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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 / 1)

玉秀望着高子成走出了院子,她想了下,进入了里间关上了门。

里间本来就挺暗的,上门后更暗,又是阴雨天,里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玉秀只好又开了门。

她看了下,把衣服放到了铺上,之后回身到外边灶台上点着了蜡烛端回。里边石台上放着蜡烛和火柴,玉秀笑着点着了石块上的蜡烛,又把手里蜡烛拿外边放好,才回身关上了门。

她看了里边一下,把竹竿上的衣服往一头推了下,开始脱衣服,她解了两个扣子后,看了下关着的门,见门后靠有短棍,过去拿起想顶着门,她去顶时又停住了,放下了短棍。

玉秀脱完衣服后,拿起高子成的衣服穿上了,衣裤多少大了一点儿。

玉秀蹲下挽了一圈裤腿,穿上了凉鞋,她在屋里等了一阵,不见高子成回来。

玉秀走到铺头,把高子成的破子想叠一下,当她掀起被子时,露出一张白色的东西,这就是那张相片,玉秀马上想到高子成神密的样子。

玉秀慢慢拿起翻了过来,这是一张小孩的相片。

玉秀侧下身借着亮光看,见小孩长得有点儿像高子成。

她思索了下,到小门口细看,小孩果然和高子成十分像,不但像,简直就是高子成儿时照片。

这是谁呢?他小时候的照片?不可能,带着自己小时照片啥意思呢?

难道……

虽说丁姗说过,高子成有个侄子,他挺亲他侄子的,做梦都梦见了,可侄子就算和他长得像,也不能如此像呀?他也不应该在外老带着侄子的照片呀?

他不会结过婚吧,他确实不像能打光棍的人,这身衣服更能说明他应该是个帅气的人,至少他曾经潇洒过。

这衣服挺时髦的,他又聪明又吃苦,又什么好像都懂,不可能讨不到老婆,难道这是他儿子?如果是他侄子,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唉,玉秀有一丝失望,她把照片放回原样,又把被子扯开压在了上边。

玉秀站门口向外看了一阵,高子成仍没回来,她不由低头向院门跑去,刚到院门,高子成从外边上来了。

他看见了玉秀忙叫道:“哎,快回去!”

玉秀笑了下,急忙跑回了屋里。

等高子成走回,玉秀就笑道:“你在棚中就行了,怎么跑外边去了?”

高子成说:“我在河边儿站会儿。”

靠好伞后,高子成回过身说:“你咋不穿上褂子呀,穿上暖和一点儿。”

“你这衬衣挺厚的,还是棉的,不冷!”

玉秀穿上这身衣服似乎也很漂亮。

高子成笑着点了下头,回身望着外边。

玉秀看了他的鞋一下说:“你的鞋湿了。”

“噢,没事儿,里边不湿。”

“换一下吧?”

“不换了,不要紧。”

“这鞋你穿着挺合适的。”

高子成看了鞋一下,回过头说:“也可以,对了,坐下吧。”

丁湾,丁姗领着小文从丁庆家玩回来了,她把小文送到了二爷家。

“回来了小文?”丁二叔老远就叫着孙子。

“回来了!”

进了屋丁姗说:“二爷,俺婶儿呢?”

“你婶在你家呢?”

“走小文,上俺家去,今晌午你妈你们娘儿俩在俺家吃饭!”

小文微笑着就往外跑。

丁姗忙跑出去:“等着我,淋湿了!二爷,我们走了?”

“好,去吧!”

回到家后,丁姗叫道:“妈,俺婶儿呢?”

王兰枝说:“我正想找你呢,过来我给你说!”

“干啥了?”丁姗上前弯下了腰,小文也走了过去。

王兰枝小声说:“你婶子上山叫高子成去了,咱又怕他像那一年被困山里,本打算叫你林国大伯去,可你爷你奶那阵子都出去了,你婶没法去他们家,只好叫你婶去了,她还没回来,你现在去你二爷家,就说你婶不回去吃饭了,在咱家呢,可别让他知道你婶子去山里了,你二爷他俩不喜欢你婶和高子成说话。”

丁姗一听叫道:“妈,你咋不早点说呀?早点儿我也去了!”

“你不是和小文去丁庆家玩了,好了,去给你二爷说一下,就说你婶和小文在咱家吃饭。”

丁姗笑道:“别去了,正好刚才我是这样说的!”

