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绮心念急转,想到了看起来与江辰关系很好的孙晨,难不成,是这名少女背后的家族给予江辰的资助吗?
但是,看到孙晨脸上的惊愕与茫然,以及想到她的背景,卢绮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孙家只不过是一个勉强入流的家族,哪里可能让一个紫府境挪用上百万元石?
那么,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
江辰能有这么多元石,肯定是辰枫大师给他的,拍下的这紫心灵露,要么是给江辰用,要么是给辰枫用!
目光变幻不定的看着江辰,卢绮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摸不清楚江辰与辰枫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让辰枫大师为一个毫无背景的紫府境做到这种底部?
幽幽的轻叹一声,夜流砂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哀怨,轻声道:“学弟,你还真是有够能忍的啊,居然忍耐到此刻才出手,我还真以为你不会参加竞价呢。”
她站起身,同样按下了出价的按钮,“只不过,这件东西对我也非常重要,所以,学弟,我是不可能会让给你的。”
元力光幕上的数字再一次跳动。
耳边传来了高层的咆哮,如梦初醒的怜花连忙扫了一眼,顿时是激动的喊道:“一百零五万!一百零五万元石!三号贵宾室的贵宾……等等,怎么又是三号贵宾室?”
台下一片哗然,刚才出一百万的是三号贵宾室的人,而此刻出一百零五万的也是三号贵宾室,这什么情况?
要知道,在其他人都被刚才江辰那跨越式的提价冲昏头脑之后,白仲超等试图竞争的人都还没有出价啊!这两次提价,都是三号贵宾室之中的人自己报出来的。
难不成,坐在那里面的人,已经富有到了自己跟自己竞价了吗?
怜花仰起头,谨慎的询问道:“稍等一下,之前并没有人与您竞价,您的报价到底是一百万还是一百零五万?”
一个清冷,婉转,犹如最清澈的山间泉水般的声音传了出来:“这里不止我一个人出价,你不需要管这么多。”
一瞬间,所有人都判断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顿时就有些吃惊了,这位夜仙子竞价也就算了,以她的背景,拿出一百万元石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另外一人是谁?
能有资格与夜仙子竞争的人可不多,而且,这个人还与夜仙子坐在同一个包厢,显然关系不错,那么这个人是谁?
不少人想到了与夜仙子一同进入拍卖场的江辰二人。
能够让夜仙子出面解围,而且还让逐鹿山当前炙手可热的银牌管事卢绮低头道歉,谁也不会认为江辰只是个普通人物了。
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江辰居然富有到了这种程度!
一百万元石,对于他们这些家中有好几位道宫境甚至是有法相境大能坐镇的富二代们来说,也不是梦随便挪用的数额!
这里上千人,但是能做到这一点的紫府境只有寥寥几人。
毫无疑问,他们要么是某位法相境的子嗣或者是弟子,要么是哪个富有城池的首富家族,不然的话也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江辰有什么背景?
不少人都动了心思,收起了对他的轻视,能够让夜流砂以朋友对待,能够让卢绮低头道歉,能够拿出一百万元石,这样的人,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要查一查此人的背景!”这是在场许多人心**同的念头,他们已经对江辰这个之前名声不显的新人起了警惕之心。
道天城的天才很多,但是能够让这些人都起了警惕之心的,那么很显然,江辰的实力与财力,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眼中冒出了兴奋的神采,怜花高声道:“一百零五万第一次!还有更高价的吗?元石没了可以再挣,但是宝物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混账东西!”十三号贵宾室之中,白仲超脸色狰狞的可怕,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与夜流砂在一起的那个竞争者,而后伸出手,艰难的按下了出价的按钮。
一百零六万!价格稍微提升了一些,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白仲超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连提价都不敢提太多。
望着十三号包厢的方向,江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白仲超怎么还不放弃?一个灵海境,跟我们争紫心灵露做什么?学姐,现在离你的底线还有多远?”
说着,他再度出价,将价格提升到了一百一十万!
一片哗然,外面的人当然不清楚到底是包厢中的谁出的价格,但是他们都清楚,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他们能参与进去的了。
“一百一十一万五千!”
“一百一十二万!”
“一百一十五万!”
价格在几分钟之内再度攀升,白仲超,夜流砂,还有另外两人分别出价,将价格提升到了一百一十八万!
“三号贵宾室出价一百二十万!”怜花兴奋的叫嚷着。
这一次叫价的,是江辰,而在这个庞大的数额面前,白仲超直接砸碎了一个精美的茶壶,发出了不甘且愤怒的咆哮。
而剩下的两人,也都分别停止了叫价,他们背后的家族再有钱,那他们现在能够挪用的额度也是有上限的,就算他们内心再渴望,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放弃。
直到此刻,剩下的竞争者就只有三号贵宾室中的两人,所有人都紧张的注视着这边,等待着他们下一次的报价。
会是谁最终拿下紫心灵露?是夜流砂?还是那个如同黑马一般闯入众人视线中的江辰?谁都不知道答案。
“学弟,这是何必呢?”在三号包厢中,夜流砂凝望着江辰,眼中带着些许的幽怨,她的气质也变得仿佛一朵风中昙花般的娇柔,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怜悯和愧疚之心。
咧开嘴一笑,江辰坦然道:“学姐,紫心灵露我是必须要拿到的,如果学姐愿意放弃,那当然是最好的了。不愿意放弃……那我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了。”
夜流砂轻叹了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