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打个比方!”
【啊,不是真的吗?】她有些失望,随即又精神起来,道:【若真有深造的机会,你就去吧!你现在还年轻,正是应该学习的年纪,可不能错过啊!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你不一起?”
【咦,你还要陪读?!】
徐禅儿震惊脸。
现在的她对明修的感情,与其说是恋人,更偏向于朋友和家人,就算有一点点男女之间的暧昧和倾慕,却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己所有。本着身为大家长的原则,孩子有机会到国外深造,她只觉得欣喜。
何况她还在上学,又不可能放弃学业。
因为听懂了她话中的潜台词,明修眼神一暗,声音顿时失了活力,他用筷子戳了一下自己的碗,道:“啊,我知道了!好在,就是打个比方嘛!”只是,也没得到好结果。
明修没了胃口。
徐禅儿有心解释两句,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口,何况她也不想骗人。只是他的这个假设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离开自己了?
她果然什么都留不住吗?
这才多久,明修就倦了?
思及此,徐禅儿也觉得没胃口了。
......
又到了周末。
夏雨来袭,一阵接一阵的雨幕令人应接不暇,打开窗户往外看时能见度极点,有些低洼的地方都开始积水了。
原本的出行计划落空。
徐禅儿和明修只能待在家里温习功课,不过两人相处起来有些僵。虽然明修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徐禅儿,但他沉默寡言了许多,被照顾的人也觉得不自在极了。
总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两人相处起来也客套不少。
就连偶尔过来串门的廖姨都看出了不对,私底下把明修拉到一边,询问两人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明修语气僵硬。“怎么没事?你们都不说话了!”廖姨好心道:“是不是你惹自己小媳妇生气啦?你们闹别扭了?”
领证后明修第一次带徐禅儿回来老宅,被邻居看到后调侃他们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这是我家小媳妇”,邻居都以为这是对“女朋友”另类的代称,也没在意。
徐禅儿倒想反驳,奈何她没声音。
偶尔开玩笑时,邻居们也会拿“明修家的小媳妇”来称呼徐禅儿,现在也是这个理。明修听廖姨这么说之后,心情顿时又明媚起来。没错啊!这就是他家小媳妇,货真价实的!
她若不走,把她拖走!
反正,她总要待自己身边的。
至于学业的事,转个学就好了,反正他有钱,办法总会有的。
妥当!
心思一定,明修又恢复了精神。
不过,廖姨的说教还在继续,“既然是男人,就要让着媳妇一点,否则她怎么安心跟你过日子?男人吃苦不要紧,不能让媳妇跟着一起吃苦,也不要跟她置气,她若是想不开得了那什么......呃,那个什么抑郁症的话,那不就糟糕了?现在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你可不能犯轴啊!凡事让着她一点就好!”
“我知道。”
明修诚恳认错,“我现在马上就回去跟她认错!”这事本来就是他挑起,他该负责。思及此,不等廖姨再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往家跑了。
“啊?”
廖姨看他如此急切回去跟媳妇认错,忍不住就笑了,随后低喃了一句,“明妹子啊,你儿子不错啊!是个会疼媳妇的!这就好!”这样,就不会有另一个女子重复你的悲剧了。
记忆中的美丽女子眉宇间总带着一丝轻愁,廖姨神色间有些惆怅。
......
首都。
一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别墅矗立在半山腰之间,它的前方是深邃的山涧与河流,山脚下是小型的别墅群;它的后方是茂密的森林,左右两端围了一个院子,院子之外这是悬崖峭壁,这象征着权势地位也伴随着危险,高贵同样也有风险。
此刻,在别墅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是于九州,于氏集团掌权人。
于九州的面容还很年轻,但头发却已经花白;若有人在此,定会发现他跟明修的相似之处。
不过这也正常,他毕竟是明修的亲生父亲。
十四年前。
于九州为了一个叫晏小梅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把当时的妻子明瓷和长子于明修扫地出门,强硬的离婚后还让他们两个净身出户,继而导致前妻为了抚养孩子劳累过度,后来更是英年早逝了。
奈何,命运跟于九州开了个玩笑,那个后来被称为“于晏修”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因为十五年前一场意外,他早就没了生育能力。也就是说,明修是他此生唯一的子嗣。
偌大集团不可能便宜外人,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派人去寻找长子。
得知前妻已死,他没什么感觉。
毕竟在于九州心中,明瓷的存在就是他当年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当年就不可能娶她;既然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只是——
看在儿子足够优秀的份上,他也不多说什么呢。儿子似乎也有了心上人?还是个哑巴?这就让他不舒服了,于家主母可不能是身有残缺之人,何况那女子家室普通,还有一对不省心的父母......
算了!
儿子喜欢就养着,未来再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就是了。何况儿子有了心上人,往后也多一个钳制他的把柄,这没什么不好。
“于总,大少爷那边,我们什么时候去接触?”
“不急!”
于九州摆摆手,“他不是还在上学吗?等这个学期结束,你们直接把人带回来就行!对了,于家只有‘少爷’,没有‘大少爷’这种说法!”既然他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没有大小之分。
“是!”
下属刚点头,就听到别墅外传来一声年轻人的吼叫声,声音太大还传出了回音。“爸!爸!我是晏修,你见见我好不好?爸——”
于九州:“......”
额头青筋暴起,原本看在那孩子毫不知情且长得讨喜的份上,这些年对他也算恭敬有佳,他已经好心放他一码,只把人赶出于家而已,他竟然还敢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只要看到他,就想到自己头顶绿油油的帽子吗?!此刻,别墅的管家也诚惶诚恐的跑了过来,询问究竟该怎么办?
“于总?”
下属嘴角抽抽的看向管家,后者也是一脸无语。
“把他轰走!”
“是!”
......
------题外话------
我需要把时间捋一下,十五年前,于九州发生意外;一年后,也就是十四年前,明修六岁,禅儿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