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真猪大肠?”
“猪大肠?原来猪大肠是这么好吃的一种食物。”
“都说猪大肠是腌臜之物,低贱的连白送都不要,却被秦公子做的如此好吃。”
秦长义和孙家两兄弟已经准备好接受众人的质问了,结果等来的是众人的一顿夸奖,也是出乎意料。
“你们不嫌弃这个猪大肠么?”秦长义小心翼翼的询问众人。
“其实很多人不吃的原因也是因为猪肉不入流的原因,连正常的肉很少有人吃,更何况这个大肠。”
其中有一个妇人给秦长义解释了起来,说完后,另外一个妇人也接着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大肠味道太重了。可能没有一位厨子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骚腥气,所以也是大家不乐意吃的原因。”
其中还有人看了一眼贺欣怡以及林济世他们后,也小声的附和“确实是这样的,说到底还是有钱人不屑于吃,一般百姓吃不到,如果真有人做的这么好吃,怎么会没有人吃呢?真以为我们老百姓能天天吃得起羊肉么?”
贺欣怡与林济世听完以后,脸微微一红,假装没听见一样。其实他们作为有钱人,吃肉必吃羊肉,次一点也是吃牛肉和鱼肉,猪肉基本上不吃,更别说大肠。
除了经济条件优越以外,烹饪的方法确实是导致大家都不会去吃的重要原因之一,就像后世的京城美食卤煮一样,如果不是味道好,谁乐意吃下水与脏器混在一起的食物。
“你们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能将大肠处理的很好,应该会有不少人吃吧?”
“应该是的,如果价格上面可以公道一点,那我觉得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喜欢吃。”其中的一位妇人把碗筷还给孙大时,说了这么一句。
秦长义点点头,用大肠做面浇头其实也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另辟蹊径。
“承蒙各位的厚爱,不瞒各位。我开的面馆记载原来贺家酒肆的附近,日后欢迎大家来店里吃面,大肠面一文钱一碗。不过这段时间大家的伙食,还是由我秦某人负责。”
秦长义将好事做到底,反正后面也用不了多少钱了,病人们慢慢在好转,只要吃点中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贺家酒肆前日不是起火了么?秦公子的店铺没有受影响么?”有人问道。
“不碍事的,也多亏了贺家酒肆当初为了扩大场地,把周边空出了不少地方来供人停马车,不然还真是要遭殃。”
秦长义说这话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看贺欣怡,后者感觉到有目光飘向自己这边,赶忙的往边上躲闪。
“还真是。那贺家损失挺大的吧?”说话的人也是看向了贺欣怡。
只见贺欣怡无奈又难过,怎么就突然又说道我们贺家了,你们不知道贺家没了么?
“贺家何止损失挺大,渝州已经没有贺家了。贺家大小姐现在是我的奴婢,为我做事。所以还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为难她了。”
秦长义指着贺欣怡说道,贺欣怡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还是有点羞愧难当。但她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资本不爽,毕竟家都没了。
好在秦长义也算是一个谦谦君子,跟着他做事至少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贺家日后还能指着他再次崛起呢。
只是众人感到唏嘘,昔日高高在上的贺家大小姐,不出三日就变成了别人家的奴婢,真可谓是世事难料。从此他们看向贺欣怡个眼神多带着可怜,就是说话的时候也细声细气的了。
秦长义与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孙大把所有人的碗筷都收了回来。为了不弄脏租来的小推车,借着林家医馆的地方就把它们都清洗干净了。
孙大洗完碗后,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走上前询问秦长义是否要回去,秦长义也看看表,点了点头。
随后与众人告别之后,秦长义与孙家两兄弟回到了面馆。贺欣怡则是继续的留在了林家医馆协助照看病人,只是此刻大家都不让她干活了。并不是心疼她,而是看在秦长义的面子上。
“秦公子,你们出去后偶尔有两三个人进来询问,但一听是大肠全都吓跑了。”老周夫妇担心这样会影响生意。
“哈哈,不打紧。我们按照既定计划去做就行了,你们放心!每个月的工钱我会一文不少的发给你们。”
老周夫妇听到秦长义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询问是否继续揉面,秦长义让他们休息,下午四点的时候让开始揉面。但肥肠可以继续卤制,在汤汁里浸泡的越久,味道越好。
整个一下午,秦长义几个人都待在面馆里忙活。他终于也体会到了秦来富的辛苦,既要是老板管理所有人,又是主厨负责菜品的烧制。
渝州秦家大公子的房间里,老管家弯曲着身体,不仅是一脸的伤,嘴角还留着鲜红的血迹。
“这一次秦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而且让我在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饭桶面前也是颜面无存,要不是看在你给秦家做狗几十年的份上,你早就埋到土里去了。”
这位说着狠话的便是前几日出了丑的秦大公子秦怀仁,不仅丢人还赔了钱。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老管家身上,还好秦老爷子派人来劝说留他一命,不然真的就要被活活打死。
此刻的老管家气息微弱,出气多进气少。再不赶紧救治的话,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大公子,要不要抬下去。省的污了您的眼。”房内的下人谄媚的请示着。
秦怀仁挥了挥手,随手扔了一张十两的交子票在地上,吩咐下人随意找个郎中来救治,等没有性命之忧后轰出去。永远不能再进秦家的大门,否则下次一定打死他。
房内的下人高兴的把交子票踹到了衣服里,然后喊来了几个其他下人,把老管家抬到了柴房里。自己则是跑到城中的一个小医馆里,请了一个郎中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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