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猎人惨叫一声。
陆压挺身而起,直接将镰刀架在猎人的脖领上。
“你是傻吗?我都说了咱俩是一伙的,你还动手?”
猎人捂着脚腕说道。
“可信息上说,我要杀了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
陆压摇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俩一起出去的,要是我死了,你不是就直接相当于暴露了?你的箭再快,还能快过枪不成?”
“这。”
猎人有些哑口无言。
陆压一拍额头。
好么,这猎人纯纯大山炮。
陆压拿起两只野兔,又在怀里夹上一捆干草。
“你自己想想吧,你要记住,咱们两个都是凶手,那以后在会议桌上,只有我会帮你说话。哪怕真的要杀死所有人,那也是要咱们两个合作,杀死其他人以后再说,哪有敌人还没解决,自己人就内讧的?”
陆压返回城堡,猎人捂着脚腕,鲜血流淌。
陆压回到城堡,将野兔和干草交给医生。
医生用仪器测量了野兔一番。
“野兔没问题,一会儿给厨师送过去就行了。”
然后又开始检查陆压割的草。
检查了一会儿,从其中跳出一根形状不一样的草。
“这是草药,以后看见了可以多采一些,我可以制作药剂。”
陆压点头。
草药被医生留下了,陆压带着野兔,走到厨房,然后将野兔交给了厨师。
厨师接过野兔,开始利索地扒皮炖肉。
陆压自己则是回到了马棚。
马棚里有一匹银白色的高头大马。
这是迪达尔公爵的马,名贵异常。
可惜迪达尔公爵死了,这马也没啥机会出去跑了。
陆压将草闸碎,然后添进马的食槽中。
马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陆压摸了摸白马的头。
白马舒服地晃了晃脑袋。
白马跟陆压的时间,比跟迪达尔公爵的时间长多了。
所以白马自然跟陆压更亲近一些。
马棚后边,就是一张肮脏的床。
这就是马夫睡觉的地方。
平常马夫会和白马同吃同睡。
马夫吃的甚至都没有白马吃的好。
不过现在是陆压来了,自然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陆压向着城堡中走去。
城堡里众人都在各自忙活着。
女仆搬进屋里不少木柴,将木柴添进壁炉中,整个屋子都暖和了起来。
厨师还在忙着做饭,两个守卫已经开始巡逻第二圈了。
城堡一共三层。
第一层就是厨房和用餐的大厅。
厨师女仆都住在这里。
第二层是守卫的住处,他们可以在大人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冲上去。
第三层就是迪达尔公爵和公爵夫人居住的地方。
现在第三层除了公爵夫人之外,就只有女仆才能上去。
陆压先在城堡一二层转了起来。
将地形记了下来,以后可能会用到。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猎人浑身是伤地拖着一匹狼走了回来。
众人赶紧迎了上去。
医生拿出药剂给猎人服下。
猎人身体肉眼可见地开始痊愈。
公爵夫人从三楼走了下来,皱着眉问道。
“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猎人喘了几口粗气说道。
“熊!有熊,熊可能闻到了我打猎的血腥味,然后突然出现攻击我,我的箭矢根本无法射穿它的皮毛,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就凉在那了。”
众人有些皱眉。
不过一条熊还无伤大雅,他们又不出去,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凶手。
既然猎人不是凶手所伤,公爵夫人也就没了兴趣,缓步冲着三楼走去。
那初级药剂不一般,猎人喝下以后,身体痊愈得很快。
一会儿功夫,大部分伤口都开始结痂了。
“不好了!女仆死了!”
厨师突然喊道。
众人赶紧冲着厨师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一楼的一个角落。
女仆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公爵夫人手握燧发枪走了下来。
公爵夫人在女仆身边蹲下身,翻看女人的尸体。
女仆脸色潮红,嘴唇呈桃红色,瞳孔扩散。
“中毒。谁下的毒?”
这哪里会有人承认。
公爵夫人又问。
“刚才你们都在干什么?”
厨师举手。
“我一直在厨房做饭。”
猎人没解释,也不用解释。他刚从外边回来自然没有嫌疑。
医生一个人在医务室,但是没人作证。
守卫在外面分开巡逻,也都没人作证。
陆压在城堡内散步,依然没人作证。
这么多人都有没办法洗清嫌疑。
公爵夫人也头疼不已。
“先开饭吧。”
厨子端上一碗碗肉汤。
肉汤香气扑鼻,但是众人没敢吃,而是纷纷看向医生。
医生端起肉汤,用银针一探。
“没毒,可以吃。”
公爵夫人让他探了一圈,确认所有人的肉汤都没有毒。
大家这才开始吃饭。
女仆死于毒药,这让众人不得不谨慎。
但是这毒药到底是哪来的,这也是一个探查的线索。
众人吃完了饭,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陆压要了一个城堡内的房间。
他可不是之前的马夫,马棚里味道太大,如果不是有必要,陆压并不想在那里过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城堡的夜晚漆黑,只有壁炉还在顽强地散发着光热。
众人这一夜没怎么睡,可能是害怕凶手突然跑进来。
而陆压也没怎么睡。
陆压在想,到底有几个凶手。
自己没下毒,猎人没时间。
总不可能是好人自己毒自己吧?
那就是说,还有一个凶手?
八个人三个凶手,这特么就离谱。
这好人估计一天都挺不过去。
直接可以开杀了。
所以一定不是这样的。
这其中一定有陆压忽略的细节。
陆压大脑疯狂运转。
最终,陆压起身,摸着黑走向三楼。
三楼公爵夫人的房间。
陆压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
“谁?”
公爵夫人警惕道。
陆压压低声音,害怕被其他人听到。
“我。”
“你是谁?”
“我嫩叠。”
“……”
房门被缓缓打开。
一柄燧发枪指着陆压的头颅。
公爵夫人将保险打开,手指放在扳机上。
“你来干嘛?”
陆压轻轻一笑,伸出手推了推燧发枪。
没推动……
“夫人,你也不想你是凶手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