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有些尴尬,本想解释自己是习惯锁门睡觉,但是想想,还是不说为妙,话越多描的越黑。刘将军上下打量伽罗,他看出伽罗很疲惫,他很怜悯的轻轻说道:“这也算你一个家,不要胡思乱想,外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伽罗也只有点头的份,他接着说道:“我叫婢女进来为你梳洗打扮,一会和夫人们一起吃饭。”
说完,刘将军就出去了,接着杜若,紫芸就进来伺候,伽罗问她们:“现在是几时了?”杜若低垂着头笑着未答,紫芸轻轻应道:“四夫人,五更已过了一会儿。”
伽罗看看外面的天,还是有些黑。这日子过的昏天黑地,真有点天旋地转了,她酒意并未全消,任由杜若为她梳妆打扮,伽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她想着以后要如何自处?她无意识的想啊想啊,忽然伽罗提醒自己说,在白天绝不可以有半点言行之类的闪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一定要强打起精神来,度过这所谓的“新的一天”。
要想活下去,就的适应新的规则,当杜若给伽罗梳完后,她便随着她们二人,去金夫人和赵夫人处请安,走在路上,杜若边走边给伽罗讲这刘府的布局,她说道:“刘将军因为去年六月份才来这里,当时也没有合适的房子,所以就买了三套挨在一起的独立四合院,中间的路打通,合成一个大院子,金夫人和赵夫人各住一个院子,剩下一个院子,老爷拿来做书房,现在四夫人来了后,四夫人就住有书房的这套院子。这样就变成一个夫人一套院子,即独立又相连。”伽罗心下想道:“这样最好,我可以静静的过我自己的日子了,即便刘将军不在,与两位夫人,也用不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说话间,三人就来到了金夫人的独立院子,进了垂花门,就看见庭院里种着几棵海棠,伽罗想这是原来的主人家希望富贵满堂吧。从庭院到了正房正门,正是一个大客厅,客厅里摆着一组镂花的柜子,还有几个镂花的椅子,金夫人就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伽罗上前行礼问好,金夫人是吃斋念佛的人,故看着都面慈心软,她握着伽罗的手,嘘寒问暖的说了好多,又让伽罗坐下吃饭,伽罗连忙告辞说还没有给赵夫人请安,她便不再挽留,只是嘱伽罗有时间要常来坐坐,伽罗连忙不迭声的答应着,便退出门来。
三人从垂花门出来后,又朝西走到另一个独立院子,正是赵夫人所在的住处,那赵夫人刚刚起床,金葛说正在梳洗,伽罗便坐在客厅等她,过了好久,赵夫人才从卧房里出来,她扭动腰肢,随性的坐在椅子上,伽罗便起身向她请安问好,她摆摆手客气的说不用行礼,待伽罗行完礼,她示意伽罗坐到边上的椅子上。
伽罗便乖乖的坐到椅子上,赵夫人一边回头让金葛拿铜镜来照,只见她瀑布般的黑发遮住了整个背,风莲拿来铜镜立在她面前,金葛熟练的帮她盘头插花,她一边对着铜镜看着,一边似乎无意的说道:“想必刘郎昨晚酒醉的一塌糊涂了吧?要不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