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卉愣了一下,尽量听,好像听起来有点怪,但祁承并不在意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话算数。”
祁琰点点头,赵嘉卉想起自己满手黏腻,便说自己先去洗个手,他们先聊着。
赵嘉卉出门后,祁承刚刚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便收了起来,道:“老大他们怎么会对朝阳公主下这么重的手?”
祁琰道:“嘉卉的胞弟已经是太子了。”今早才来的消息,十七皇子立为太子。
“原来是这样,”祁承摇了摇扇子,“我说过,没有人能躲过这场无声的战斗。”除了他。
祁承从十岁起就开始在全国甚至别国游历,这场储君之争,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了,所以并没有人在意过他,甚至今天都没有人知道他在京城。
“我知道的,这盘局,我早已是局中人。”祁琰以前并没有想过争什么,有人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就给什么,但是现在……
“你知道争就好,我先走了,记得帮我封消息。”他并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在京城,只有不在京城的人才是安全的。
“知道了。”祁琰话音才落,祁承的身影就不见了。
赵嘉卉洗完手回来,没见到祁承,问道:“二哥人呢?”
“走了,祁琰拿起她手看了看,还有些红肿,问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赵嘉卉摇了摇头,想起他的伤口,连忙道:“快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流了这么多血,赵嘉卉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了。
祁琰看着一脸担心的女孩小心翼翼替他上药,心里有点暖,好像这点伤也没什么事了。其实对他来说,这点伤这些血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但看到女孩如此担心,好像也可以假装很严重,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她多关心他一些。
“疼吗?”赵嘉卉抬头问他。
祁琰下意识想摇头,但他忍住了,点点头道:“有点。”
“这哪里是有点啊……”赵嘉卉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将药撒上去,拿起绷带给他围上,结果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祁琰看到那滴泪水一下子就慌了。
“别哭别哭,我真的没事,这点伤口不算什么的……”
赵嘉卉却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给他包好。包好就开始嚎啕大哭,人的情绪一开始崩溃便收不回来,赵嘉卉一股脑哭了好久,到最后终于发泄完,她发现自己被祁琰搂在怀里,而自己哭湿了人家半边肩膀。
赵嘉卉从他怀里出来,哭得太久说话也有些结巴:“对……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祁琰见她终于不哭了,自己也松了口气,刚刚赵嘉卉哭那么凶,他着实是吓到了。但是后面他感觉到赵嘉卉是在发泄情绪,想到她为了和亲离开故乡还被人暗害,前不久才落了水,情绪崩溃也很正常,便放纵了她哭。
祁琰笑了笑道:“不用谢,也不用对不起,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两个词。”
赵嘉卉突然被这句话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她转移话题道:“马上就是晚膳时间了,你要在这里吃吗?”
祁琰道:“我现在举着这手还回去吃?”他举起自己的手臂。
赵嘉卉道:“好,那我去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