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世上真有谪仙人
“疯道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云叟有些不解的问道。
为何看一眼凌云的气运，疯道人竟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疯道人苦涩一笑，又往嘴中灌了一口‘英雄醉’。
“若是早言你是仙，何须捻指把天观！”
疯道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凌云一眼，便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引起酒来。
凌云心中一动，这疯道人还真有些本事。
“道长，此话怎讲？”
凌云试探着问疯道人。
他想知道，这疯道人究竟在看到了自己怎样的气运。
听到凌云的问话，疯道人苦笑摇摇头。
“就不要消遣老道人了，妙法不可言，答案在你心间。”
白云叟听着两人的对话更加云里雾里，他不明白疯道人为何言仙，更不明白疯道人最后那句话中的深意。
以往疯道人动用望气术的时候，总会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点破。
“疯道人，可否多讲一些？”
白云叟一年‘英雄醉’加上三年挂名长老的代价，就换来这么一个答案，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多讲一些，怕是我要去见祖师爷咯。”
“真有这么严重？”
白云叟不解的问道。
他自然知道泄露天机的后果极其严重。
尤其是业果越大的天机，从他口中讲出来，对他的反伤也就越厉害。
“无量天尊。”
疯道人言罢道号，口中喃喃：“不可言，不可言。”
白云叟也没有追问下去，从疯道人的语气中他已经大概知道了，凌云的气运不可外传，便说明凌云的气运业果极大，远远超出疯道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那定然是可以影响一方世界气运的大业果，不然以疯道人这般的修为自然可以言说。
凌云此时对望气术也有些惊异。
望气术属于上古流传之术，是道法的一个分支。
上古之时，人们修道，所以偶有踏破虚空之人。
尔后，道法再也无法修得正果，沦落成“术”。
遂有大能开辟武道。
没有人清楚为何再也无法通过道法证果，就像人们不明白为何现在天道限制武道飞升。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包裹在一团迷雾之中，让凌云有些看不清楚。
“道家的道还是道吗？”
凌云转而问了一个看似拗口的问题。
“道家的道早已没有真道，皆是术尔。”
疯道人此时已经缓得差不多了，只是还需日后静养几日。
“本是成仙之道，现在却只留下堪舆望气的雕虫小技，可悲可叹啊。”
“也许道还是道，只是这方世界变了。
等到这方天穹开一线之时，道法仍是大用。”
听到凌云的话之后，疯道人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这方世界已经这样无数载了，苍穹之下的人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哪里敢想破天呢。
凌云的话让疯道人心中有了一些明悟，一些不可知之处似乎也有了一知半解。
白云叟在一旁听着凌云的话，也是若有所思。
他之前对凌云的了解并不深，此时才知凌云心中自有沟壑。
“此方天地的灵气哪里容人使用道法，武道只是人们为了求逆天之机所创，对天地灵力的消耗比道法要少得多，所以只存武道，舍弃道法。”
凌云手指指天接着说道：“你可曾想过苍穹之上是何处，留何物，有何人？”
凌云此话一出，白云叟和疯道人皆露出震惊之色。
对于天道而言，人类渺小的就像是一只蚂蚁。
天道想要击溃蚁穴，辗死蚂蚁，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可是若是一只蚁群中有一只蚂蚁要和天道抗衡，试图改变蚂蚁族群的命运，这种想法对于其他蚂蚁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是白云叟和疯道人不是两只普通的蚂蚁，他们是站在顶端的那一波蚂蚁。
疯道人看向凌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震惊于自己在看凌云气机之时所发生的一切。
“武者皆知，苍穹之上有仙人，可是那毕竟只是一个传说，毕竟此方世界，并没有谁曾飞升为仙，也不曾见过仙人。”
疯道人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
“纵然是圣人那般的人物，飞升与否至今都还是一个谜，这方世界也只出过一个圣人那般的人物。”
凌云亲眼见过圣人的残魂，自然知道圣人并没有飞升，可是他已经决定把此事保密下去，直至自己能踏破虚空的那一天。
圣人在前，或多或少对于天下武者来说都是一种激励。
有圣人飞升的传说，总会有顶尖的武者想要去试上一试。
如此，方能有前赴后继的武者有突破此界之心。
若是世人知道即使连圣人那般万古无一的天纵之才都无法踏破虚空而去。
那么天下武者的求道之心，必然受损。
凌云曾经想过，这可能是圣人隐藏起来悄悄渡劫的原因吧。
圣人已然成仙，成为很多武者心中登顶的信仰。
但是疯道人想起了刚才望气看到的场景，又把视线聚焦到了凌云的身上。
嘴中含糊不清的问道：“敢问世上真有仙人？
敢问武者真能成仙？”
望气看到的那一幕，仅仅是一眼，便差点毁去疯道人的双目，甚至有可能会断了他的生机。
疯道人有些难以把眼前的这个少年，和那一眼所见的震世之景联系起来。
“先前你言我是仙，在仙面前问有仙？
他日破天只一剑，你且观瞧天人面。”
之前疯道人用一句诗暗示自己看到的一切，但是说得很含蓄，并没有点破。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凌云现在回应了他两句诗，但是却很直白的回答了疯道人的问题。
疯道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凌云，甚至就连到了嘴边的酒，都忘记灌入腹中。
他逐渐的把凌云和自己望气所看到的场景联系了起来。
莫非这世上真的有谪仙人……
疯道人把嘴边的酒倒入了腹中，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白云叟坐在两人身边，却是心有所想。