。
顾郅看了眼他憋气的样子,拿起遥控器开始换台。
江沅不经意被吸引了目光,突然看到一个台,眼里放光,早就不记得生气了,只在心里呐喊别换!别换!
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顾郅换台的动作一顿。
江沅的注意早就被画面吸引住了,来不及想有哪里不对劲。
顾郅勾了勾唇角。
果然,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江沅还是这么没出息。
是的,电视上放着的,正是《猫和老鼠》。
江沅看得目不转睛,不仅如此,他甚至忘记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地。
明明果盘是他给顾郅切的,最后看得起劲,江沅的爪子伸向果盘,抱在怀里,一口一个。
顾郅看着他脸上时不时傻笑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光。
这下终于能安心看剧本了。
等江沅反应过来的时候,果盘大半已经进了他的肚子,而时间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
他都快饱了。
江沅害怕极了,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顾郅。
顾郅将手上的剧本翻面,“既然看完了就去拿午饭吧。”
“噢,”江沅小心地站起来,溜得飞快。
一时间他都以为回到了曾经,可现在的顾郅哪里是以前的顾郅,应该是他想多了,也许顾郅看剧本太入迷,并没有关注他在干嘛。
因为水果吃得太多,中午饭江沅并不是很吃得下。
偏偏对面的顾郅一直盯着他,“不能浪费。”
江沅打了个嗝,苦着脸继续塞。
吃完的时候他无比后悔,自己一看剧就喜欢拿东西吃的毛病怎么就改不掉?
吃饱喝足江沅只想躺着,可顾郅根本不允许,硬是逼着他在客厅绕圈圈,也不想想他这样是谁造成的。
江沅仿佛梦回从前被管着的时候,痛苦又怀念。
直到消食了两分,顾郅总算大发慈悲的放过江沅,让他回房间睡午觉了。
睡着的江沅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房门悄然打开。
由于太困,也对顾郅没有防备心,或者说江沅并不认为顾郅会主动找自己,以至于没有锁门。
顾郅在江沅床边坐下,看着床上侧躺着背对自己的江沅。
在他的目光下,看到的是江沅光滑一片的后颈。
今天空闲下来他才注意到,几年不见,他似乎都不知道当年分手前还未分化的江沅,究竟分化成了什么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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