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片狼藉。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下半身,动一下都撕裂般疼。
她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看不到人影,但是很明显,自己是成功了的。
地上还有一片狼藉的玻璃碎片,身上粘糊糊的感觉也说明根本不止一次。
不过,江燃也是厉害,居然比她先醒过来,而且还直接走了。
黎婉委屈地去洗了个澡,心想,还以为江燃结束之后会留在这里,抱着她去洗澡呢。
真是一点都不绅士温柔。
如果是叶明俊的话……
明俊哥情商那么高那么温柔,一定会照顾她的。
黎婉看着身上留下的痕迹,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男人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切都很顺利,她一定要得到这两个男人!
当月笙终于将车开回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十分钟的路程开了四个小时,月笙瞥了一眼旁边眼睛都哭红了,身上也全是牙印和伤口,但偏偏还想凑过来的江燃。
“安分点。”她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但是又半点容不得拒绝。
江燃委屈地停下了动作,但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月笙。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变得格外可爱。
没有发病时候的疯狂和挣扎,也没有清醒时候的野痞和冷冽。
月笙终于把车停好,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给江燃包扎伤口就放纵的后果就是,她的身上和车里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不知道的,还以为车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血流的有些多,江燃嘴唇苍白,但是整个人的精神诡异得好。
月笙下了车,冷风吹了一下滚烫的肌肤,终于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冲着江燃扬了扬下巴:“下来吧,帮你包扎伤口。”
江燃乖巧打开车门,结果双脚一落地,直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膝盖发出沉闷的响声,听着月笙都觉得疼。
他看上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咬着下唇小声呜咽了一下,拽着车门挣扎着站起来。
衬衫已经不能穿了,半裸着的上半身一片狼藉,被狠狠虐待过似的。
偏偏他还对始作俑者讨好地笑了一下。
笑起来实在是太漂亮,精致的脆弱感又乖又欲,月笙被这个笑击得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不过现在还是要克制的,再这样下去,江燃真的就要失血过多了。
月笙拽着江燃的手腕,上了楼。一路上只遇见了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像铜铃的管家。
“刘叔没事,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不用担心。”
月笙说罢,便拽着踉跄的江燃进了房间。
管家过了半晌,才僵硬地转了转眼珠子,第一反应是——
少爷怎么跟被糟蹋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别乱想,应该就是跟人打架了。
管家用力晃了晃脑袋,赶紧让厨房准备点补血的养生汤去了。
房间内。
月笙直接把江燃扒了个干净,拽到浴室洗了个澡。
浑身清爽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江燃看上去也清醒了不少。
本来总是直勾勾盯着月笙看的双眸,现在垂了下来,似乎是不敢看她。
月笙给他处理伤口,无意中抬头一看,却发现江燃的耳尖都红了。
这是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月笙忍住笑意,处理好伤口之后,掐着江燃的下巴让他抬头。
眼尾泛红的深邃黑眸闪着细碎的光,对上月笙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你叫我什么来着?”月笙故意问道。
江燃咬了咬牙,声音很轻:“月笙。”
他现在真的很累,药效过后,大脑慢慢清醒,身体却还清晰地残留着快感和疼痛,仿佛在提醒他,他刚刚做了什么。
月笙歪头:“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叫的哦。”
江燃咬住了口腔内的软肉,耳尖更红:“……主人。”
月笙开心了:“真乖呀!”
她压了压江燃的肩膀,让他躺在了床上:“你睡一觉,我还有事情。以及……等你醒来,再找你算手铐的账。”
江燃却拽住了月笙的手指,哑声问她:
“你去哪里?”不要走。
月笙吃饱喝足当然愿意宠着,俯身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我就在江家,不走。”
有了这句话,江燃紧绷的那根神经忽然就松了下来。
意识瞬间变得模糊,眼睛也睁不开了,他勉强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月笙却看出来了——
“不准走。”
啧,果然骨子里还是习惯性的命令呢。
江燃的呼吸很快平稳绵长起来,月笙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沙发上喝了一口茶。
麻团钻进月笙的怀里,感觉到主人心情不错,也卖乖道:
“主人主人!我在家乖乖等你的哦,还查了好多关于叶明俊外挂的资料,是不是很厉害!”
月笙挠了挠麻团的下巴,小猫幸福地眯起眼睛。
明明都是主人这两个字,宠物叫出来和老师叫出来真是完全不一样呢。
她敷衍地夸了一下麻团,给叶明俊打了个电话。
叶明俊接得很快,声音听上去似乎也挺满足:
“月笙,你干什么去了,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月笙懒洋洋:“我帮你查江燃和黎家的资料去了。
“江家和黎家来往密切,黎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户,但是产业还是有不少的,你要是能得到黎家,一定会让江家失去一个助力
“最主要的是,江燃和黎婉是青梅竹马,据说关系非常好,你要是能让黎婉怀孕,一定能狠狠打击到江燃,让他病得更重。”
叶明俊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不愧是他的月笙,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拿下黎婉。明天我再约她几次,毕竟她可是答应我要陪我的……”
说到这里,叶明俊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月笙,你可别吃醋啊。”
月笙翻了个白眼,直接挂了电话。
但是……忽然感觉怪怪的。
她猛地抬头,江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正靠在栏杆上,阴沉沉,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