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平常人来说,他们家已经很宏伟了,但季婉然已经去过容家了,对于面前的场景并不吃惊。
其中一个保安就走到了二人的面前,上下打量着。
“请问你们两个是谁?”
站在容霈林旁边的管家就主动开了口,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照。
“不知道黄老爷在不在家?”
保安就表示自己需要进去请示一下,随后三人就等在了门外,过许久他都没有出来,季婉然就意识到他们可能被黄彩行晾在外面了。
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空的正中央了,乌黑的头发又是吸收热度的,季婉然感觉脚在泛软。
今天不过是她来到申城的第三天,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每天早上根本就不能自然醒。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就会有下人去叫她吃饭,要是不起床,潘美云就会在那叨叨叨的,实在是聒噪。
看着她别别扭扭的姿势,容霈林就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你不是腿酸了。”
语气十分的温柔,季婉然有些木讷,随后她就反应过来了,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感觉我站不住了。”
这黄彩行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不知道今天容霈林会过来吗?居然敢晾着容家的大少爷。
正在心中暗自思虑着,保安就冲了出来。
“各位,黄老爷让你们进去。”
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几人一起去了客厅,客厅非常大,摆了四张沙发,季婉然抬头,还可以看见那蜿蜒向上曲折的楼梯。
等到黄管家把几个人安置好了之后,黄彩行才姗姗来迟,他身上穿的是一身休闲的衣服。
“真是抱歉啊,我今天并不知道你们会过来,所以就睡糊涂了一点,容大少爷应该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吧。”
他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到了容霈林的面前,随后就坐了下去,眼睛里还带着一点试探。
看到他这个样子,季婉然就撇了撇嘴巴,他肯定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光折腾去了。
那眼眶下面的乌青就能够证明黄彩行做了什么,真是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
“我当然不会过去了,今天我来呢,是对我昨天的鲁莽行为道歉的。”
听到容霈林这样说,众人都诧异了起来,虽然黄彩行确实是想给容霈林一个下马威。
但他并没有指望容霈林能够给自己道歉,毕竟他之前可是嚣张惯了的。
“容大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分明是我的女儿做错了,你们哪里又有错呢。”
这是给个梯子就顺着往上爬了,季婉然悄悄偷偷看了一眼容霈林脸上的表情,她忽然就明白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容霈林都没有再说话了,脸上还带着变幻莫测的笑容,黄彩行一阵尴尬,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暗芒。
“看来大少爷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了,那你们今天又何必来呢。”
季婉然对黄彩行十分失望,本以为他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容霈林能亲自过来,已经是给了他非常大的面子了,居然还想开染房,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虽然他生病了,身体变得虚弱了很多,但不代表他的性子也变了。
站在旁边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看着黄彩星的时候就已经很害怕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重磅级的人物。
他们现在只希望这些大人物生气,不要把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黄老爷,我记得你从事的不只是海上生意吧?”
听到这话,黄彩行的脸色就变了,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心虚,放在膝盖上面的双手轻轻的抖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虽然从事的不止海上生意,在申城开的还有一些店铺,在国外也有一些生意,不过都是光明正大的。”
这句成语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容霈林忽然就笑了笑,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双手都瘫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真的是这样吗?”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徽章,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些血迹,他直接一个用力,徽章就直接被推到了黄彩行的面前。
“这枚徽章黄老爷应该还认识吧。”
岂止是认识,黄彩行将这个徽章拿在手里的时候,神情忽然就不自然了起来,脸色也变成了铁青。
因为他之前做的不止海上生意,最主要的一部分来源是走私,在他手下有很多兄弟,每天都不见天日的帮助他做着走私生意,当然能拿到的佣金也有很多。
可走私也是十分不安全的,万一被警察逮到了,就是一锅端了,黄彩行非常聪明,提前跟他们签署了协议,只要不说出实情,在他们死了之后,可以免费赡养他们的家人。
如若不然,恐怕就要去阴曹地府跟他见面了。
后来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黄彩行也不想折腾了就金盆洗手了,虽然收入大不如从前。
但是在申城也能排得上号的,关键是这钱来的正大光明呀,不用再和以前一样提心吊胆的,不敢花出去。
娶了徐家的女儿徐凤雅之后更是嚣张,在三年之前还挑衅过容家,可惜容老夫人的手段更厉害,直接把黄彩行打压得起不来。
这个时候,徐家又出手了,不停的给黄彩行注资,他自己本身也聪明,在不断的运作之下,黄家又起死回生了。
“你说这件事情要是被徐家知道了,他们会如何呢。”
容霈林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不过这笑意未达眼底,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过了一会儿之后,黄彩行就开了口。
“不知道容大少爷想让我做些什么?”
他的眼睛忽然就瞟到了季婉然的身上,看到黄彩行的眼神,季婉然就明白了。
谈生意的时候是不能有外人在场的,于是她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结果手就被大力拉住了。
“你不用离开,没什么不能听的。”
容霈林的眼神还在盯着黄彩行,他手掌心源源不断的热度朝着季碗然涌了过去,她藏在头发后面的耳垂,忽然就开始发热。
“好吧。”
看到这样的场景,黄彩行忽然就意识到了,可能这女子对容霈林来说确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