“刚才你是说着玩的,去一下吧,不然他们会一直等你婶子,或者过来找了,去吧?”

“好,小文,先和大娘玩,我去你家一下!”

一阵后。

高子成和玉秀似乎没什么话说了,干坐着。

高子成想了下说:“天快晌午了,我做饭吃,吃了饭你再回去。”

高子成站起。

玉秀也站起说:“高大哥,你真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这次真没事!”

“那行,你要没事,我就回去了,不在这里吃饭了!”

“吃了饭走吧?”

“不行,我来时俺爹不知道,怕他们找我。”

“好吧。”高子成笑了下。

回去过河时,衣裤同样湿。玉秀换过衣服后,忙去了大伯家。

看到大伯大娘,玉秀感到脸发热,打过招呼后,进了堂屋。

“妈!”小文叫着跑到她跟前。

王兰技道:“坐下吧,了姗,给你婶端饭去!”

“好!”丁姗走了。

王兰枝问:“高子成呢?”

“他不出来,小文吃饭了吗?”

“吃了。”小文道。

玉秀笑道:“好,去玩吧!”

王兰枝道:“高子成咋不出来呀?”

“他有东西吃,也有不少干柴禾。”

丁姗端饭进来了,她低声道:“婶子,你还换身衣服去,我早看你对他不一般了!”

妈妈叫道:“别胡说了,快把饭给你婶儿吧!”

等玉秀接过饭后,王兰枝对丁姗说:“领着小文去那屋,让你奶奶给小文煮几个鸡蛋。”

玉秀忙道:“煮什么鸡蛋呀?”

“煮吧,好把小文哄那屋。”

“好,可得等我!”丁姗忙把小文扯走了。

一会儿,丁姗跑回问道:“说到哪里了?”

妈妈瞪一眼道:“是你问的事吗?”

“好,我不问!”

玉秀说:“我不去,你非让我去,把我衣服都湿透了!”

王兰枝说:“我以为河里水没多深。”

丁姗说:“河里有的地方都齐腰深了!”

王兰枝道:“早知他不出来,就不让你去了,衣服都弄湿了!”

玉秀道:“衣服湿了换一下就行了,看他一下,没事也放心。”

丁姗道:“你还挺关心他!”

“你妈比我还关心呢?”

王兰枝道:“好了,别和你婶没大没小的了,给你婶再盛碗饭去!”

玉秀说:“不吃了,丁姗都把我气饱了!”

丁姗笑道:“嘿嘿,我再给你盛一碗吧?”

“好了,我真不吃了!”

王兰枝冲女儿说:“丁姗,把碗拿那屋去,然后在那屋和小文玩,不要过来了,我和你婶说点事。”

丁姗接过碗说:“怎么不让我过来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乱说的!”

“不让你过来就别过来!死闺女咋这么不听话?”王兰枝生气了。

丁姗只好走了。

王兰枝看了下外边,然后问玉秀:“在里边和他说些什么,他有啥反应?”

玉秀低下头:“我们什么也没说。”

“那你干啥去了?”

玉秀想到了高子成那张照片,她道:“我和他不可能。”

王兰技盯着玉秀道:“怎么不可能,哎呀,我就知道你张不开嘴,又指望你能把他叫出来,然后我和他说,你又没叫出他,让人着急!”

“还是算了吧!”

“你呀,还算了,现在合适的不好遇!哎,你就不会试探他一下?”

“我怎么试探呀?”

“山里就你们两个,你衣服又湿了,他没个什么反应?”

“他让我换了他的衣服。”

“你换衣服时,他有什么反应没有?”

“嫂子,他这个人本分的很,他是诚心让我换衣服的,他的眼神很纯净,看不出有什么意思,而且他说过后,就出去了,我换了衣服后,很久他才回去。”

王兰枝笑了下:“也许他是故意装的,想给你个好印像。”

犟筋也和王兰枝说过,高子成可能在装好人,想哄玉秀。

玉秀说:“好了,以后不要说这件事了,我得全心全意种好香菇!”

王兰枝道:“看你说的,明明喜欢他,为什么就这么了了?再说他一个外地人,你们中间没人牵头,还真不好拉下脸表白,好了,以后找机会,我和他说!”

“还是算了吧,我看他平时,对我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没缘分,说也白说!”

