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家后院,有个人正在等二狗子回来。这人就是刚刚被二狗子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新人,他刚来秦家没几天,对这个事情很上心。
在二狗子回来后,他赶忙的上前汇报。
“二狗哥,我按照您的吩咐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医馆问过了。”
“你怎么问的?没有说你是秦家的吧?”二狗子怕他说漏了嘴。
“哪能啊,我铁蛋没那么傻。我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误食了几颗巴豆,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
二狗子很满意的点点头“那郎中怎么说的?”
“郎中见我一直询问,又买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不能吃热性的食物,像什么羊肉、姜、胡椒之类的。另外好像还说了一个叫什么牵牛子的玩意。。对,就是牵牛子。”
二狗子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告诫铁蛋此事不可能以让别人知道,否则后果很严重。铁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二人这才分散走了,而二狗子则是转头向秦怀仁的房间走去。
秦怀仁在听完了他的汇报以后,思考了一会,便低声的对着二狗子说了些话。
二狗子脸上有浮现出来一种说不清楚的高兴,最终二狗子拿着秦长义给的五百两交子票退下了。
此刻的二狗子心情比较复杂,甚至内心有些颤抖,即高兴又害怕;不过跟他拿到的五百两交子票想比,什么都不算。
“小黑哥几个,对不住了!嘿嘿!”二狗子阴笑着走出了秦宅,先是偷摸的去了一个小医馆,买了点药,然后回到秦宅,喊上了几个小厮,驾着马车一起赶往林家医馆。
林悬壶听说二狗子要把他们三个接走,那是断然不同意的。
“小林医师,我们大公子觉得花几百两治几个下人太贵了,所以想换个地方了!”
二狗子一脸愁容的说着,他表现出了下人的无奈“我们做下人的命都贱,哪能继续让大公子再花几百两?你何苦为难我们下人,不送走他们,医疗费我们几个可出不起!”
“我看你们谁敢,如果因为你们几个他们死在了路上,我可是要让官家把你们抓起来的!”林悬壶高声喝到,人是一定不能被弄走的,不然到时候人死了那就说不清楚了。
二狗子几人开始表现得非常不淡定了,纷纷哭诉着自己多么多么可怜,自己一个月才几个铜板,确实付不起诊费。
“这样吧!诊费就先不给了,挂账!后面再说!”林悬壶也没办法,一直由他们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方才您说是因为用的药童多,才贵!那这样,我们来照看小黑哥他们,也当给你们减轻负担了。”
二狗子提出来的这个办法,倒也是合情合理,林悬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他还乐得他们这样做!
“小林医师,药配齐了!”一个药童拿着一大包药从后院走来了。
“好,小睿!你赶紧去煎药!”林悬壶查看了药之后,安排药童去后院煎药,“你,去给他劈柴生火吧!”
林悬壶指着二狗子说道,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而且二狗子好歹看起来也有十七八岁了,药童只有十一二岁,这里力气相差太多“记得快一点,你兄弟可等不了多久的!”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二狗子正在想辙怎么加料,这好事就来了!
二狗子跟着药童到了后院,在小睿的指引下,在后院的煎药房开始劈柴,眼睛用余光时刻的注意着药童。
“麻烦你把身后的药罐子递给我,我先把药倒进去。”小睿指着二狗子身后的一堆药罐子说道。
机会来了!
二狗子放下劈柴刀,转身就去拿罐子,与此同时,他迅速的在衣服里掏出一包粉末,倒进了药罐子里。
“这位小药童,这罐子怪重的呢!我帮你放到火灶上!”说完他大步的走到火灶旁,把罐子放了上去。
然后又拿起放在边上的一包药,就要拆开。
“你干什么呢?别动我的药!”小睿急忙跑过去,想要把药抢回来。
“奥哟,我说这位小药童!我是怕你太辛苦了,怎么你还怕我在这里里面下毒啊?这可是给我兄弟煎的药!”
二狗子并没有着急的拆开药包,而是继续对小睿说“你看,我现在当你们面拆开哈,然后慢慢的当你的面倒进去。”
就这样,二狗子的每一步都在小睿的眼皮子监督下做完了,小睿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也就作罢!
“谢谢了,剩下的还是我来吧!你赶紧劈柴!”不过小睿还是没有让他继续做下面的事情。
只见小睿从火灶边上的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在药罐子里面,然后催促着二狗子搬柴火。
最终,火点上了之后,小睿就让二狗子回前厅了,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药罐子。
过了有半个时辰之久,药终于是煎好了。小睿端着药罐子来到了医馆的前堂,把药顺势递给了二狗子。
此刻的二狗子还不忘表演一下兄弟情深,先是把汤药倒在碗里,然后用嘴吹,为了确定真的不烫,二狗子自己还喝了一小口,这才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给小黑喝。
小黑从眼神中表达了感谢,当小黑喝完了以后。二狗子便要去喂其他两个人,但不知怎么的,当二狗子端着药罐子走向其他二人的时候,突然脚下一软。
二狗子摔在了地上,手中的药罐子也哐当一声摔碎了,热汤药撒了二狗子一身。
“烫。。烫。。烫。。。”二狗子在地上被烫的滚到了一边,众人见状赶紧扶起了他。
“你。。。。。。能不能注意一点!”林悬壶见状大喝一声,辛辛苦苦熬的药就这样摔了。
没办法,他只能让小睿再去熬一罐。
“我该死,我该死!我来打扫,我来打扫。”二狗子推开众人的手,赶忙找药童要了一个木桶,把地上的碎药罐和药渣都打扫到了木桶里,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地上的汤药擦干净了。
“这罐药钱记在我自己的账上吧,我来赔!但是现在您看我这个样子,还望您能让我回去换身衣服。”
林悬壶斜眼看着二狗子,内心十分不愿意搭理他,挥了挥手,让他滚蛋了。二狗子也没多说其他的话,抱着竹筐,立马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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