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一个亿的资金。
徐正的拍摄首次导演之路并不顺利。
由于这部电影的特殊主题,准备工作很困难,曲折不断。徐正对女主人公的塑造也十分重视。
在剧本中,她不仅是一个舞台上的热极舞者,也是一个坚强的单身母亲。她毫不犹豫地向全世界承诺治疗患有白血病的女儿,最终成为贩毒渠道的关键人物。
在这个人物的背景和故事之间,徐正想找到一个有社会气质、心胸开阔的演员来扮演四会。
他首先想到了杨蜜。
原因很简单。
首先,杨蜜有着丰富的演技经验,既有流动性又有美感,身体又有物质性。
其次,杨蜜也是几岁孩子的母亲,很适合饰演女主角思惠。
按照徐正的想法,亲自去请的杨蜜。
“能演单亲妈妈这个角色吗?”
谁知道杨蜜看完剧本之后立刻拒绝了。
“我不跳钢管舞。”
徐正不死心。
“你看看剧本,这真是非常优秀的剧本,如果上映,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杨蜜瞥了一眼仍在一边的剧本说道:“你也知道我孩子才几岁,我不想她在电影院看到我跳钢管舞这一段。”
徐正还是不死心说道:“如果可以,我们可以把这个镜头删减。”
杨蜜摇头坚定的回绝道:“我真不喜欢这个角色的身份,对不起。”
徐正依然不死心。
“这是我一位朋友写的剧本,他现在脑癌晚期还躺在医院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临死之前看到影片上映,我特别喜欢这个剧本,当年我的外婆.......”
听着徐正一番动人的说辞,杨蜜终于是动了心。
只是在谈到片酬的时候听说只有200万后坚决的拒绝了。
这让徐正很无奈。
毕竟一个亿的资金摆在那,人家拍摄电视剧的身价都过亿了,整个剧组的钱都不够请她的。
接着又想到了一个当红歌星。
当这位当红歌星看到剧本的时候只问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徐正气死。
“投资过十亿吗?没有十个亿我不拍。”
最后在好友王保强向他推荐了谭酌。
接到电话后,谭酌毫不犹豫甚至没有问片酬就答应下来。
而且听说影片中有钢管舞的片段,为此特意找的钢管舞老师,整整练习了一个月的时间。
经历一番折腾,我不是药神中开始拍摄。
为了这部电影,徐正也拼了,其中有一段哭戏,足足拍了两天。
第一天,徐正哭不出来,现场还有人说大家安静些,徐正老师要哭了,这让他压力倍增,更哭不出来了。
当时,剧组的有个女演员叫王家家,哭戏一条过。
徐正便询问她秘诀。
王家家说,以角色的名义给自己写一封信,融入到角色里。
这让徐正忽然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叶东,想起了死去的外婆。
第二天拍的时候,从轻轻落一滴泪,到最后嚎啕大哭,徐正彻底放开自己。
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剧组拍摄的速度非常快。
甚至很多时候剧组都在赶场拍摄。
让徐正感到欣慰的是,这些演员虽然名气不大,却都是非常卖力。
没有人喊过苦,没有人叫过累。
“谭酌,这一段先休息一下吧。”
到了拍摄钢管舞片段的时候,谭酌开始的时候因为紧张扭到了脚踝。
“不行,徐老师,我不能给剧组拖后腿。”
谭酌咬着牙坚持拍摄,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NG了多少次。
终于是顺利拍完。
看着屏幕里一次又一次摔倒爬起来的谭酌,徐正再次想到了叶东。
那个用生命创作剧本的年轻人......
帝都协和医院ICU病房。
张雪飞一直陪在这里,她要送叶东最后一程。
只是让她揪心的是不管什么时候叶东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创作。
我不是药神的台词和分镜剧本一次又一次的修改,人物台词标点符号,甚至人物的表情都要标注在后面。
开始的时候张雪飞还会劝说叶东不要创作主意休息,后来就是彻底被叶东这种顽强的精神所折服。
每到这个时候,张雪飞都会把笔和纸还有桌子准备好,然后帮助他整理剧本。
“这个地方用疑问语气对吗?”
张雪飞指着一处人物台词询问叶东。
叶东带着氧气面罩艰难地点头。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叶东现在的病情已经越来越重。
甚至他经常会感觉死神就站在他身后,随时都会被他带走。
肿瘤巨大的压迫让身体的很多神经失去了作用,甚至连说话点头这样最容易的动作已经变得无比艰难。
“你看这句台词这样修改行吗?”
叶东艰难地摇头:“想......戒掉熬夜,比戒烟......戒酒都难!”
说完一句话,叶东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似乎是在用灵魂说话一般。
“帮我......给徐正。”
看着修改过的台词和分镜剧本,叶东艰难说道。
“好,我这就联系徐正,叶东坚持住,徐导说了,现在拍的很顺利,很快就要上映了。”
叶东闭上眼睛。
“剩余时间只有30天,最后一个月了,真不知道会不会看到电影上映那一天。”
再次陷入昏迷。
“叶东,你不要死,电影快要上映了。”
耳边传来张雪飞的呼喊声。
叶东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睛。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
正在拍摄的徐正收到张雪飞发过来修改后的台词,眼泪在眼圈打转。
“徐老师,你怎么了?”
助理看到徐正面色悲伤连忙问道。
“没有多少时间了。”
徐正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着。
“徐老师,咱们拍摄的速度已经超级快了,跟了这么多剧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拍摄速度这么快的。”
徐正恢复了一下情绪大声喊道:“场务,今天晚上准备加场。”
场务一脸疲惫的走过来说道:“徐导,咱们休息一晚吧,连续几天晚上了,我怕演员们身体受不了。”
徐正坚定地说道:“我们累了还能休息,有的人没有时间等了,晚上加场。”
谭酌走过来拍了一下场务的肩膀。
“场务,听徐导的吧,我们还能坚持。”
看着满身是伤的谭酌,徐正只说了一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