“你这个傻瓜,还学问不浅呢,他各方面都适合你,老天爷把他送到你面前,还没缘分呀,你想等他半夜摸你院里去,才叫缘分呀?”

玉秀脸猛地红了,她扭开脸叫道:“嫂子,你胡说什么呀!”

“嘿嘿,嫂子刚才说的不好听,别生气!”

“你别胡说!”

“嘿嘿,玉秀,啥叫缘分呀,你和这个不行,和那个也不中,唯独这个高子成你不烦,这就叫缘分!老天又把他从千里之外送到咱这里,这也叫缘分!玉秀,你们中间就一层纸,把纸捅破,什么都顺理成章了!”

“……”玉秀无语。

“好了,这事就交给嫂子吧!”

第二天。

丁姗来到了婶子家,看到了晾着的高子成的衣服。

她问:“玉秀婶儿,你怎么还有身这样的衣服,我怎么没见过呀?”

“我有啥衣服,都还给你说一下呀?”

“一般你的衣服我都见过,哎,这衬衣我有点眼熟呀,这肯定不是你的,这是……这是高子成的!对,还有这裤子,都是高子成的!和这两件衣服一起的还有一件白褂子!好哇,你把他衣服都拿回来洗了!”

婶子笑道:“是他的。”

“噢,我明白了,昨天你去时说衣服湿了,你肯定是换了他的这身衣服回来了,回来后还装着又换一身,好呀?”

玉秀脸一板:“我好心去叫他出来,在河里绊几脚,衣服湿了,换他一身衣服怎么了,你还好呀,你好什么,你死闺女想挨打不是?”

丁姗胸一挺:“你打个试试,你再说打,我可去外边吆喝了,我给你说,老实交代,你和他在山中咋了?”

玉秀脸一热,向外看了一眼,回头一举手冲丁姗叫道:“你胡嚷嚷啥了,再嚷嚷我真打你了?”

她扬了扬手。

丁姗吓得一缩笑道:“嘿嘿嘿,你打我也说!深山之中,下着雨,一间小屋,孤男寡女,你还换衣服,你说……嘿嘿嘿嘿!”

丁姗捂住嘴笑。

玉秀脸很红,她上前打了丁姗一下叫道:“你这个死妮子,看你说的多难听,再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婶子似乎真生气了。

丁姗一看婶子想生气,收敛了下,但还是管不了嘴。

憋不住笑道:“嘿嘿,你在他那里换衣服,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儿,他会不动点歪心思呀,让谁,谁都会这么说!嘿嘿嘿嘿!”

“你还乱说!”婶子在丁姗肩上又打了一下。

“婶儿,你说让我怎么说?”

“你给我闭嘴吧!我换衣服时顶着门,他又出去了,会有啥事呀,你死闺女故意气我是不是?”

丁姗正经一点点说:“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婶子,你换衣服时,高子成真出去了,他就没找个借口赖着不走?”

玉秀生气地看她一眼:“他本分的很,衣服找出来后,打着我的伞就出去了,我换完衣服一阵子他才回去,鞋都湿了!”

丁姗又笑了下:“他这人真老实,送上门的肉都不吃!”

婶子又气了:“丁姗,再乱说我真撕你嘴了?”

“好好,不乱说了,哎,他这个人咋这么好呢?”

“就这你还乱说人家!”

“我爱和你开玩笑,不也是替你着急嘛!”

“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那可不行,哎,婶子,这个高子成,除了个子没俺三叔高外,哪里都不比俺三叔差,你运气不错,千万不能错过!”

“丁姗,以后不要再胡乱猜了,我和高子成真没什么,就和他说几句话,你们就胡猜什么?我对他,比你们对他差远了!”

“你不能和俺家比,他是俺家的救世主,你呢,眼神有时太关切了,分明喜欢上人家了!”

“你这闺女,我正常的和人家说些话,就喜欢人家呀,他和咱几家关系不错,就算只对你家好,我也不能见人家板个脸吧?再说,他还为我挨过打,我不能……”

丁姗忙道:“你说什么,他为你挨过打?谁打的,犟筋吗?”

“不是,是我一个同学。”

“你的同学为什么打高子成?”

“我那个同学的事,你没听你妈说过呀?”

“我只听说过你有个同学缠住你,没听说打人的事呀?”

“这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你妈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说?”

