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听了,冲着在场的客人也大声吼了起来:“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儿子天命不凡,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比的,我儿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这可是算命先生亲自给算过的,等我儿子三十岁的时候,就能做大官了。”
苏兴这时也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不屑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仿佛在他眼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卑微,他根本就瞧不起这些人。
“你们等着看好了,几年后我就会一鸣惊人,到时候你们想要巴结我,都没有机会。”
周围的人看着他们娘俩的目光十分的复杂,好像在看弱智一样,眼神中还透漏出些许的怜悯,仿佛这两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一般。
看来苏母这么高调,是深信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了,估计他们一家子都认为苏兴会成为大官,所以一家人现在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苏兴三十岁到来的时候一飞冲天。
姜蜜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真的是太好笑了,居然有人真的信了算命先生的话之后,然后什么都不做,就等着那一天到来。
姜母忍不住问道:“你们就不怕遇到骗子吗?万一是假的怎么办?你们就这样等着?”
苏母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不可能的,那个算命先生算的很准备的,你们就是嫉妒我家兴儿。”
姜蜜笑道:“就算是真的,你们真的觉得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等着天上掉馅饼了?”
周围的人都哄笑了起来,像是看笑话一般,嘲笑着苏家的这对母子。
“真是笑死人了,居然觉得什么都不干,就能当上大官了,那些没日没夜读书的读书人岂不是要气死了?”
“就是,既然如此,那大家都不用做什么了,只等着算命的一张嘴,给我们说个吉利话,天上就能白白的掉馅饼了。”
“是啊是啊,小时候还有算命的说我在二十岁的时候考取功名呢,结果呢,我努力读书都没用,别说当官了,我连个乡试都没过。”
周围一阵哄笑,苏兴气的一张脸铁青:“你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我肯定会当官的,你们就是嫉妒我而已,等我当上官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见苏兴和苏母竟是一脸的认真,他们竟然真的以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天真,还是说他们无知了。
“既然你们都要当大官了,又何必来找我们闹事讨钱,只等着那一天来不就行了。”
苏母冷哼一声:“我们来这里,是看得起你们,给你们脸了,你们还不知道珍惜,快点把兴儿的工钱拿出来,还有,你们这两天挣了不少钱吧?拿出来给我家兴儿,就当是补偿了。”
这时赵德才走了进来,他随着报官的人一起进了酒楼,刚进来就听见了这番话。
“听说这里有人在闹事,闹事者何人啊?”
苏母和苏兴都没想到县令居然真的来了,两个人吓了一跳,明显心虚了不少,苏兴往苏母身后退了两步,生怕真的有了事情影响到了他。
姜母连忙迎接:“县令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还把您给请来了,实在是这两个人闹腾的太厉害了,我们这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
好在这里的人都在看热闹,倒也没有因此就离开,要是因为这两个人影响了他们以后的生意,姜蜜还真的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哎哟冤枉啊大人,明明是这姜家的人店大欺客,而且之前我儿子明明给她打了工,居然扣着工钱不给,实在是仗势欺人!”
赵德才对姜家当然是了解的,他知道姜家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于是便问姜蜜:“此事当真?本官不可能只听信一面之词,这件事情中间是否还有别的原委?”
姜蜜不紧不慢的解释:“先前苏兴确实说好要来我家做工,我当时因为三嫂的关系,许给了他三倍的工钱,也算是亲戚之间的照料了,可是他不仅上午不来干活,下午还一个劲儿的偷懒,如果他这样我都照样给他工钱,便是对其他工人的不公,不过我也依据他干的分量给了他应得的报酬,是他自己不要的。”
苏兴急吼吼的道:“什么我不要?你给那一点是打算叫花子呢?我是什么人,能到你家给你干活就已经是降尊纡贵了,你们还要求那么多,我和普通的工人能一样吗?”
他这话说出来,只惹得周围的人满脸鄙夷的表情,这下子苏兴更加的出名了。
赵德才也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来,他毕竟是为官的,抓住了关键的一点,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承认你没有认真做工了?既然如此,那你确实只能得到你应得的部分工钱,就你这样的态度,别人也可以不给你工钱的。”
苏兴一听张嘴就要骂人,但想到对方毕竟是县令,便把话咽了回去,但是他心里是很瞧不起赵德才的,毕竟他之前只是一个里正而已。
苏母连忙护着自己的儿子:“大人,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是不是因为姜家和你关系好,你才这样帮他们?我们家兴儿以后也是要当大官的,现在也只是体察民生而已,这是他亲民的表现,可不是真的要去干活,等他以后当了大官,你们谁还有这个福气啊?”
赵德才听的一脸莫名其妙,他见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不解的问道:“当官?苏兴已经过了殿试了?”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估计是梦里考的吧,我们可是听说他连乡试都没过呢。”
苏母道:“你们胡说什么呢,当官又不是看这些假把式的,再说了,县老爷也没有过殿试啊,不也当了县太爷么,我们家兴儿怎么就不行了?”
提到赵德才本人,其余人便不说话了。
赵德才皱着眉头,道:“我虽然没有考过殿试,但当年也是考了个不错的名次的,也是我自己时运不佳,所以回来做了个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