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从治疗仓里出来的时候,几乎是爬出来的。
管理局做实验的时候,曾经将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塞进去观察,结果那人甚至没有撑过十分钟。
刺入精神最深处的疼痛足以令一切崩溃。
以至于管理员们看着月笙出现,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月笙的情况,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停止,没想到月笙在那种神魂撕裂的痛苦中撑了下来。
她只是蹲在地上稍微缓解了一下,便站起来,甩了甩长发。
苍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她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不过如此。”
她对疼痛本来就无比适应,再说了,一想到要去见到老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那具身体状态如何,就不是月笙能控制的。
她想,希望能好点,不至于成为病床上肌肉萎缩的骷髅。
管理员们送月笙回到了小世界,他们互相对视,都意识到,月笙小疯子,好像越来越可靠了呢。
江燃直接把办公桌放在了月笙的房间里。
似乎只有和月笙共处一室,他才能保持理智,让自己能够冷静地思考。
距离那次大火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过两天,就是叶明俊筹钱的最后时刻。
到时候,他会直接把叶明俊弄回来,关起来,一点一点玩。
不想再当什么好人了。
不自觉的,他的目光又转向床边上的月笙。
完美精致的睡美人安静躺在那里,他总是觉得她下一秒会睁开眼睛。
江燃缓缓起身,来到月笙的床边,一点一点解开她胸口的衣襟。
修长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她的锁骨,双眸越发晦暗。
很快,指尖流转到了月笙的手腕上,他轻声道:
“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专门定制的礼物。
极为精致的手镯闪着冰寒的光,绝美而又诡谲的暗纹在上面流转,像是神秘的图腾。
他扣住月笙的手腕,一点一点,将手镯带了上去。
他声音很轻,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本来是想等你醒过来的时候,送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说不定我还舍不得给你戴上……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
手镯带上去的一瞬间收紧,刚刚好是月笙手腕的大小,没有半点拿下来的可能。
江燃摸摸自己的后颈,低低笑了出来。
他在自己的后颈中植入一枚小小的芯片,芯片和这个手镯相连,从此以后,两人永远绑定,无法独活。
他死了,月笙手上的手镯会伸出毒针刺入动脉。而月笙死了,他后颈的芯片也会瞬间释放出致死毒素。
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怕自己被丢下了。
江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尾泛着红,喉结滚动着,俯身亲吻月笙。
他一如往常要抱着月笙去洗澡,于是在一点一点帮她解开上衣的扣子。
即便是做过无数次,他的耳尖还是有些泛红。
手指一点一点往下,他的目光也顺着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下,穿过锁骨,皙白如雪的肌肤点一点展现在眼前。
然后是细腰,小腹。
他控制不住地低头,虔诚轻吻她的腹部。
腹部总是暧昧的,这是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他亲吻她的腹部,就好像拿捏住了她全部的命脉。
嘴唇一点点往下,江燃心跳得很快。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月笙似乎动了动。
江燃浑身一僵,还没有反应过来,头发便被狠狠拽住了。
头皮的疼痛令他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柔软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令他魂牵梦萦的沙哑娇软的嗓音响起:
“怎么我一醒来,少爷就在做坏事呢?”
江燃没有动。
月笙刚回到身体,还有点不习惯,指尖没什么力气,拽了拽江燃的头发,竟然没有拽动。
而江燃脊背紧绷,低着头半天没声音,直到月笙感觉到自己小腹被烫了一下。
啧,又哭了。
大概是有病,所以格外爱哭。
明明看上去那么凶悍冷清又雅痞,怎么总是喜欢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可怜呢?
月笙舔了舔嘴唇,一点都不干,很显然江燃照顾得非常好。
“要不要亲亲?”她轻笑一声,问道。
江燃抬头,眼眶红得厉害,脸鼻尖也是红的,泪水溢满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让他看起来美得像是破碎的琉璃。
他蹭了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宝贝。
“月笙……”沙哑小声的呜咽在月笙的耳边响起。
月笙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直接踢了一下江燃的膝盖,随后一个转身,跨坐在了江燃的腰上。
“好了,知道你想我了。这么乖,当然是要有奖励的。”
她在江燃疯狂热烈的亲吻中俯身咬住他的唇。
但很快,眸光一瞥,月笙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多了什么东西。
是一只手镯,一只拿不下来的手镯,一只看着就很不对劲似乎是江燃在她没有拒绝能力的手帮她戴上去的手镯。
月笙动作顿了顿,看向江燃,声音慢悠悠:
“怎么……刚刚还说你乖,是我说错了,你现在胆子,似乎大了不少。”
“是我的错,主人。”江燃在极度的兴奋和快乐中朦胧着双眼,仰头祈求他的神明,“怎么对我都可以。”
月笙笑着掐住他的脖子:“这可是你说的呀……”
手指慢慢收紧,她兴奋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