“我怕犟筋惹事。”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去年夏天,我给你二奶二爷做鞋,去买鞋底回来时,碰见了我那个同学,当时就我一个人,我那同学拦住我不让走,我和他吵了起来,吵了一阵还是不让我走,再后来,高子成路过碰见了,上前劝架,就挨了我那同学的打。”

“哎呀,你回来怎么不说呢,那时候俺犟筋叔你们俩还没闹翻,你怎么不让俺犟筋叔,去找你那个同学算帐去呀,俺二叔不剥了他才怪!”

“我不想让惹事,你二叔那个脾气,万一出事,把他抓了怎么办?”

“那高子成不是也挺厉害呀,挨打怎么不还手呢,你那同学很厉害呀?”

“高子成也许能打过我那同学了,可他们是三个人,高子成不敢还手,他怕出事吧,他毕竟是外地的。”

“可你回来为什么一直不说,你是不是还对你那同学多少有点意思?”

“没有,我和他都骂开了,要不是高子成,说不定我也挨打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想报了,他们拦住没去成,高子成也不想闹大,就没去成。后来高子成认识一个人,把我那同学他们赶走了。”

“你真笨,让我,非把他们全送进派出所!”

“算了,高子成常去卖药,以后他们如果老找高子成麻烦,也不是个事儿,就是那天,我看高子成穿着烂鞋去卖药,所以才想着给他做双鞋。”

“你因为他帮了你才做的鞋?”

“对呀,现在明白了吧,我对高子成也没啥意思。”

丁姗忽然笑了:“哈哈哈哈,明白了,因为他为你挨了打,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合理!哈哈!”

“你死妮子……”

天晴了。

蓝天,青山,涧水。

了大伯换起裤子来到了高子成伯住处。

高子成忙走出来笑道:“大伯,你咋来了,河里边还有不少水呢?”

“穿的凉鞋,没事么,过来看一看。”

高子成望着他手中的衣服:“衣服咋又拿来了,让丁超穿吧?”

“丁超有衣服,你还是留着出门穿吧,给。”

高子成只好接过:“上屋吧。”

坐下后,老头问:“这次药材不要紧吧?”

“这次好一些。”

“这几年天灾多,不是旱就是涝,老天爷只会看咱穷人的笑话。”

“嘿嘿,是的。”

“你也出来三四年了,过得也挺快呀?”

“三年半了。”

“来时三十,现在已三十多了,哎呀,还说给你介绍个对象,到现在也没遇到过合适的,子成,自己的事有什么想法没有?”

高子成看了下门外说:“再刨两年药,有钱了再说吧。”

“有钱以后,想找个啥样的?”

“嘿嘿,还没想过这事。”

“喜欢什么样的,你自己不知道呀?”

“这个不好说,因为我还没打算找。”

“嘿嘿,早晚不也少不了成家嘛,想找个啥样的,自己心里没谱吗,说说,大伯在俺这里给你找个。”

“我这种人,还能找个啥样的,差不多就行,不过我现在不找,谢谢大伯的好意。”

“咋了,信不过大伯,还是嫌俺这里穷呀?”

“不是,我只是不想找。”

“怎么会这样呢,心中有人了?”

“哪有,我这个样,怎么找呀?”

“你这样怎么了,也许有的女人,人家什么也不图。”

“哪有这么好的事呀?”

“要是俺这里有呢?”

“嘿嘿,大伯,有也不找,我现在真没打算找。”

“哎,你这孩子怪了,都三十几了,有不嫌弃你的也不找,咋回事呀?”

高子成低下头道:“大伯,我只是现在不能找。”

“到底为什么呀?”

“我想先把了家操置起来再说。”

“你这孩子,我刚才不说了吗,如果有人什么也不图呢,你可以先成家,再操置房子嘛!”

“大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呀?”

老头看了高子成一阵说:“子成,你觉得玉秀怎么样?”

高子成刚才就担心他提玉秀,他已感到玉秀对他有好感,但也一直相信只是好感而矣。

可老头现在说出来了,证明他们已商量过。

高子成有点意外,玉秀怎么会相中自己?

高子成忙摆手道:“大伯,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可别这样说!”

“咋了,看不上玉秀呀?”

“不是不是,大伯,你们几家对我都挺好,我对你们一样,对玉秀也一样!虽然有两次从镇上回来,我和玉秀是一起的,那只不过是碰见了,我和玉秀之间并没有什么,你们可别多想。”

“嘿嘿,这我知道,那不算啥,只是现在,我看你和玉秀挺合适的,犟筋和玉秀又不行了,才想着和你提的。”

“他俩咋不行了?”

