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不需要。”
“需要的。少爷说,那种简易床不承重,稍动一下就散架。这床的宽度跟那张床是一样的,但是结实,可以随便造。”
周正是把时泾州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乔知意脸瞬间红透了。
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还想在她办公室里怎么造?能要点脸吗?
师傅组装得很快,还非常贴心地问乔知意,“我们的床质量非常好,在上面跳都跳不垮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乔知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赶紧摆手,“不用不用,麻烦你们把这些包装纸带走吧。谢谢了。”
师傅走后,乔知意盯着那床扶额。
这个时泾州,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很欠揍。
“少夫人,这里是新买来床单垫子,您铺上好好睡一觉吧。”周正把手边的东西递过去,“要不要我帮您铺好?”
乔知意哪里敢让他动手,急切地说:“把东西放下,你走人吧。”
她真的很不想看到跟时泾州有关的人了。
“好的。”周正听话地把东西放好,离开。
乔知意盯着那床,她确实是需要好好躺一下了。
把垫子放上去,床单铺上,再盖上小毛毯,躺在这张床上,确实是比那简易床要舒服得多。
从嫌弃要真香,乔知意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她办公桌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乔知意坐起来,语气不太好。
这人把她的办公室当成什么了?说来就来,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时泾州把玩着桌上的笔,瞥了她一眼,“想试试新床。”
一提到床,乔知意心里就乱得很。
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他面前,正色道:“这里是医生办公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请你出去。”
“我是病人。”
“呵,我只看孕妇。”乔知意瞪他,“你是女人还是怀孕了?”
时泾州坐着椅子往后挪了一点,伸手就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乔知意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支撑自己。近距离的对视,看到了他眼里的一抹戏虐。
“看男科吗?”时泾州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有点妖。
乔知意见鬼的被他这个眼神和声音给撩得心脏乱跳,她着急忙慌地推开他,他的手缠在她的腰上根本就不给她机会逃。
他怎么有脸来撩她?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乔知意急了,“你放开我!”
“不放。”时泾州看到她红彤彤的脸,十分地赏心悦目,“买床的时候那老板说床的质量很好,要不,我们试试?”
乔知意瞪大了眼睛。
“在你的办公室里做点男欢女爱的事,想想都很刺激。你说呢?”时泾州的眼睛往顺着她的领口往下看,“在这里播下种子,十个月后在这里结下果实,是不是很有意义?”
乔知意心里慌了,乱了。
他又提了生孩子这件事!
时泾州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将她抱起来就走到那张新床上,将她放倒,随后压在她身上。
这张床很小,真的不够两个人睡。
想要睡下,只有绝对的亲密无间才能容纳。
乔知意害怕地伸手顶住他坚硬的胸膛,慌乱中努力镇定,“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没有强迫你,一会儿就是郎情妾意了。”时泾州的手伸到她的腰间。
乔知意整个人哆嗦起来,脑子里浮现了那晚在银色会所被那三个男人逼到墙角的画面,她紧闭上眼睛,全身绷紧,“你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死吗?”
时泾州放在她腰间的手停了下来。
乔知意深呼吸,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与恐惧,“林蔚不想嫁给那个男人,但是没有办法。她不想生下一个不爱的男人的孩子,所以她没有任何忌讳。孩子在肚子里就已经是个畸形儿,就算是没有车祸,那个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
乔知意睁开眼睛,对上时泾州那双深邃阴沉的瞳孔,她害怕,但也没有退缩,“因为不爱,所以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有任何的牵连。我不想我们走到那一步。”
时泾州听懂了。
她这是在威胁他。
“呵,长本事了。会威胁我了。”时泾州用力地掐了一下她的腰,满意地看到她咬唇嘤咛,才松了手,“说说,你爱谁?又想跟谁有牵连?或者说,你想跟谁生孩子?”
时泾州一副想跟她闲聊的样子。
乔知意不会真觉得他是想知道,他越是这种无意聊天的状态,就越是危险。
“我不爱谁。只是跟你说清楚,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大概是在自己的地盘,乔知意也比较硬气,“我也没有威胁你。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可能和林蔚一样做同样的选择。”
时泾州凝视着她许久,便笑了,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乔知意,你不想生孩子,那就不生。不过,这不影响我们做生孩子的过程。你说呢?”
乔知意有点绷不住了。
是,他可以不要孩子,但是夫妻之间的事,她是有义务配合的。
“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坐实这夫妻的名分了?”时泾州低下了头,离她的唇只有一毫米。
乔知意紧攥着手,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信,他真敢在这里对她做那种事情。
忽然,身上一轻。
就听到时泾州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别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我对你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你是我时泾州的女人,我护着你只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职责。这辈子,你就是不给我生孩子都无所谓。有一点你要记住,除非我不要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人。”
许久,乔知意才睁开了眼睛。
时泾州已经离开了。
乔知意大口喘气,慢慢地消化他说的话。
其实,有一件事她不得不承认,时泾州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出现,确实让她很有安全感。
女人一辈子不过就是想找个能让自己依靠,能保护自己的男人。
她若是和时泾州有情,或许也能好好生活吧。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不会真的对他有所改观了吧。”晚上,叶希约乔知意在一家新开的小酒馆吃饭,听到乔知意这么评价她跟时泾州的关系,吓得不轻。
乔知意蹙眉,“别胡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好与不好,我心里都有一杆秤。”
“小意,我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
“你现在在我面前提时泾州的次数多了。还有,你一点也不反感他了。”叶希试探地说:“我觉得,你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他了。”
乔知意震惊,“怎么可能?我喜欢他?除非天下男人死绝了。”
“真的不喜欢吗?”叶希不确定地问。
乔知意郑重地摇头,“不喜欢。”
“如果他是一个非常英俊帅气的多金男,你也不喜欢?”
“我喜欢谁,不是看脸和钱财。凭感觉。”乔知意没有择偶标准,就是凭感觉。
“那你喜欢韩零吗?”叶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