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宴清是涉案人员,所以并没有与葛昌武一起去抓捕方睿,闲来无事的他只好借来笔墨纸砚准备写。
身为中文系的学生,写是一种比较容易的赚钱方式。
虽说赚的不多,但每天写两个小时就能领一千五百块钱的全勤,省吃俭用足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何乐而不为呢?
陆宴清并未打算构思出一个新,而是准备凭借脑海中的印象把《西游记》给写出来。
一来省时省力,不用多费脑子;二来《西游记》的故事引人入胜,陆宴清看过多遍,记得也比较清楚。
虽然这样欺世盗名很是不厚道,但陆宴清这也是无奈之举。
自己既然魂穿到这个世界,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倘若不对脑海中的知识加以利用,真是有愧于自己这脑子啊。
更何况这西游记写出来也不一定非要写陆宴清的名字,他只是想借此赚些钱财而已,以备不时之需,就当是帮吴承恩他老人家把《西游记》在这个世道发扬光大吧。
又有哪个文人墨客不希望自己的文章流芳百世呢?
沉思了片刻后陆宴清便动起笔来,在纸张上一笔一划的写出了西游记。
半刻钟过后,这张纸终于是被陆宴清给写满了,但其效果却不尽人意,字丑的难以辨认也就算了,而且整张纸就只能写一百多个字,上面还满是斩巻留下的污墨,显得极为凌乱不堪,狗看了都得摇头。
陆宴清看着自己的“佳作”不禁自嘲一笑,心中暗暗责怪起原主为何不能多练练字,否则他又怎会如此狼狈,看来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半个时辰过后,只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且还伴随着一阵呵斥声:“给我老实点,否则罪加一等!”
闻言,陆宴清赶忙迎了出去,只见葛昌武等一众衙役正押着一脸愤恨的方睿朝着大堂走去。
葛昌武自然注意到了从侧院走出来的陆宴清,随之出声招呼道:“宴清走,升堂问罪。”
“好嘞!”陆宴清出声笑应。
当方睿看到陆宴清的身形时,顿时怒声谩骂道:“臭小子,我迟早弄死你!”
陆宴清对方睿的威胁不以为然,而葛昌武却直接甩了方睿一巴掌,“威胁衙役,罪加一等,并罪处理!”
葛昌武这一巴掌直接把方睿给扇懵了,从小到大除了他父亲外还从未有人敢扇过他的巴掌,这让方睿记恨起葛昌武来,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把方睿压入大堂,使其跪在堂中,堂上的郭贤德早已等候多时了。
这方睿的劣迹他在坊间也听说过不少,只是从未有人前来报案,郭贤德也不好深究于他。
而现如今,这方睿竟然敢对衙中的捕快下手,这让可谓是太岁头上动土,郭贤德自然不能轻饶了他,正好可以趁机敲打敲打方家,他方家能有这般家财,底子也干净不到哪去。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郭贤德端起了县令的架子,语气威严的朝着方睿明知故问到。
见方睿阴沉着脸半响不语,葛昌武浓眉一皱,朝着方睿怒喝道:“县令问你话呢!”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这里可是公堂,倘若自己拒不配合县令是有权利对自己用刑的,方睿只能咬牙切齿的出声应道:“小民方睿。”
“方睿,方家大少对吧?”
“没错,方文轩正是家父。”
方睿把自己的老子搬了出来,以为郭贤德会念在自己父亲的份上给上几分薄面,可惜方睿这是打错了算盘,并不是所有人都要给方家面子,显然此时的方睿还沉浸在自己身为方家大少的优越感中。
“嗯,我与文轩兄也算是老相识了,没想到文轩兄竟养出你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之流,今天就让我用大褚律法来给你长长记性!”
说着,郭贤德的话音一凝,随即很是威严的喝问道:“方睿,你唆使别人围堵我衙中捕快,欲将其打伤致残,你可认罪!”
在来之前方睿便已经听说自己被供出去了,但在方睿看来这定是衙门为了让自己认罪故意在唬诈自己,于是他便反驳道:“草民不认,还请大人让我与那人当面对质。”
这种事方睿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他所找的那些人口风都很紧,是不可能将自己供出去。
“当堂对质就不必了,我自有办法让你如实招来。”
郭贤德朝着堂下的陆宴清微微颔首,陆宴清随即轻声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方睿并没有听清陆宴清在嘟囔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瞪了陆宴清一眼。
陆宴清并没有加以理会,而是朝着郭贤德微微点头示意。
“方睿我再问你,你唆使别人围堵我衙中捕快,欲将其打伤致残,你可认罪!”
面对郭贤德的再次质问,方睿面露不耐之色,气冲冲的回应道:“大人,草民认了,您究竟要……“
话还没说完,方睿便猛地一懵,自己怎么一个嘴瓢就把罪给认了?
趁郭贤德还没反应过来,方睿赶忙狡辩道:“大人我嘴瓢了,草民认罪,这……什么情况?”
方睿明明想说的明明是草民不认罪,怎么一开口就变成认罪了?
“好,既然你已认罪,那便拖下去押入大牢,三天后执刑八十大板。”
“是,大人!”
说着,一旁的衙役便围了上来,欲将方睿押入大牢。
可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衙役从大堂外匆匆而来,朝着郭贤德拱手禀报道:“大人,方家家主方文轩在衙门外求见。”
闻言,方睿顿时大喜,自己这老爹终于是赶到了,倘若在晚来一步,恐怕自己真就要被押入大牢了。
而郭贤德听闻此消息后,眼中却闪过了一抹精光,思量了片刻后,郭贤德沉声道:“带他进来。”
“是!”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着褐色锦缎的中年男子从堂外一路小跑而来,此人便是方睿的父亲方文轩了。
“大人,不知小儿他犯了何罪,您为何要把他押回这大堂问罪啊?”
不明真相的方文轩护子心切,朝着高坐堂上的郭贤德出声问道,语气略显恼怒。
郭贤德不以为意,让一旁的典史把事情的经过尽数道来,方文轩这才知道实情。
方文轩虽明知自己这儿子有些顽劣,但也不至于傻到直接认罪吧?这让方文轩略显狐疑。
“方睿,你是自己认罪的?“方文轩疑惑问道。
“不是啊爹!”方睿赶忙焦急的辩解道:“我也不知怎么了,说出来的话根本不受控制,可我并没有想要认罪啊!”
闻言,方文轩看向堂上的郭贤德,“大人,这又作何解释?”
郭贤德如实应道:“他之所以会直接坦言,是因为受了儒术的影响,文轩老兄应该知道儒术在审讯犯人时的妙用吧。”
此话一出,方文轩的瞳孔骤然收缩,赶忙朝着四周看去,但却并没有看到有儒修在场,这让他再次心中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