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蹩脚的理由。
而后,她撇过脸,佯装不悦,道:“我长的这么丑,自是有自知自明的。”
萧璟言勾唇,看了一眼她被乔装过的黑脸,再看了一眼她颈脖处。
肤如凝脂,声似黄莺,这样的肌肤,他还真没办法将她与丑连在一起。
忽然,他很期待她除去这脸上黑迹后,又是怎样一副惊为天人的……容颜。
……
“之前你不是同你二哥一起走的吗?怎的单独被他们抓住了?”
这个她可以回答:“二哥担心里面的百姓,把我送出来后,又进去了。”
“本王的护卫,跟苏太傅一起。”这是笃定的话。
苏怀若点头。
那就好,苏太傅没被带来这里,应是安全的。
“你二哥最近身体如何?”
萧璟言问这个问题,听在苏怀若的耳里,挺是怪异的,不过她还是答了:“挺好的。”
很快毒解了,就会更好了。
“……”想到那个温润儒雅的公子太傅,萧璟言又想到了他身中的三尸脑神丹之毒。
心想,眼前这位苏大小姐怕是不知道苏太傅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吧!要不然怎会答出‘挺好的’这样的话。
面对他眼底的怜悯,苏怀若皱眉:“我听我二哥说,摄政王在朝堂上总是与他意见不谋,怎的现在听摄政王这般关心询问,又不像那回事了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萧璟言实话实说:“不知苏大小姐可听说过,玉不琢不成器。”
“所以你……”苏怀若望着他这张风华绝代的容颜,一时语塞。
所以说,她三年为官,眼前这位摄政王对她的所作所为,皆都是因为惜才,又或者说是在反其道而行。
若真如此……一时间,苏怀若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今日他们没有任何动静,明日定有所行动。”这话是萧璟言说的。
苏怀若看着他,收回眸光,没应声。
她倚靠在石壁上,缓缓的闭上眼眸。
萧璟言:“……”
不知睡了多久,苏怀若被冷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抬头。
夜晚,皓月当空,清风徐徐吹来,带着春天的凉。
她凝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它们仿佛刚刚从银河洗过澡似的,亮晶晶的倒映在汹涌的海面上,随波上下跳舞,时现时灭。
一件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她错愕的朝身边男人看去:“摄政王……”
惊觉到此举不妥,她连忙拿下外袍,作势就要还给他:“你身子比我金贵,还是你自己披着吧!”
一只修长的大手按在了她纤细娇柔的手背上,他说;“地不过数里,人不过数百,适以哪有什么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
萧璟言说这话时,神色是特别的认真。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苏怀若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是摄政王啊,一个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的的人,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她朝山洞里其他的人群看去,有的相依而坐,有的相依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