“他们早不行了,去年收玉米时就不行了,不是和你说过,他俩吵了,玉秀打工还是赌气走的。”

“我以为他们只是闹点矛盾。”

“你不用担心犟筋了,他也不会再管玉秀的事了,子成,玉秀能干,又温柔会持家,有文化,长的也好,才二十七岁,她对你挺有好感的,什么也不嫌你,如果你们成家,该多好?”

高子成又低下头道:“大伯,玉秀是挺好,不过我现在真不想成家。”

“你这孩子,玉秀这么好,要个儿有个儿,要样有样,说实话,比有的大闺女都强!子成,你是不是嫌她有孩子呀?”

“不是。”

“子成,你要是这样想,真错了!像你这岁数,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姑娘呀,现在的闺女,二十一二都成家了,再大一点儿,就是二十五六岁,但大闺女太少了,大闺女一般都是长的好的,在挑!大伯不是笑话你,以你的条件,大些的闺女肯定不会愿意你的!嘿嘿,所以子成,你可不能犯傻,玉秀多好呀,如果没孩子,不也是个出众的闺女吗,一点不像小媳妇!”

高子成忙摆手笑道:“大伯,我没那意思,我真的还配不上玉秀呢?还有,你们不是舍不得小文吗,打算招一个,就给她在你们这里招一个吧?”

丁大伯笑道:“你是怕落户我们这里呀,子成,其实你出来已习惯了,在哪里不一样呢?这里有房子,不用操置房子了,玉秀又种香菇,这里还允许要二胎,玉秀又这么漂亮年轻,以后吃喝不愁,你还想着回去干啥,你如留下,咱们就真成一家人了!”

“大伯,玉秀确实很好,她能不嫌弃我,我确实很感动,不过我确实也配不上玉秀,我也真不想结婚,我看还是犟筋比较合适,你们再劝劝玉秀,还是让她和犟筋过吧,这样各方面都照顾到了。”

“玉秀一直不喜欢他,他又不争气,算了,不说他了,他是没一点希望了!”

“玉秀也是欠考虑,犟筋就是脾气怪了些,如果他们能成,犟筋帮她养孩子,他们还都会种香菇,这多好?”

“不说他们了,现在我们都让玉秀找了,哎,子成,说了半天,你不还是不想落户俺这里呀?”

“大伯,我只是不想成家,你别误会。”

“你这孩子,人在哪里不一样活呢,男人在外落户的多了,你老说不想成家,大伯听不明白你到底啥意思。”

高子成低下头说:“前几年在家混得不怎么样,同龄人都早成家有孩子了,我是混不下去了才出来,我想在外呆个十年八年,就算到四十,如能攒几万块钱回去,不管成不成家,别人总不太笑话了。”

“中,有志气,只是……唉,玉秀这么好的闺女,错过了可惜呀?”

“……”高子成低头不语。

老头望了一阵低头不语的高子成说:“子成,想争口气回去让人看看也中,你可以先在这里和玉秀过呀,你们共同种香菇,一年可以挣不少钱,十年八年后,你们手中就会有个三万五万的,到时候带着孩子老婆一小群,手里还有钱,回家不更风光吗?”

“大伯,话虽这么说,可是……”

“孩子,可不能图那虚名呀,自己过的好才中呀?”

在这贫困深山中,一个没文化老头,竟能道出人类的短,虚伪爱面子!

高子成被老头劝的已没什么话了,只能还说:“大伯,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真不想急着成家。”

老头走了。

老头低头一进院,丁姗就急忙跑出来叫道:“爷爷,事情办得怎么样?”

老头瞪了孙女一眼,进屋坐下了。

王兰枝看了公公一下说:“爹,咋了?”

“唉,人家不想在咱这里落户。”

“我也想到了,他毕竞是外地的,但他说喜欢玉秀吗?”

“他也没直说,就说玉秀好,他还怕配不上,反正看着也喜欢。”

“他只要喜欢就好说,时间长了,不怕他不改变主意,玉秀这么好,他会不动心?”

丁姗叫道:“爷爷,你说话真急人,你不会说详细一点,让我们都听听高子成到底啥意思?”

