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坚持住,马上就到大夫家了,他一定可以治愈你的!”
麻子边跑边安抚着韩熙儿的情绪,心中也是一片焦急。
韩熙儿现在的状况十分糟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的速度越快,心中的慌乱也就减弱几分。
终于,在麻子拼尽全力的赶路下,赤脚大夫的房子出现在了麻子眼前。
“大夫!大夫!救命!救命啊!”
麻子看到大夫的房间,如获大赦,急切边敲门边喊着。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大夫正躺在床榻上睡觉,听闻到声音后,睁开惺忪的睡眼,愤懑道。
“大夫,开开门!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呀!”
麻子使劲儿的砸着大门。
大夫这才清醒过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连滚带爬来开房门。
打开房门的刹那,他便看到了浑身浴血的麻子抱着个浑身血淋漓的人冲进来了。
他连忙冲上去检查。
发现韩熙儿的身子软绵绵的瘫在麻子怀里,脸上、脖颈处、手臂上到处都是淤青和鲜血淋漓的伤痕,一看就知道被人殴打过。
此刻的她已经气息奄奄,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性!
“大夫,求你,救救她!”
麻子跪在地上,痛苦无助的哀求道。
大夫一看韩熙儿的模样,心中顿时了然,他连忙将韩熙儿放到炕上,又取出银针在她的穴道扎下一针,这才松了口气。
这丫头,命不该绝啊!
“老婆子!老婆子!快拿身干净的衣服替这姑娘换掉!”
大夫对着里屋喊道。
里屋立即传来了脚步声,很快一个年龄看起来和韩熙儿相仿的妇人端着一盆清水和一套崭新的衣服进屋,看到炕上的韩熙儿时吓了一跳。
“当家的,她这......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
妇人看着浑身是血的韩熙儿,心中惊骇不已。
“唉,别提了!都怪那姓林的畜牲!这么好的姑娘,他居然下的了手!”
麻子咬牙切齿道。
妇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看来这其中还有故事。
“老婆子,你还愣着干嘛啊,还不赶紧把衣服替这姑娘换下来,当心伤口感染啰!”
大夫催促了一声。
妇人闻言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替韩熙儿宽衣解带,拿起毛巾擦拭着她身上的污渍,然后替她盖好棉被。
麻子也没闲着,一脸担忧的坐在院中一边熬药一边看着韩熙儿的状态。
一直忙到了鱼肚泛白,韩熙儿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一些。
“好了,现在这姑娘没什么大碍了,等一个时辰后,把药喂她喝了,应该就会醒了。”
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将银针拔出后站起身说道。
“太好了,谢谢你,大夫!”
麻子激动地连连道谢。
“不用谢!医者父母心,谢谢惠顾一两雪花银。”
麻子识趣地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给了大夫,大夫满意地回了里屋。
看到大夫走了后,麻子的脸上立即恢复了一副严肃的神色,他的脸上满是怒火和愤慨之色。
“哼!林大,等熙儿好了,老子定要找你讨个说法!”
另一边,林晓原本打算去找麻子商量娶韩熙儿的事。
没曾想,还未走两步就被匆匆赶来的蓝莲给叫住:
“当家的,表姑娘她……醒了!”
韩若水醒了?
林晓听到这话顿时停下脚步,心中松了口气,紧跟蓝莲的脚步回了家。
刚刚走进蓝莲的房间,林晓便看到韩若水躺坐在床上。
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也慢慢有了些许红润,足以证明她暂时脱离了危险。
韩若水见到林晓,一改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低着头,声音细如蚊鸣般道:
“那个,我,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听到韩若水要吃东西,林晓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主动要求吃东西,说明韩若水的伤势已经好转的差不多,只要再休息几天就差不多能恢复正常了。
“嗯,蓝莲,给表姑娘熬些米粥,大病初愈的人最适合不过了!”
“我早就在厨房备着了,马上就端来!”
蓝莲听了赶忙跑进厨房,很快便端来一碗香甜可口的大米粥。
林晓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蓝莲面前:
“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嗯!”
韩若水用力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抓住林晓的手腕把勺子送到嘴边。
她实在是太饿了!
林晓见此也没有阻止,任由她吃了起来。
大概半碗米粥下肚后,韩若水终于感觉胃中暖洋洋的舒服了不少。
林晓见状又让蓝莲盛了一碗递到韩若水面前,韩若水也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的功夫韩若水便喝光了两碗米粥。
韩若水见此,满意地拍了拍肚子:
“吃饱喝足,谁打我也不怕了。”
林晓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林晓关心自己,韩若水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了下来,轻声问道:
“表哥,我在昏迷中听到你说只要我醒过来,你就会娶我的,对不对?”
林晓闻言,沉默片刻,怕刺激韩若水,便柔声反问道:
“你为什么非要我娶你呢?”
韩若水见林晓承认了,顿时高兴起来,急忙回答道: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表姑娘还是莫要说笑了,你同小林子才见过几面呀,何来的喜欢?”
玉希林可不惯着韩若水,他对这位女子有种莫名的反感。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韩若水,冷哼道:
“再说了,你要是喜欢,早干嘛去了?非得先嫁个人,然后等男人死了再来找小林子求嫁?”
韩若水被玉希林的这句话噎的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道:
“我与表哥的确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只不过当时我娘嫌弃表哥家穷,所以就做主把我嫁给了同村一位富商家。”
“可谁知,那个短命鬼就是来找我晦气的,这才成亲几年呀,他就病死了!”
说到这里,韩若水的眼睛里迸出晶莹剔透的泪花,她睁开眼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继续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