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好像是在商量什么急事,声音很低,说的很急。师姐害怕,蹭到我身边,抱住我。
师父一个警惕的看着灵堂里,给我和师姐摆手,示意我俩别出声。我们正全神贯注的听着,忽然又是当一声响,灵堂里登时一片黑暗。
这是灵堂里的那盏铜油灯盏掉到地上了,灯盏的落地声从大到小,经久不息。灵堂里的说话声却听不见了。
总之鬼不动我们三个不动,正倾听者,逝者的妻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走进来。她自己念叨:“老不死的,安静挺你的尸得了。又出来闹得人不得安睡。”
逝者妻子是在灵堂里收拾灯盏,她才念叨:“泼了一地油。”忽然尖叫一声,又是灯盏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逝者妻子惊恐的声音问:“做什么?干什么?”我们三个赶紧跑到灵堂里,师父在板壁上乱摸电灯开关。
暗影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一手叉在女人的脖子里,嘴里喃喃的骂:“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败坏门风的女人”,一手给女人打耳刮子。
女人杀猪一样叫起来,师父摸到电灯开关了,哒一声把开关打开。女人身子靠着板壁,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使劲挣扎着,那个黑影却看不见了。
师父过去一手抓着女人的胳膊,一手抓着空气使劲的掰扯。掰扯了好一会,女人才自己手松开脖子,张大嘴呼呼的喘气。
我和师姐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忽然灵床上躺着的死人直挺挺的站起来。很好奇的转头左右看看,又直挺挺的躺倒下去。
师姐一声尖叫,一把抱住我。女人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刚才坐起又躺下的丈夫。
师父安慰说:“没事,这是魂气还体了。我们祭奠一下就没事了。”
女人吓楞了,外面几个人说着话也赶来灵堂里。这是家主夫妇和主丧的先生几人。
主丧先生和蔼的语气问师父:“又有一些惊动吗?”师父说道:“没事,魂魄不太安宁,我们稍微祭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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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逝者的妻子默默的看一眼家主,过去给逝者盖好身上的帐子。大家张罗着奠烧纸磕头。
逝者的妻子哀哀的哭泣起来,边哭边说。其余的人真真假假的也跟着哭起来。正哭着,忽然灵床上也传来几声悲恸的哀嚎声。
哀嚎声非常响亮,呃呃呃呃呃嚎了几声,又戛然而止。大家正在哭的空挡里,给这声音一吓,又都安静下来。
主丧先生跪在灵堂钱,奠了一回纸,给亡灵往前看别往后看的叮嘱了一番,磕完头后吩咐大家:“都安安静静回去睡下,再有什么响动不要搭理就行了。大家回去睡吧。”
大家悄无声息的散了,主妇跟我我们三个进屋,上炕铺整被褥。师父让我和师姐睡,他今天和主丧先生聊的高兴,忘了写祭文了。
我和师姐同床而睡,师姐小声对我说:“便宜你了,和我一起睡。”师父拿出墨盒毛笔开始写祭文。
睡下以后心里战兢兢的,有点睡不着。但是中堂那边也没再传来什么动静。刚睡着不久,师父就叫醒我和师妹。
这是早上四点那会,已经准备出丧了。灵堂里几个人来来回回忙碌着,我和师姐去找主妇,稍微洗漱一下。回到灵堂里时,师父和主丧先生正在安排大家把逝者抬入棺材里。
天还没亮,院子里走动的人却非常多。逝者入棺的时候,又是一阵冷风直接灌进灵堂里,吹灭灵堂里的油灯。
许多街坊邻居都在小声议论,亡者不知道有什么遗愿没来得及达成,这次丧尸每天出怪事。
在主丧先生几人的主持下,出丧的准备都做好了。抬棺的时候棺材非常沉重,十几个人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主丧先生着急起来,掐着算着好一阵不得要领。大家也着急起来,七嘴八舌的乱猜可能这个原因吧可能那个原因吧。
师父让家主夫妻俩先爬到棺材前面磕头,逝者的妻子见状也赶紧凑过去磕头。一个一个磕着,街坊们一二三一二三喊着试着抬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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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了几十个头,一个抬棺材的人喊起来:“有点动了。”再磕了十几个头,又抬起来一点。
磕到大概一百个头的时候,棺材忽然变轻,一下给抬起来。主丧先生赶紧安排出丧的示意。下葬是看好时间的,在拖延一会时间就要误掉了。
院子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相互催促着赶紧。我和师父三人也也跟着出丧队伍去坟墓那边。
一路上纸钱像落叶一样乱飞,跟着抬棺的队伍走到墓坑那里。师父带着家住夫妇和逝者的老婆,跪在棺材前面,情深意切的把昨晚写的祭文念完,在棺材前面烧掉。
主丧先生安排把棺材放下去,铁锨飞舞着往墓坑里挖土。完全掩埋好,已经是太阳东升。
把花圈啊那些都焚烧在坟墓前,主丧先生给亡灵嘱咐了一番。往回走的时候主丧先生才陪着小心告诉家主:“时间上稍微误了一点。比算好的迟了将近半个小时。”
丧事上出现这些情况,就算不至于有什么后果,总之也是很不吉利的事情。不过这大概只能如此了。
回去后他们忙着办宴席招待来丧事上帮忙的人,师父拿了二百的酬金,给家主留下几张镇煞的纸符,我们三个回去。
师姐非常好奇家主和逝者的后妻是怎么回事的,缠着师父问详细情形,师父绷着脸一句话也不回答。
这家后来的情形大概和师父预料的差不多,据说家里一到晚上,各种奇怪的动静不断。
他们还来找师父写过镇魇符,但是贴上也不起作用。主要还是逝者的怨气太大了。一直到逝者三周年过去以后才安静下来。
玉柱后来去城里打工,遇到一个外地的打工女人。他俩结了婚,那个女人的老公却打听到玉柱家。
后来那个女的去城里打工,在城里偷男人。在玉柱家住着,就勾搭村里的青年小伙子。总之搞得玉柱家鸡飞狗跳。一直到四十多岁上,和男的偷情给玉柱撞个正着,一怒之下玉柱把那女的送回老家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