老头只好又说了一遍。

丁姗道:“你说让他留咱这里干啥?”

爷爷道:“高子成知道咱几家的意思,知道咱想招来一个。”

“你就不会说,咱们现在又同意俺婶儿走了?”

“这事早晚也瞒不住他,他最后也说了,想一下再说。”

王兰枝说:“你婶子这么好,高子成会动脑筋想的,慢慢来吧,丁姗,扶着我去你婶家。”

王兰枝由丁姗扶着,不算太慢的来到了玉秀院里。

玉秀忙上前道:“兰枝嫂子,你咋过来了?”

丁超也忙和小文跑了上去。

王兰枝说:“丁姗,丁超,你们领着小文先去咱家玩!”

丁姗说:“让丁超领小文去吧,我一会儿不得扶着你呀?”

“回去不用你扶了,我慢慢能走,正好也锻练一下,你们去吧?”

“好,丁超,小文,咱们走!”

几个孩子走后,王兰枝由玉秀轻扶着进了屋。

坐下后,王兰枝说:“你大伯回来了。”

玉秀看了嫂子一下,低头没吱声。

王兰枝盯着玉秀笑道:“高子成很喜欢你。”

“……”玉秀仍低头不作声。

王兰枝只好说:“高子成是很喜欢你,不过他不想落户咱这里,他说得想一下。”

玉秀似乎是伤到了自尊,她说:“嫂子,他要是不想在咱这里落户就算了,不要再说了。”

“嘿嘿,他只是说不想落户外边,他这人比较争气,想攒些钱回去让人看得起他,玉秀,你可别一听他不想留下,就赌气说算了,你得理解他,得有信心!”

“……”

王兰枝望着玉秀,停了下接着说:“玉秀,高子成真喜欢你,他还担心配不上你,所以你以后要表现的明显一些,比如多去几趟山里,去帮他做顿饭,洗下衣服,等你们有了感情后,只怕赶他他也不走!”

高子成这几天心里有点烦,对于玉秀,他真有点儿喜欢。

漂亮女人谁不喜欢?

但他有老婆,他被女人也伤透过,他怕女人。女人表面说的再好,结婚后,一切免谈!

高子成担心碰见玉秀,尽量不出山。

但该出山时,还得出去,不少药材经过雨季,都不太好了,得赶紧处理掉,不然真坏掉。

玉秀照料着木段越夏,常在院门口,不由向西南河小谭边看,看高子成是不是出来。

高子成出来了,到了小谭边,他也不由先向玉秀小院看了下,见院门关着,忙推车过河向上走去。

不久,玉秀领着孩子开门出来了,她向小谭边看了下,没看到刚过去的高子成,关上门,和儿子去后院吃饭去了。

高子成现在谁都怕碰见,也不敢走庄子里过了,见庄内没人,直接向北而去,打算翻小山走王岗。

高子成刚走过晒场,犟筋从丁大伯地里出来了,手里还拎只死野兔。

他们相距不到十米,犟筋抬头就看见了高子成,他不明白高子成为什么推车卖药走这赖路翻山。

难道他怕见我?

犟筋冷笑一下迎了下去。

高子成正低头想着该如何开口说话。

犟筋先开口了:“哟,高子成,咋推一车子药材从这里走呀,这地方好走呀?”

高子成实在想不出什么话了,干笑了下道:“我,我想走王岗看一下,那小店里还有没有挂面,如果没有,我就从双河买些。”

“没吃的了?没吃的上家去呀,我们几家,哪家都能给你弄点吃的,要不让玉秀给你送点儿?”

高子成尴尬地笑了下:“犟筋,别开玩笑了。”

犟筋突然叫道:“谁和你开玩了!”

“哎……”高子成看了犟筋一下,低下了头。

犟筋又叫道:“高子成,收麦子的时候,我就看你和刘玉秀眉来眼去的,你打着帮忙干活的借口,想哄人吧?”

高子成抬头道:“犟筋,你别胡猜好不好,他们都一个晒场,在一起干活,你大伯家不打场时,帮二叔家一下有什么,我不能坐着歇着不帮忙吧?我和玉秀什么也没有!”

“我不管你有没有,记住,刘玉秀找任何人都行,就你不行!”

高子成盯了他一下,点下头说:“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

犟筋野劲上来了,他不怕高子成到底会不会几下子,他也觉得他能打死野猪。

他瞪高子成一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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