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含盟一挥衣袖:“行行行也就我是你师尊我要不是早一巴掌扇死你了这么叛逆!你的人,你最好带在身边,一刻也别离身。”
但墨沉和金玉璃彼此都熟知彼此的安全距离,不会过度插手乃至逾矩,寸步不离寻求安全感这种事他们不需要,所以这听听就行了,但他们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施含盟看了他们一眼,原本没什么想说的,但这一看,突然又有了。
“景笙戎怎么回事?”
施含盟拧眉,看着金玉璃:“人打成什么样了?还有气儿吗?”
金玉璃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金子,语调慵懒散漫。
“切磋一场,不至于。”
施含盟:“?”
“切磋?有提着剑直接擅闯上山切磋的?”
金玉璃摊手:“你这不就见到了。”
施含盟:“……”
“这个我不管你,先说他,他动手没。”
金玉璃瞥眼看向墨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回答。
施含盟:“?他动没动手你不知道?你的人你自己不清楚?”
金玉璃扬眉:“他不冲我动手爱跟谁打跟谁打。”
墨沉适时回应:“嗯。没。”
施含盟看他:“她跟别人打架就不带帮一帮的?”
墨沉似笑非笑瞥过来一眼,语气懒洋洋的:“她的事不喜欢别人着手。”
施含盟:“?能让我家宝贝徒儿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心肝’,地位低成这样?”
墨沉喉间溢出两声轻笑,没说什么。
能让金玉璃出面维护,在她心里的站位就不低了。
但真没必要用什么法子非得和金玉璃的某些禁忌过不去。
施含盟也没指望回答,索性摆了摆手:“行了行了,那支花你们就带走吧,也不缺那一支。我再待会儿,你们先走。”
墨沉弯腰,将花放到面前的地上,哪怕堆在花海中也毫不突兀。
他和金玉璃不约而同冲着漫山花海一弯腰,风尘十里,人间芳菲,每一份真情都值得被尊重,这也是金玉璃断断续续找机会修复这些花的原因。
既然你不知道当年种下它的人心里怀着怎样的悲痛,那就请避让他真心掠过的每一寸土地。
说是失踪,可没论生死,万一,不幸呢。
……
“匆匆忙忙的去又匆匆忙忙的回,该发生的不还是发生了?”风玄清抱着胳膊,在一旁笑他。
凌宿似是没什么脾气,哪怕被这样说了还是维系着体面的笑容:“景笙戎人呢?”
风玄清冷笑:“你那位爱慕者,追人追到星火山,结果出山门结界时蓦然被烈火灼烧,现在……应该挺苦呢吧。”
凌宿拧眉:“罚了吗。”
“罚什么?这你还指望罚什么?到金凛那儿,顶多闹一句‘相抵’,两个他都得罪不起的人,吵一块儿你猜他怎么办。”
凌宿揉了揉眉心:“算了,先把这事儿放一放。你手上不是有之前锦玉那场兽潮意外遗落下的药粉吗,给我。”
风玄清侧身在一旁的架子上挑了挑,最后递过去一个药瓶:“没剩多少,有部分拿去找人一点点剖析了,没发现有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