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马上走。”李天天忙不迭地点头,灰溜溜地离开了拍卖会场。
见李天天识趣地离开,孔老板走了上前跟张景程寒暄客套了几句。
临走的时候递给秦志峰一张名片:“这位先生目光如炬,若是有机会到蓉城,一定要到我们拍卖总行来玩玩。”
在众人诧异羡慕的目光下,秦志峰接过名片后。
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孔老板可是省城大佬的公子。
居然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秦志峰如此客气。
孔老板转身返回了后台。
一旁的陈有朋用手掩着嘴巴,凑到了秦志峰身前,解释道。
“这人是德利拍卖行的负责人,省城的公子哥。”
“难怪!”
秦志峰点点头,心领神会。
这年头能玩的转拍卖行的,人脉关系,财力实力缺一不可。
拍卖已经落下尾声,三人走出了会场。
夕阳西下。
红色本田在成华大道上疾驰。
握着方向盘的陈有朋眉飞色舞地模仿着李天天吃瘪的样子。
两人争斗这么些年,这是他第一次完胜李天天。
兴奋劲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都还没有退却。
张景程在后面笑了笑,“你好好开车,别出事。”
“怕什么,有峰哥在,真要是有事,他会让我开车?”
张景程有些讶然,最后发现还真的没法辩驳。
他也就笑了笑,看向秦志峰继续说道:“秦先生,今天我跟有朋沾了您的光,您一定要给我们两人做东的机会。”
“是啊是啊,峰哥,待会咱们得好好喝两杯。”陈有朋也在一旁咧着嘴附和。
“你们都这么说,我就不客气。”秦志峰点点头,因为他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两个人说道说道。
贡江水乡,贡北市的一家特色私房菜。
假山流水,错落有致的庭院里。
潺潺流水声以及院外飘荡的古筝琴声和鸣。
三人坐在包间圆桌前。
张景程挥手示意不用留下服务员。
陈有朋主动起身拿起酒瓶为两人续着杯。
收获颇丰的张景程与陈有朋频频举杯朝着秦志峰敬酒致谢。
这一顿酒喝下来,三人的关系明显拉近了不少。
不同于陈有朋的大咧咧,张景程考虑问题自然全面一些。
他端起酒杯,站了起身。
“秦先生,李天天这人记仇,今天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他暂时拿我跟有朋没什么办法,您得多小心一些,要不您来我家玩几天?”
陈有朋听闻张景程这么一说。
十分豪气的说道:“峰哥,你这段时间跟我一起呗,有我在,他讨不了好。”
两人能够主动提起这事,说明这两人能处。
秦志峰笑了笑,没有丝毫担心。
陈有朋见此还是忍不住劝说了一句:“峰哥,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吧,你别看我们这种二少就像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一样,什么事都办不成,要是真记恨上一个人,那人真会倒霉。”
“有句话怎么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我们这号人!”陈有朋舌头已经有些结巴,不过意识非常清醒。
秦志峰看着陈有朋,对他的认识有多了一些。
不同于其他大少,陈有朋骨子里是有一丝特有的傲气,但为人明显实诚很多,说话做事也接地气。
就凭他这一番话,秦志峰也不得不承认,并不是所有的二代都像李天天一样。
“李天天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他就是个秋后的蚂蚱。”
秦志峰冷不丁地这么一说。
张景程跟陈有朋却是一个激灵,两人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又有什么说法不成?
秦志峰目光深邃,悠然一笑。
“我这里有个财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什么财路?”陈有朋跟张景程闻言顿时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跟帝威集团有关系!先不着急,我先去把你们在大安老街的收益拿回来再说。”
陈有朋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酒桌上的他抓耳挠腮。
能让秦志峰亲口说出的财路,还跟李家的帝威集团扯上关系,那能是一般的生意?
“峰哥,你说说呗,不然我今天晚上回去肯定睡不着觉。”
秦志峰闻言,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真有兴趣听下去?”
“有啊,我太有兴趣了,特别是跟李家有关的,是不是老张!”
陈有朋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期待。
自从认识了秦志峰,那他可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大赚特赚。
如今就算是秦志峰告诉他,给阿拉善地区建管道抽海水能挣钱,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投下全部身家。
“秦先生,您能带上我们两,自然是求之不得。”张景程在一旁表态。
他内心隐隐觉得秦志峰这一次提及的财路一定不一般。
说不定能够凭借这一次,让景程集团冲出贡北,走向全省市场。
两人目光悠悠地看着秦志峰。
秦志峰也不卖弄关子。
随口说道:“做空帝威集团!”
“噗!”
“咳咳!”
张景程刚端起柠檬水,一口喷出。
咳嗽不止!
陈有朋一脸的懵逼。
“啥玩意儿?”
“我没听错吧?”
“做空帝威集团,疯了吗?”
先不说李家在贡北的权势,单论帝威集团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也算是财大气粗。
更何况如今李家跟周朝安走得很近。
周朝安的朝安集团又是国内最大的民营镍矿龙头。
连带着最近帝威集团的股票连连暴涨。
这个时候做空帝威集团不亚于痴人说梦。
秦志峰看着两人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
早就有所预料的他看向了张景程。
“张总,有句话叫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眼下正是景程珠宝进军外省的关键时期,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朝安涉足珠宝行业?”
张景程沉思着没有接话。
秦志峰所说的正是眼下的他最担心的事情。
周朝安来者不善,今天虽然凭借秦志峰精准的直觉,他小赢了周朝安一局。
但是他十分清楚,周朝安绝对不会放弃涉足珠宝行业的念头。
如此关键时期,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周朝安找到机会狠狠地咬下一口。
张景程叹了一口气,“秦先生,难不成您有办法?”
秦志峰嘴角上扬,颇为自然地端起茶杯。
“办法自然是有的。”
张景程见秦志峰如此坦然,激动地放下茶杯,拱了拱手道。
“求您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