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伽罗笑着说道:“言妈对我极好,以前凡是我喜欢的,即便是阿娘不喜欢,她也会跟我一起喜欢的。”
李上源听伽罗这么说,倒是放了心,但是他又问道:“那么她一个人在乡下,是否孤单呢?”
“那倒不会,”伽罗说道:“言妈村子里的人都很好,她的邻居对她也很好,而且言妈还有一个侄子叫言少果,人老实巴交,因为家里穷娶不下媳妇,还是我阿爷阿娘帮他置办了一些家业,又帮他娶了媳妇。如今他和言妈住的不是太远,如果有什么事,言少果定会帮忙的。”
“原来如此,”李上源说道:“怪不得言妈和你们关系很好,也是因为你们有恩与她。”
“我阿爷说人是相互帮助,抱团取暖的。”伽罗说道:“我相信他说的话。”
李上源点头,他也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得结合大伙的力量才会谋事。
“对了,”伽罗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李上源站定看着伽罗,伽罗说道:“言妈去我家之前,是因为她的赌徒丈夫输红了眼,本来要抵押一岁的儿子,那时正好言妈儿子病重,却没有一分钱看病,她丈夫一看儿子生病没人要,就要卖了言妈抵债。”
伽罗讲的心酸,李上源听着也心酸。
“后来怎么样了?”李上源问:“后来怎么到你们家了?”
“那时在赌场外边,她老公揪着言妈的头发不放,死活的要拽入赌场抵债,而言妈却紧紧搂住自己的儿子不撒手。她老公见状,抡起手掌就劈头盖脸的打言妈。言妈也不躲闪,一心护住怀里生病的孩子。”
虽然是后来听阿爷转述当时场景,但是伽罗想想都觉得可怕与寒心。她接着说道:“言妈挨了她丈夫一顿揍,孩子却在怀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边上围观了一群人,谁也不劝阻。就在她丈夫没完没了的打向言妈时,正值我阿爷路过看到,他情急之下大呼了一声,竟然吓得她丈夫停住了抡起的拳头,回头看时,他竟然是瞪着双眼久久不动,好一会儿,他整个人倒了下去,死了。”
“死了?”李上源也是很吃惊:“怎么会一下子死了?”
“谁也说不清,”伽罗说道:“围观的人都说他是自作自受,报应。”
李上源问道:“那言妈后来怎么样了?”
“她丈夫借的钱,我阿爷帮她还上了。”伽罗说道:“但是不幸的是,言妈儿子因为生病被耽搁,也在不日死掉了。我阿爷看她无处可去,当时我又出生没多久,阿娘身体不好,就请她来看我。”
李上源说道:“虽然悲惨,但是也不算坏。”
“其实你不知道,”伽罗说道:“言妈的耳朵听力也就是在那时一日比一日坏。等离开我家前一年,就已经是坏到什么也听不见了。”
李上源问道:“那言妈怎么过?”
伽罗说道:“言妈是聪慧的女子,她虽然听力不行了,但是她却无意间学会了唇语,并且因为我们朝夕相处,我也通融领会了些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