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有那么多借口。”
柳甜说着伸手握住她腰上的手臂,废力的向上抬了抬,“拿走,很沉。”
“一只手臂的重量都扛不住,我要是真的身心都压上去,你怎么受得了?”
叶秋知的眸子望着他,一句话说的柔情似水。
“......”
真的?
身、心?
“我确实受不了。”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叶秋知抱着她的手臂骤然缩紧,一颗大脑袋又埋进了她的颈窝,似乎格外脆弱。
他几乎是秒懂了柳甜的意思,但是他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如果他再逼她,这个小女人绝对会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一时之间,柳甜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有点煎熬,“我要出去了,要不然一会还会有人来,你总不能再给我的家人没事找事。”
“可是他们在找我的事!我就不是你的家人?”
他突然孩子气的呢喃一句,让她狠不下心拒绝他。
“我问你个事。”
柳甜特别正经的问他。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也严肃起来。
“你觉得你这个年纪,还适合......这样吗?”
她问的隐晦,但是表情足矣说明一切。
长相和声音都不是可爱那一挂的,怎么偏偏就突然比女生还会撒娇了呢。
“......”
叶秋知微微一愣,随后就撑起身子,看着她清灵的眸子释然一笑。
就在柳甜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的时候,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锋利,像刀子一样看向她,“感谢甜总提的建设性的意见,那我就不装了。”
“我这个年龄都是喜欢直接吃肉的!”
叶秋知说着突然捧住她的脸颊,弯身下压,把她那张冰冷的嘴巴彻底吮住。
为什么从他嘴里喊出来的“甜总”听起来总是那么揶揄,完全没有被爽到的感觉!
她一个“职场菜鸟”感觉有被这根“老油条”冒犯到!
柳甜一把掐住他脖颈一侧的大动脉,使了些力气在手上,圆润的指甲没入皮肉。
叶秋知吻她的动作瞬间顿住,让她有了说话的空间,“你有本事就每天在我面前流血流泪,我本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会好好照顾你,但是不包括在床上。”
她的声音明显沙哑也带着**,但是说出来的话是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冰冷。
叶秋知冷眼看着身下柳甜清冷又犀利的眼眸,自己的身子瞬间凉了一大半,这个女人明明有着三十六度五的体温,却能说出来这么无情的话。
“你对我太苛刻了,不管是你的心里还是脸上,对我都没有半点动容。”
他拽掉了自己脖子上的手扔到一旁,发着狠的说。
为什么他们的温情就不能多持续一段时间,难道他真的只能通过流血流泪让她同情?
他对她就没有一点吸引力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
柳甜不甘示弱,她讨厌别人威胁她,特别是他!
她真的没有那么大度能不计前嫌的接纳他,他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改过自新另当别论,但是她还无法释怀,那又谈什么去对他动容。
她现在就是一件湿的透透的衣裳,叶秋知的大火烧得再旺,她只能被动的感觉到温度,但是却没有能力陪着他燃烧。
除非......
除非什么时候他能把她烤干。
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叶秋知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目光狠厉的像要吃人,他微微侧头,额角受伤的地方对准柳甜的头重重的磕了上去。
“嗯!”
柳甜控制不住的一声闷哼。
痛!
好痛!
“柳甜,你别以为我哄着你你就能跟我无法无天的,我要是想收拾你,我有的是办法,但是我就是不舍得,所以我先对我自己下手,等哪天我身上要是没什么好地方了,我再想新的办法,你看行不行?”
叶秋知闲适的笑容和浸血的纱布格格不入,但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和她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
叶秋知寒潭般的眼眸冷睨着她,眼波之间流露出的复杂神色转瞬即逝,如果她再不听话,他绝对会把她拖向一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狱!
柳甜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这就是个疯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对她有这种执念!
“你威胁我?”
柳甜颤着声问他。
叶秋知伸手帮柳甜揉着额头,还轻轻的吹了口气,“不是,是我赖上你了。”
他也不等柳甜回答,接着说道,“今天晚上你陪我在这里睡,还是我陪你去你房间睡?”
柳甜看着他额角的红,蠕动着嘴唇,半天才说出口,“不折腾了,就这里吧。”
“好,爱你!”
叶秋知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柳甜刚想躲,就听见他又补了一句,“不碰你,就睡觉。”
他起身关灯,又重新回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还细心的帮柳甜压好被角,才放心的把她揽在怀里。
黑暗里是他冷漠的视线,穿透空气里所有压抑的氛围,射向窗外更无边无际的黑色。
他承认他又不好受了,他想和她好好的,她却一点都不听话,让他无可奈何。
“你都没和我说过你爱我,你也没认真说过你喜欢我。”
叶秋知突然开口,声音里是听得出来的落寞。
柳甜的眼皮跳了跳却还是闭着眼睛装睡,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内心。
要不然她怕心脏跳的太大声,会在安静的环境下过于明显。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定是健康的异于常人,要不然每天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忽上忽下的为什么还不猝死......
叶秋知这个男人做事的目的性太强,并且太习惯性的站在主导地位,即便所有的条件都不利于他,他也会孤注一掷的创造出利于他生存的环境。
他对自己够狠,对她......也算不上宽容。
说什么不舍得对她下手,他们闹成现在这样,不比拿刀子划她的心更痛吗?
只是一昧的追求他想要的结果,根本不反思过程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