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我来找你玩啦~”
看见尔尔出现,秦安祠一脚将他命人准备的‘玩具’踹在了软榻低下。
尔尔好奇地敲了过去:“四哥哥,你藏了什么呀?”
秦安祠挡住她,不让她看:“没什么。”
这些东西用在人的身上,见不到血,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给他妹妹看?
不得把她给吓哭了啊!
尔尔也没再追问,拿出她准备了好久的东西。
“四哥哥,你看~”
看着上面那像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秦安祠拧着眉问:“你——”
尔尔的心提了起来。
那都是系统哥哥教她的办法,也不知道四哥哥会不会帮她?
“是想诅咒人吗?”他的语气里并无厌恶:“是不是兰妃娘娘虐待你?你专门画的这玩意?我听说林一辰那小子现在变成了傻子,不会也是你干的吧?”
“……”
她的沉默让秦安祠原本玩笑的态度也变得严谨:“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要是被人发现你搞这种霍乱后宫的事,就是父皇都保不住你。”
“这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看见?”秦安祠很严肃地问。
尔尔摇摇头。
“那就好,等会我就把这些都毁尸灭迹,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管谁来问你,你都说不知道,知道吗?”
这么傻的妹妹,他得保护好才行。
直到看到秦安祠把她辛辛苦苦写了好久的计划全都丢进火盆里,尔尔才反应过来。
“呜呜呜……我再也不喜欢四哥哥了!你也是坏蛋!”
见尔尔哭的哽咽,秦安祠也慌了神:“我这是在帮你啊!要是被人发现,你就完了。”
“我才不要你帮,你坏,你和他们一样,不想让我去找爹爹!”
被指责的秦安祠懵了。
“这关父皇什么事?”
尔尔一边哭,一边拿着东西想把燃烧的计划掏出来:“那是我去见……爹爹,嗝儿……的计划,呜呜呜,都没了……”
看着连最后一点纸都烧没的尔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在嚎啕大哭里释放出来。
在漪绿和系统的安慰下,尔尔抽抽搭搭地才把事情说清楚。
秦安祠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一脸尴尬。
“你别伤心了,是本殿……是我不好。”秦安祠还没跟人道过歉,很别扭,可看在尔尔写的那么辛苦,还哭的那么惨的份上,他特心虚地长大嗓门:“再说你想去见父皇就去见啊,写那个什么计划干嘛!”
这话让尔尔更伤心了。
“爹爹不肯见我,呜呜呜……”
看小奶团眼圈又泛红,秦安祠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唉……你别哭,不是想去见父皇吗?我带你去就好了!”
“真的吗?”尔尔抬起脸,眼睛红的像小兔子,小奶音软糯糯地:“可是顺喜公公说爹爹很忙的,我不能去打扰到他……”
这话也让秦安祠为难起来。
他也不敢去招惹父皇啊!
为难地挠了挠头。
“四哥哥那么厉害都想不到办法吗?”
“过几天就要春狩了,你可以跟着去春狩啊,这样就能见到父皇了。”见到尔尔那崇拜的眼神,秦安祠脑子一热,就把话全都和盘托出了。
小奶包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哇!四哥哥果然是最厉害的!尔尔最喜欢你啦!”小家伙说着不要钱的甜言蜜语。
秦安祠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拍着胸脯:“这多大点事啊,只要把你塞进春狩的名单里就好了。”
“嗯嗯!”尔尔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四哥哥最棒!”
这就是系统哥哥说的工具人吗?
好像,挺好用的。
满口答应的秦安祠在出了棠梨殿,脸就皱巴巴的挤在了一起。
虽然他也在春狩的名单里,可是去春狩的人都要经过严格审查的,要是尔尔是个大人还好,可她还那么小,他也不好凭空就把人带上去。
母妃不赞同他和妹妹往来。
肯定不会帮他。
那皇宫中能有这权限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
“太子殿下,我记得你的随侍可以再额外多带一个的吧?”秦安祠随意行了礼,也不尊敬的直接开口问。
正在练字的秦昃瑾也不抬头:“嗯。”
“我想带一个人去春狩,可以借用你的名额吧?反正你也没有要带的人。”
缓慢收笔,秦昃瑾那张俊秀的脸上没有不满,只是淡淡地睨了秦安祠一眼:“为何孤要答应你?”
想到满心欢喜等待的尔尔,秦安祠一咬牙,心一横:“我听说你在找春秋赋,那东西在我外祖家,只要你答应把春狩的名额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你。”
“孤虽然想要春秋赋,可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将名额给了你安排的人,若是春狩中出了意外,你我怕是担不了这责,四弟,你万不可将这事当做儿戏。”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答应?”
秦昃瑾不慌不忙地将他写好的字用镇纸压住,等待墨干:“你我是兄弟,怎么能说这话呢。”
秦安祠最讨厌的便是他这副假君子的模样。
明明讨厌他,却总是装出兄友弟恭,搞的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一样。
在秦安祠发火前,他慢悠悠地道:“若是四弟肯将那名额的人告诉孤,或许孤会考虑。”
纠结了会儿,秦安祠还是选择告诉了秦昃瑾。
反正,到时候父皇要是问责了,他就把秦昃瑾一起拖下水!
……
眨眼间就到了春狩的那天。
也不知道秦安祠是怎么做到的,尔尔悄咪咪的钻进了队伍的马车里。
这里面的空间很大,马车底是用狐狸毛垫着,坐在上面也不会有任何的颠簸感,而在中间还摆放着好些的点心和好闻的熏香。
但吸引尔尔注意力的不是吃的,而是坐在左侧正翻阅着书的少年。
她悄咪咪,自以为不动声色,实际上皆被人收入眼中的动作,移到了秦安祠的身边,小小声地问:“四哥哥,你不是说要保密的吗?”
秦安祠说这事得瞒着,这几天尔尔过的可不容易了,生怕被人看出她的意图。
闻言,秦安祠脸就发黑,他瞪向秦昃瑾,语气很恶劣:“还不是有些人不安好心,尔尔,你要知道有些人看着好说话,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你可不能被人给骗了。”
她才不会被骗。
只有她骗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